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十分昏暗,就像一隻張著大嘴的巨獸,蘇錦深吸了一口氣,便要踏進去。
保鏢卻攔住了言文軍:“隻能她一個人進去。”
“不行,我必須跟著小姐。”言文軍怎麼肯讓蘇錦獨自進去,硬要跟著,保鏢卻用身體攔住了他,威脅道:“別讓我們難做。”
蘇錦不想跟他們起衝突,隻得對言文軍道:“沒事,我進去後很快就出來。”
“那我在外麵守著,如果有人對你不利,大聲喊我。”言文軍擔憂的道。
蘇錦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男男女/女一堆。
過了好一會兒,蘇錦才適應裏麵的光線,看清了在坐的人。
其中一個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左擁右抱的光頭,一臉橫肉的看著蘇錦,踢了踢縮在一邊的蘇玦,問道:“她就是你/妹妹?”
蘇玦像隻受驚過度的兔子,看了眼蘇錦點了點頭:“是。”
他的臉上有傷,嘴角淤青一片,看來已經受到教訓了。
蘇錦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對著那光頭道:“錢我帶來了,人我是不是可以帶走了?”
光頭抽著雪茄,笑眯眯的打量她:“著什麼急,來都來了,喝杯酒再走不遲。”
他側頭,立馬有女人給蘇錦倒了一杯酒。
女人端起酒杯遞到蘇錦麵前,嬌/媚的道:“喝吧。”
蘇錦麵無表情,從包裏拿出支票,放在桌上,對著光頭道:“不好意思,我對酒精過敏,這是兩千萬。”
光頭的臉一下子就撂下來了,重重一哼:“怎麼,看不起我?”
他身邊的女人也沉下了臉:“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阿龍哥是什麼人物。”
阿龍這個人蘇錦好像聽說過,這人是混黑/道的。
心狠手辣,喜歡玩女人,是個變/態中的變/態。
被他盯上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十分淒慘。
不用看也知道這酒裏是加了料的,蘇錦又怎麼肯喝。
“不喝?”阿龍哥陰森的一笑,不懷好意的打量了蘇錦一眼:“不喝也行,隻要你跳一支舞,人你帶走,錢可以不要。”
他話音一落,包廂內的人便肆意的笑了起來:“跳脫/衣舞,哈哈哈,咱們也瞧瞧豪門棄婦是什麼國色/天/香的貨色。”
蘇錦淡淡的掃了一眼包廂內的人,滿不在乎的一笑:“錢我帶來了,不要是你的事,如果你還不放人那我也沒辦法。”
她腳步一抬就要走,蘇玦卻急了:“你不能丟下我,你走了我就死定了。”
“自己作的孽怨誰,如果不是奶奶求我,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之所以過來完全是不想讓奶奶傷心。”蘇錦的話又狠又絕,她是真的不在乎蘇玦的命。
救他是不想讓老太太擔心,如果因為救他讓自己陷入危險,蘇錦寧可不救。
她抬腳就走,剛走了一步身後便傳來了蘇玦的慘叫。
旁邊的保鏢一刀插/入了他的掌心,將他的手釘在了桌子上:“如果你再走一步,我就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來。”
蘇玦撕心裂肺的大叫,對著蘇錦大聲道:“別走救我,蘇家就我一根獨苗,我要死了奶奶一定會傷心死的。”
蘇錦邁出去的腳,生生的停下了。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門被人/大力的撞開,言文軍帶著手下闖了進來。
他淡淡的看了眼地上嚎叫的蘇玦,焦急的看向蘇錦,見她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他還以為是蘇錦遭遇了意外。
“喲,還帶了幫手,難怪膽子這麼大。”阿龍哥將手裏的煙頭狠狠的丟到地上,對著身邊的手下道:“敢在我太歲頭上動土的,今天誰也別想走。”
話音一落,幾名手下就撲向了言文軍。
雖然他能打,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幾個回合後就漸漸的落了下風,身上掛了彩。
但蘇錦卻始終被言文軍保護的好好的,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
阿龍的手下,也被打的鼻青臉腫,吃了大虧。
阿龍橫行慣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見狀他對著身邊的道:“把門堵死,今天老子要是不見血,就別在這兒混了。”
他身邊的手下有十多個,想要從他的魔爪逃/脫難如登天。
蘇錦的心砰砰的狂跳起來,看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怕了嗎?”阿龍身邊的女人得意的大笑起來,不屑的看著蘇錦,笑道:“如果你肯跪在地上求饒,我們老大心情一好,說不定會放了你,若你還是這麼死硬,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說話間,對方使了陰招。
一名打手趁言文軍不注意,一記鐵棍打在了他的膝蓋上。
言文軍硬咬著牙,一聲沒吭,半跪在了地上。
“住手。”蘇錦的眼眸通紅一片,緊緊的握著拳頭,死死的盯著阿龍:“你要的人隻有我一個,把其他人放了。”
她的話音一落,阿龍的女人揮手就給了蘇錦一記耳光:“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老大討價還價。”
蘇錦被打的整張臉都木了起來,耳朵嗡嗡作響,鼻端湧出一股熱流,她用手一擦,滿手鮮血。
她的狼狽取悅了阿龍,對方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剛才你要是這麼聽話,好好的讓老子爽一下,說不定還會放了你,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他指著屋內的小/弟,陰邪的一笑:“你要是能把他們都伺候好了,老子就饒你一命。”
屋內的小/弟全都哄堂大笑,看蘇錦的眼神邪惡無比。
蘇錦站在屋內,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沒有一絲怯懦。
她的眼神太過鎮靜,讓阿龍看的十分火大。
他揮了一下手,立馬有人圍了上來,把蘇錦緊緊的包圍住。
“今天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阿龍對著小/弟命令道:“把她扒光,玩死她。”
言文軍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他想撲過去保護蘇錦,可惜腿傷太重,根本就站不起來。
他稍有動作,便遭到對方的毆打。
“跑,跑啊。”言文軍對著蘇錦大喊,蘇錦被逼入了角落,一手拿著烈酒一手拿著打火機,怒道:“不想死的,你們就盡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