蘇曉柔聽著祁冊一大堆問題,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隻是有些無力地說了聲:
“祁冊,我在醫院。”
祁冊聽了心裏有些著急的問道;“曉柔,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我馬上就到。”
“祁冊我沒事,你過來吧。”
祁冊聽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說道;“好,曉柔,你等我,我馬上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沒過一會兒,祁冊就跑到了醫院,看見蘇曉柔在長椅上頹廢的坐著,隻覺得心如刀繳,祁冊一把抱過蘇曉柔住不住顫抖的身體,將她擁入懷中。
蘇曉柔隻覺得自己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心裏的恐懼仿佛也有所減輕。隨後聽見祁冊有些慌張的聲音傳出:
“曉柔,你怎麼了?告訴我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我看了心裏真的好難受。”
“祁冊,瀟瀟出事了。都怪我,沒有看好她。”
說著蘇曉柔就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緩緩流淌,祁冊看了心都揪在了一起,一頭霧水的問道;
“瀟瀟?曉柔你說清楚好不好?”
蘇曉柔也沒心情和祁冊解釋這其中的事情,更何況她現在心裏想的都是瀟瀟的安危。
蘇曉柔慢慢抽泣著,隻是簡單地說了句;“瀟瀟沒死,現在出了車禍。正在裏麵搶救,其他的過後我再和你解釋好嗎?”
祁冊隻覺得心裏一顫,大腦似乎有些供血不足,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瀟瀟沒死?”祁冊明顯質疑的目光看著蘇曉柔,蘇曉柔隻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祁冊心裏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一下子跌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心裏受到了極大的震驚,瀟瀟沒死,楚瀟瀟竟然沒死。祁冊心裏一直回蕩著蘇曉柔對自己說的話,久久不能回神。
半響,祁冊才稍微有些緩過神來,心裏既高興又及其擔憂,沒想到自己剛得知楚瀟瀟沒死的消息,她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祁冊剛想再安慰一番蘇曉柔,沒想到一轉頭,才瞥到角落裏有黑乎乎的一團,再一細看,竟然是容爵!
隻見他靜靜地靠在牆角,一動不動。神情有些呆滯,但是一雙墨色的眼眸卻一直盯著急救室的大門,仿佛下一秒,楚瀟瀟就會活蹦亂跳的出來。
看到這樣的容爵,祁冊也沒有心情去勸說什麼,長長的走廊內,出奇的安靜。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左右,急救室的大門緩緩打開,容爵見了連忙站起身衝了過去,由於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容爵的雙腿早已麻木,一個踉蹌,差點摔了過去。
還好祁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容爵,容爵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醫生的胳膊,連忙開口問道;
“醫生,剛才進去的病人怎麼樣?有沒有事?”
蘇曉柔也擦幹了臉上的淚水,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醫生,生怕錯過一個字。
醫生仿佛對病人家屬們此類的情形感到習以為常,沒有顧忌祁冊緊抓著胳膊的雙手。緩緩地摘下了口罩,有些凝重的說道;
“病人的外傷倒是沒什麼事,但是我剛剛看到她腦子裏有血塊,她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強烈的撞擊?”
容爵聽到一生的口氣,心裏不由一緊,一顆心都已經蹦到了嗓子眼,連忙回答道;“是的,他兩年前曾經出過一場車禍,導致失憶。”
醫生聽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祁冊卻是大吃一驚,猛地喊道:“失憶?”蘇曉柔見祁冊有些激動,隨手拉了他一把,“這個我一會兒統一跟你解釋。”
醫生板著一張臉,嚴肅的繼續說道;“她腦袋裏的血塊被剛才那麼一撞,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十分危險。現在必須馬上實施手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需要簽字。”
聽了醫生的話,容爵一把抓住他的手,“醫生,我是他的未婚夫,可以我來簽嗎?”
醫生聽了表情有些凝重,病人的病情必須馬上手術,不能再拖了,點了點頭,“你跟我來。”
蘇曉柔看著容爵被醫生帶走,回頭看了一眼急救室,心裏默默祈禱,“瀟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老天爺你一定要保佑。”
祁冊看到長長的走廊隻剩下自己和蘇曉柔兩個人,心裏有些著急。拽過蘇曉柔就急切的問道;“曉柔,你快跟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嗎?瀟瀟不僅沒死,怎麼還會失憶?”
蘇曉柔看了眼祁冊有些泛紅的雙眼,簡單的跟他解釋了個大概,祁冊聽了之後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程施格?就是之前的那個檢察官?”
蘇曉柔點點頭,“對,據我所知,瀟瀟曾經給他設計過一套房子。之後兩人不知道怎麼就聯係上了,這一切恐怕隻有等瀟瀟恢複記憶才能真相大白了。”
手術已經做了一個小時了,容爵早已經坐立不安,抓著自己的頭,讓自己放鬆。但是心早已經無法做到安靜。
容爵感覺自己的心此時陷入了一片黑暗,比兩年前得知楚瀟瀟死的時候還要壓抑,他真的害怕楚瀟瀟再次離開她,如果真的那樣,那自己也不想活了。
蘇曉柔一直在祁冊的懷裏不停地祈禱,祝福,希望老天爺能夠可憐可憐一下瀟瀟,讓她好過來吧。
祁冊摟著懷裏的曉柔,心裏也不停地擔心。著急,自己心裏那個純情的瀟瀟,竟然沒死,此時正在生死邊緣徘徊。想想心裏就心酸。
手術室的大門還沒有打開,突然就有兩三位記者衝進了走廊,估計怕是為了引人耳目,而且這裏畢竟是醫院。一個個都拿著自己的手機,沒有拿專業的攝像機。
“容爵,請問手術室裏的人真的是兩年前出了車禍的楚瀟瀟嗎?”
“容爵先生,請問你和楚小姐究竟是什麼關係?真的早已經在一起了嗎?那麼兩年前那場車禍是你蓄意偽造而為了兩人更好地在一起嗎?”
“容先生,請問你和楚瀟瀟未來有什麼打算?難道真的要結婚嗎?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