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清兒心地善良,怎麼可能會欺騙自己,都怪她自己沒問清楚,才弄成了這樣,周圍的小姐們也紛紛上前安慰江雲清。
就這樣,江雲清避重就輕的一番話,打消了常明月了疑心。
也有好多小姐們聽到江雲舒說的家醜,不相信江雲清的話,但顧著侯府的臉麵沒有多說什麼。
不一會,她們就又坐在一起嘰嘰喳喳說起了別的趣事兒。
隻有江雲舒知道,今天的事在常明月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很快壽宴就開始了,男子們也紛紛往這邊走來,夫人也從後院回來了。
坐在最上麵的是侯老夫人,儀態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這時候眾人才想起來,雖然侯府現在敗落了,可是老侯爺活著的的時候,那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江家在京城更是數一數二,不然堂堂丞相嫡女怎麼會下嫁。
侯老夫人年輕的時候甚至跟著老侯爺上過戰場,後來老侯爺永遠留在了戰場上。
可憐她一個女子,在這吃人的京城站住了腳,不過再也不許後人習武,侯府也逐漸衰敗。
安錦和看看時間,馬上快到江雲舒獻壽禮了,結果看到女兒在那裏愣神,臉色蒼白,皺了皺眉,衝著桂嬤嬤使了個眼色,讓她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桂嬤嬤點頭示意,朝著小姐們坐著的地方去了。
“大小姐,您怎麼了?”
“可是病了?還是壽禮沒有準備好?”
她的話使得江雲舒一驚:“沒有,我沒事,你回去告訴母親,壽禮我已經備好了,讓母親放心。”
桂嬤嬤領了話便回去了。
她剛才竟然看到了二皇子蕭景睿,是了,上一世他也來了。
他不僅和大哥是同窗,來這裏能看到他喜歡的江雲清,況且還有她,江雲舒,丞相家的外孫女。
他哪有不來的理由呢?
江雲舒看著蕭景睿的眼神好像冒著火,這一刻江雲舒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紮進掌心卻渾然感覺不到痛。
蕭景睿感覺到有人盯著他,順著感覺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嚇了江雲舒一跳,她趕緊收回了目光。
不行,蕭景睿是皇子,哪怕他再不得皇帝的寵愛,自己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報仇還不是現在,她要忍住。
總有一天她會讓蕭景睿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蕭景睿皺了皺眉,想著剛才江雲舒眼睛裏一閃而過得凶光,有些莫名其妙。
想了想她的身份,侯府嫡長女,丞相家的外孫女,思考一會要不要找機會再見她一麵,他知道江雲舒對他的心思。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皇子,必要的時候什麼都可以舍棄,哪怕是正妻之位。
江雲舒,他勢在必得。
他瞄看了一眼江雲舒身旁的江雲清,眼裏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苦了他的清兒。
大廳中央,江逸風送給老夫人的是一件碧玉珊瑚,據說是番外的罕見物件。高興地老夫人合不攏嘴,一個勁的誇讚他孝順。
江雲舒調整好心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起身走上前去,對著老夫人盈盈一拜。
荷葉跟荷香各捧著一個物件在後麵跟著,一件是用紅檀木盒子裝著,一件是一副畫軸。
眾人看不出是什麼,一個個滿臉好奇,都在猜測,剛剛侯府大少爺送上的壽禮格外貴重,這侯府大小姐送的也該是個寶貝吧?
江雲舒眉眼彎彎,嘴角微微上揚:“祖母,今日是您的壽辰,舒兒給您準備了兩件壽禮。”
老夫人聽了,滿眼好奇:“哦?兩件壽辰。不知道舒兒準備的什麼啊?”
“荷葉。”
聽到自家小姐叫自己的名字,她走上前來,打開紅檀木盒的蓋子,是件巴掌大的觀音像。
“祖母,舒兒知道您常年參佛,特地尋來了碧玉觀音像,希望他護祖母長命百歲,永享天倫。”
“好好好,薑嬤嬤,把東西收起來。”
碧玉觀音被收了起來,眾人又把眼光看向畫軸,莫不是還有什麼寶貝?
“荷香。”
荷香捧著畫軸走上前,緩緩展開畫軸。
當荷香把畫軸完全展開,在場的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件用金絲木邊裱好的仙人賀壽圖。
畫中無數仙童敲著花鼓,各種姿態,中間是一位青羅長裙仙女,好像伴著鼓聲翩翩起舞,上首端坐一老嫗,嘴角含笑,姿態威嚴。
這幅畫的畫工可謂是出彩,最值得讚歎的是這畫是出自一個十四的小姑娘,小小年紀畫工到了這種地步。
在場的好幾個青年才俊都連連稱讚:“沒想到江大小姐竟有這樣的才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各位公子謬讚了,小女當不得這樣的誇讚。”
江雲舒進退有禮,一點都不自傲,引得江溫華的同僚們也紛紛點頭稱讚,各位夫人小姐們暗自思襯著,沒想到著名聲極差的人兒竟有這樣的大才。
蕭景睿盯著畫入了神,這就是清兒口中的廢物嗎?
明明之前見過江雲舒多次,可不知道為什麼,蕭景睿總覺得此時的她同以往有些不一樣。
老夫人看到畫,眼睛裏瞬間含淚,偷偷拿著帕子擦了下眼角。
侯府雖然是武將出身,但是侯老夫人未出閣時也時常賞畫品茶,看得出好壞,尤其這是自己的寶貝孫女親手畫的,更是開心。
這個禮物算是送到她的心坎裏了,果然孫女沒白疼,看看多孝順。
“祖母,這是舒兒親手畫的仙人賀壽圖,希望祖母健康長壽。”
“好好好,舒兒的孝心祖母看到了,這是祖母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不同老夫人和江雲舒的祖孫氛圍融洽,江雲清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那幅仙人賀壽圖,竟比自己的壽禮強上千萬倍。
這不可能,江雲舒從小好吃懶做,什麼時候有如此好的書畫功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