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冊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倒是要看看,容爵下定決心以後,會做到什麼地步。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辦事還不需要和任何人說。”
容爵又回到了原來那個樣子,好像自己助理的話,他根本就沒聽見一樣,在他眼睛裏現在隻有楚瀟瀟一人,別人的感受他根本就不在乎。
祁冊站起身,知道這個時候容爵的戒備心都上來了,自己說什麼也沒用,“那好,看你也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多說也無益,那你忙,我先走。”
祁冊走了以後,容爵也沒有耽誤,趕緊就去了楚瀟瀟那裏。
“楚小姐,天涼了,回屋吧。”
楚瀟瀟坐在院子裏麵看著不遠處的大海,心裏別說有多寧靜了,一直以來她最喜歡聞的就是大海那個味道,這裏雖然偏僻,但是說真的她真的挺喜歡這裏的。
“太陽還沒落下去呢,我再坐一會兒。”
仆人剛要繼續開口,就看容爵從那邊走了進來,她趕緊彎下腰,容爵在嘴上比劃了一下,她就識相的進了屋。
容爵將西服脫下,披到了她的身上,“怎麼?外麵就這麼舒服?”
楚瀟瀟一聽趕緊轉過身,看他略帶疲憊的眼神,不覺站起身來,“你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中午也過來,晚上也過來的,你不會……”
這個別墅裏麵連個電視都沒有,自己的手機又被收走了,想知道外界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
容爵伸手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說:“你在這裏,每天就好好養著就行,我每天都會來看你,什麼事情你都不需要擔心。”
容爵的話,幾乎阻斷了楚瀟瀟說別的話的可能,他的手帶著炙熱的溫度,讓她無法掙脫開。
楚瀟瀟在他不在的時候,比起享受,其實更多的還是想著怎麼和外界取得聯係,也想過和他大吵一架,讓他再次對自己失望,或者說孩子不是他的,讓他傷心。
她現在已經認定自己在容爵的身邊,就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會隨時爆炸讓他受到威脅,這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徑庭。
可是盡管自己想了那麼多的辦法,在看見他的臉的時候,都會忘記,會開始順從,會覺得就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沒有那麼多的思想包袱,就像他說的那樣,隻需要相信他就可以了,相信就算是真的到了覆水難收的那天,他也會完好的站在自己的身邊。
“容爵,你現在有什麼計劃嗎?比如你接下來要怎麼做?是繼續和陳疊雪結婚,還是要……”
容爵心裏都清楚楚瀟瀟心裏的不安,他並沒有不耐煩,而是笑著開口說:“我也沒有想好,隻是心裏清楚了一點,照顧好你。”
楚瀟瀟忽然摟住了他的腰,撲進了他的懷裏,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度,自己還有什麼好糾結的,現在此時此刻,他隻要還在自己身邊,自己就該抓緊,而不是患得患失才對。
“容爵,我想我喜歡你,從一開始也許就喜歡,在新聞爆出來之前,我曾經想過,管它什麼倫理,我們都壓抑的活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愛一次,可是後來新聞出來以後,我就慌了,我害怕你因為失去所有,我不斷的往後退,甚至不斷的推開你,我……”
容爵眼角微微濕潤的將她抱緊,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她的真心話,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已經聽過太多拒絕的話,這還是第一次她說她喜歡自己。
“楚瀟瀟,現在也不晚,抓緊我,答應我,別放手了,好不好?”
他們兩個依偎在一起,終於摸到了對方的真心。
陳疊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倒是沒聽到楚瀟瀟懷孕的事情,隻是聽到楚瀟瀟在容爵那裏,她就失去了力氣。
陳西洲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覺有些擔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找容爵吃飯嗎?你們兩個又鬧不愉快了?”
“哥,你說,我在容爵心裏是不是永遠也比不上楚瀟瀟?”
陳西洲心裏一咯噔,上次見麵禮的事情就鬧得夠不愉快的了,蘇曉柔埋怨自己嘴欠,這麼多天了也一直不見自己。
不過好在楚瀟瀟在見麵禮上和媒體說的都是他父母願意聽的,陳疊雪也消停了不少,他也覺得自己算是值了。
可是現在聽到陳疊雪這麼說,他本能的就有些警惕了。
“我的妹妹啊,你這又是胡思亂想什麼啊?你和容爵結婚的日子都定下來了,婚紗都試完了,你別這麼敏感,行嗎?”
陳疊雪摸著自己的臉,眼神很是空洞,“哥,這真的隻是我的胡思亂想嗎?你和楚瀟瀟也是多年的好友,你難道不清楚嗎?我自己騙自己就算了,你這是幹什麼?也跟著他們來騙我?”
她的眼淚潸然落下,陳西洲慌了神,他一向對自己這個妹妹沒有辦法,從小從來沒有讓她受過一點欺負,這也就是對方是楚瀟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夾在中間也不是人。
要不然他早就去拽脖領子了。
“你別哭啊,疊雪,瀟瀟真的和容爵沒關係了,這我還能騙你嗎?他們兩個怎麼都是不可能,你何苦在這這麼為難你自己呢?”
陳疊雪站起身不住的推著陳西洲說:“你出去,我不想聽你說,我不想聽你說,你出去。”
她將門關上,燈也閉上,一個人看著窗外的靜謐,她絕對不可以放棄容爵,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不甘心,不甘心。
晚上蘇曉柔本來都要睡了,但是卻被急促的敲門聲弄得心裏一驚,打開門一看,隻見陳西洲手裏拿著啤酒,一臉頹廢的站在門口,本來上次見麵禮的事情,讓蘇曉柔對他意見很大,但是現在都這個時間了,要是趕他走的話,自己也是太不近人情了。
“我們喝點吧。”
陳西洲舉起啤酒袋子,臉上的表情很是可憐,蘇曉柔正好也心煩呢,直接一個閃身,“進來吧,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