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訂婚

他們是久別重逢,喝的爛醉,另一天早上楚瀟瀟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地上睡了一夜,她活動了一下筋骨,這關節不時還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曉柔,曉柔?”

她下意識的喊了幾聲,這個時候陳西洲忽然端著水杯走了過來,“噓,曉柔還睡著呢。”

楚瀟瀟切了一聲,接過他手裏的水,這小子出去留學三年,沒想到還是癡心一片,他這一顆心都要掏給蘇曉柔了,也算是日月可鑒了。

“現在都幾點了,她工作室那邊都翻天了吧?”

陳西洲坐在沙發上,往裏屋看了一眼說:“工作室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啊?那我呢?”

楚瀟瀟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也是有工作的人,而且最近自己的老板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忽然開始嚴抓遲到。

“放心吧,我還能忘了你啊,昨晚你們兩個都沒少喝,要不要再睡會?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好了再叫你們。”

楚瀟瀟很是感激的看著他,“西洲,你真是完美,那我就再睡會了啊。”

其實在楚瀟瀟心裏,陳西洲真的是當代完美男人的典範,他的身家自然就不必多說了,個子一八零,長的也是暖男類型的,還會燒飯,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沒有那股子銅臭味。

比起那些裝逼的富二代來說,陳西洲簡直就跟新大陸一樣。

陳西洲喜歡蘇曉柔,這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記得自己曾經和她說過一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跟自己發了一通脾氣。

那是蘇曉柔第一次跟她發火,所以她記得特別深,就是因為這樣,她以後再也沒有在蘇曉柔的麵前,說起過這一茬。

那時候她覺得男生追女生費點心力是應該的,但是沒想到這一晃這麼多的光陰就過去了。

自從陳西洲回來以後,她們兩個的夥食就有了著落,要不就是他做,要不就是他請,幾天下來,楚瀟瀟感覺自己真的跟活在天堂一樣。

而且這錢花的還有點心安理得。

“曉柔,你想吃什麼?”

陳西洲將菜單遞到了她的手上,眼神寵溺的,楚瀟瀟都要看不下去了,趕緊拿起桌上的菜單,轉移一下自己的視線。

幾個人點完以後,就開始閑聊起來,聊的正高興的時候,楚瀟瀟一個抬頭,不覺手下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疊雪?容爵?”

陳西洲此時也發現了已經走到身邊的兩個人,不覺疑惑的喊了一聲。

蘇曉柔看見這情景,剛送進嘴裏的牛排差點沒吐出來,老天爺啊,這還能再巧合一點嗎?

就在這個時候,容君陌和梁豔,還有陳西洲的爸媽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這時候蘇曉柔都已經沒眼看了,打從她知道陳疊雪也回來以後,她每天都祈禱著不要發生眼前的這一切。

“兒子,曉柔,瀟瀟你們也在啊,那還真是正好了,不如我們一起啊。”

陳西洲的媽媽一向好客,他們從高中就玩在一起,自然也不陌生,麵對他媽媽的這個提議,楚瀟瀟下意識的就想要擺手。

但是沒想到容爵這時候卻忽然開口說:“好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一起坐好了。”

當這些人各懷心思坐在一起以後,楚瀟瀟在心裏就開始盤算著,自己一會該用一個什麼理由溜之大吉。

蘇曉柔此時也是尷尬的不知道該幹什麼好,要說她為什麼那麼擔心,原因可能就是她是唯一知道陳疊雪喜歡容爵的人。

如今兩家父母在這裏見麵,用腳丫子想也能想到這是什麼會麵了。

“真是沒想到,居然就在這人聚的這麼齊。”

陳西洲的媽媽先開了口,隨後梁豔他們這隨聲附和著,楚瀟瀟疲憊的揉揉自己的脖子,一個餘光就看見了容爵的眼神。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覺動作有些僵硬,要知道他們兩個自從在墓地見了最後一麵,說了那些類似告別的話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見麵。

“是啊,轉眼這些孩子也都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這疊雪真是出落的越發好看了。”梁豔帶著她慣有的假笑說著讓楚瀟瀟頭痛的話。

在楚瀟瀟的心裏,雖然她和陳疊雪沒有什麼關聯,但是陳疊雪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困擾,因為每當自己看見她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草芥一樣不值錢,跟她比自己就是一灘爛泥。

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輕賤過自己,但是她唯獨就是在陳疊雪的麵前,無法理直氣壯,因為陳疊雪就是完美的本身,她和陳西洲一樣,從內心到外表都無可挑剔。

他們大人互相恭維了一會,就開始說正題了,那正題就是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今天定一下。

當容君陌說出訂婚這兩個字的時候,楚瀟瀟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甚至碰掉了手邊的高腳杯,紅酒撒了她一裙子,她狼狽的站起身說:“不好意思啊,我去趟洗手間。”

容君陌和梁豔對視了一眼,隨後笑著說;“我這女兒啊,看著是大了,實際上還跟個孩子一樣,毛手毛腳的,讓您們看笑話了。”

陳母趕緊擺手說:“什麼笑話?這孩子也是我一直看到大的,和我們西洲從高中就要好,又是容爵的表妹,以後都是一家人。”

容爵聽到這猛地站起身說:“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去接個電話。”

“容爵,什麼電話?工作的事情先放到一邊,不能這麼失禮。”

容君陌的反應很大,一時間飯桌上的空氣忽然有些凝固,這時候陳疊雪笑著開口說:“容叔叔,容爵是公司的總裁,事務自然繁忙,我和爸媽都理解的。”

陳父這時候也開口說:“對啊,男人嘛,應當以事業為重,容爵啊,快去,沒事的啊。”

容爵看了容君陌一眼,便微微一個頷首走了出去。

楚瀟瀟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她感覺自己身體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跳出來一樣,那豪好像是一種無法抑製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