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藥品一旦上市,對誰的威脅最大?”蘇錦反問。
江暖暖瞬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凱瑞集團,我說陸澤宇這陣子怎麼那消停,原來是憋壞水呢。”
“他這一招可謂是一箭三雕,既幫了蘇諾成全了劇組,還順帶抹黑了我,這人可真夠陰險的。”蘇錦不由的冷笑。
上一世她知道陸澤宇很有手段,對待對手從不心慈手軟,沒想到他現在拿這些手段來對付自己。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他繼續這樣抹黑你吧。”江暖暖一臉擔憂,藥品還沒有上市就爆出蘇錦這麼大的黑料,公司肯定會受影響。
蘇錦卻不以為意,拿了包對著江暖暖一笑:“那就涼拌被,藥品照樣上市,難道我還會因為這點事兒就止步不前了。”
江暖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不過你真的放任不管嗎?”
蘇錦的眼底劃過一道精芒,管是會管。
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候。
她出了寢室,準備去看看老太太。
誰知,卻接到了蘇玦的電話。
“在哪兒呢?”他的語氣很衝,上次被打住了半個多月的院,剛好就來找蘇錦麻煩了。
蘇錦看是蘇玦,便想掛斷電話,她才懶得搭理他。
誰知,蘇玦快她一步,語氣狠戾的道:“你敢掛斷電話,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蘇錦都要被氣樂了,對著電話道:“蘇玦,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讓我身敗名裂對蘇家有什麼好處,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蘇玦嗬嗬一笑:“現在知道是一家人了,早幹嘛去了,你若不想太慘就把公司還給我,不然我一定讓你好看。”
以前有傅思洐在蘇玦還不敢太放肆,現在蘇錦孤身一人,他就露出了真麵目。
“怎麼,你的胳膊好了?”蘇錦冷笑一聲:“是不是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神經也躺出毛病了。”
“有種你再說一遍?”蘇玦徹底火了,對著電話大聲吼叫起來。
蘇錦隔著電話,也能看到他那副被激怒的樣子。
淡淡一笑,掛斷電話。
對於蘇玦這樣的人,她懶得費口水。
可是電話,再次被蘇玦打了過來,蘇錦掛掉,他又打。
如此幾次蘇錦隻得接通電話:“蘇玦,你不覺得你像個神經病嗎?”
“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蘇玦恨恨的罵道:“你不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嗎?但你有沒有想過老太太,如果那些新聞讓她看到,你覺得奶奶會好過嗎?”
蘇錦的心咯噔一下,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奶奶卻視她如命。
上次因為蘇玦的威脅,奶奶就要跟她斷絕關係。
如果再被蘇玦爆出她的醜聞,奶奶一定受不了的,更何況她還有心髒病。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蘇錦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她不敢拿奶奶的性命開玩笑。
蘇玦得意的笑了起來:“奶奶把公司交給你,但沒說不給我錢,你趕緊給我五千萬。”
“張嘴就要五千萬,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蘇錦握著電話的手指都泛白了,如果不是在乎奶奶,她又怎麼在意蘇玦的威脅。
蘇玦卻不管那些,執意的道:“如果不給,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反正我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我跟媒體說我睡了你,誰又會在乎真假,眾人隻會嫌事不大。”
“你還要不要臉?”蘇錦隻覺得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劇烈的翻湧著,她知道蘇玦無恥,卻沒有想到他卑鄙到如此地步。
“一個無錢無勢的大少爺,就跟一條蛆蟲又有什麼兩樣,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怕什麼。”
蘇錦閉了閉眼,先穩住蘇玦:“現在我手頭沒有那麼多資金,五千萬是不可能的,隻有五百萬,如果你要我現在打給你,如果不要那請便吧。”
“你打發叫化花子呢?”蘇玦冷笑一聲:“行,蘇錦,你有種。”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蘇錦看著黑了屏的電話,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蘇玦的無恥是無底限的,如果他在關鍵時刻鬧出什麼幺蛾子,還真讓蘇錦招架不住。
可真要給了他五千萬,以後就是一個無底洞。
蘇錦為難的咬著唇,思量著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蘇錦一看是老太太打來的,急忙接聽:“奶奶。”
老太太的語氣又快又急:“蘇錦,你快救救蘇玦,他被人扣押了。”
“什麼?”蘇錦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剛剛蘇玦還威脅她拿錢,他就欠下了巨債,還讓老太太知道了。
蘇錦此時覺得蘇玦活著就是一個錯誤。
“奶奶,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蘇錦先穩住老太太,不讓她著急。
老太太穩了穩神,才說道:“他去賭博輸了兩千萬,現在人家不讓他走,如果去晚了說要剁掉他一隻手。”
老太太一生精明,唯獨在子孫的事上糊塗。
蘇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老太太對蘇玦給予了很大的期望。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蘇錦無奈的掛上電話,開車直奔目的地。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豪華會所前停下。
來這裏玩的人全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賭錢是最平常的娛樂模式。
這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潛在的危險,更是不計其數。
蘇錦並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給言文軍打了一個電話:“陪我一起進去吧。”
她一個女人單獨走進裏,誰知道會有什麼危險。
言文軍身手好,有他保護,蘇錦才能安心。
掛斷電話,言文軍也出現在蘇錦麵前,隨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人。
看來,是他的心腹。
蘇錦對著言文軍點了點頭,隨後便踏入了會所。
裏麵到處是衣著暴露的女人,被各種各樣的男人擁在懷裏。
蘇錦目不斜視,直接到了蘇玦所在的那個包廂。
門口,有四個保鏢把守,看到蘇錦便攔住了她。
“我是來贖人的。”蘇錦淡淡的道。
保鏢凶神惡煞,身上的戾氣很重,淡淡的掃了一眼蘇錦,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出來,便對蘇錦作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