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麼站在街上對視了片刻之後,周靜文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他說道。
“若你真的願意將我帶走,那麼我便也願意與你一同離開。”
林鴻峰靜靜的站在窗口,自從上一次染布坊爆炸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每天每夜都提心吊膽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若真是被付箐查出來的話,恐怕他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林鴻峰想到這裏便極度煩躁,林佩玲小心翼翼的將一碗茶湯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拍了拍林鴻峰的肩膀。
“茶湯好了,過來喝吧。”
林鴻峰轉過身來,盯著林佩玲俊美的小臉蛋,捏了一把之後,自從林佩玲和蕭鶴榮走得很近之後,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就疏遠了許多。
“怎麼樣?最近酒樓裏麵的事情還忙得過來嗎?”
林佩玲此刻隻是想到了蕭鶴榮的安危罷了,在她心裏,林鴻峰也隻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沒事,如今的人越來越少了,我倒是有幾分清閑,可以整日的跟在你的身後了。”
林鴻峰自然也不是傻子,他見到林佩玲這麼一說之後,僅僅是扯起了一個微笑,但是內心毫無波瀾。
他知道林佩玲此刻早就已經不向著他了,她能回來完全是因為蕭鶴榮。
“最近事情有些多,所以我沒辦法和你解釋,但是我還希望你明白,我心裏麵還是有你的。”
林佩玲這些年在林鴻峰的身邊學到了許多,同時也給了他許多的建議,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是聰明的,如若不是身世悲苦,大可以成為南城的棟梁。
可林佩玲倒是毫不在意,他知道林鴻峰最擅長的便是用嘴巴哄女人了,這些年在他的身邊待的久了,自然是對他的習性了如指掌。
雖然內心極度厭惡,但是表麵上的功夫還是得做足了,畢竟蕭鶴榮的性命還掌握在他的手上。
“林將軍這話說的,我可是不愛聽了,你這心裏麵難不成不僅僅有我,還有其他的女人?”
嬉笑怒罵,依舊如同往常,但二人心中都清楚,早就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林鴻峰微微揚起嘴角,沒再說話,他隻是在思考著該如何除掉付箐。
林佩玲盯著林鴻峰的表情,眼珠子微溜溜的轉,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林鴻峰心中是如何想的,她也在思考該如何除掉這個女人。
付箐是南城大名鼎鼎的警察官,曾經破掉了兩樁大案,為南城百姓所稱道。
如今的染布坊的案子,她也在著力調查。
若真的被她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牽扯到了林鴻峰,那按照這個男人的性子,絕對會推到蕭鶴榮的身上,到時候,便是蕭家家破人亡之際。
林佩玲自然是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現在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幫林鴻峰出謀劃策。
她在等,等一個可以出口的時機。
正在這時,林鴻峰盯著桌子上的一幅字畫,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我倒是想要聽聽你的意見,如果是你這件事情,你會怎麼處理?”
時機到了。
林佩玲微微的揚起嘴角,她重新的給林鴻峰換了一杯茶,走到他跟前,將茶放在桌子上後,順機坐到了他的腿上。
林鴻峰也自然而然的摟過了她,這個女人長得極其美豔,雖然時間流逝,在她的臉上落下了皺紋,但她年輕時的美貌依舊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我倒是覺得那個警察官挺礙眼的。”
林佩玲的這一番話出口,林鴻峰便悄悄的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看來他們兩個想到一處去了。
不過,林鴻峰並不清楚林佩玲的真實想法,他不明白林佩玲到底是為了蕭鶴榮還是為了他。
他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有意。
“想問問你,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林佩玲很清楚林鴻峰問的這話意思,但是,她卻突然裝傻充愣。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不知林將軍問的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林鴻峰知道林佩玲是在和他兜圈子,但依舊認真的問她。
“你和蕭鶴榮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林佩玲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她一隻手搭在了林鴻峰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為他彈去了肩膀上的灰塵,如同一個妻子為丈夫,做這樣的事情一般。
這使得林鴻峰有些恍然,他感覺到似乎回到了當初一般。
遙想當初,林佩玲還是一個青澀的姑娘時,便留在了他的身邊,那時候她的眉眼之間全是他。
如今經曆了歲月的流逝,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了。
可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感到了當初的那種溫熱而又曖昧的氣氛。
他情不自禁的摟緊了林佩玲,氣息在她的耳邊環繞著。
“無論何時,你都是我心裏的女人,我知道這段時間怠慢了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吧。”
林佩玲微微一愣,林鴻峰似乎說的是真的。
這些年她一直在等待著林鴻峰,不過等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這一次她不會再傻了。
雖然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可表麵上依舊是裝作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林佩玲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將頭靠近林鴻峰,眼見著,兩個人便撞了上去,可林佩玲卻及時刹車,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種眼神十分的尖銳,讓林鴻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二人就這樣對視著,片刻林佩玲才恢複了往常的神色,勾勒起唇角。
“林將軍這話已經說了千二八百遍了,難不成這一次是認真的?”
林鴻峰知道林佩玲是在問他,如同往常一般的,信誓旦旦的承諾。
“這話不是說給你聽的,還是說給誰聽的?你可千萬不要再揶揄我了。”
說完之後,他便一口親了上去,見到林佩玲沒有過多的動作,林鴻峰便進行了下一步動作……
深夜,付箐鎖了警察局的門,一邊哼著小調一邊走小路想要回到住處。
可是背後,一個黑色的身影一直緊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