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說服宗嗣

終於,吳宗嗣在砸毀了整張桌子之後,平息了下來。他坐到了椅子上,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椅背上,仿佛怕隨時會掉下來似的。他覺得自己坐得夠穩了,才抬眸去望流蘇。

“這金剛石做的桌子很貴的,待會兒,你陪啊。”流蘇還在心疼她那張桌子。這張桌子真的很貴的,就吳宗嗣那點可憐巴巴的俸祿絕對是賠不起的。

龍鴻煊看了看被他護在懷裏的小妻子,搖了搖頭:流蘇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去關心一下吳宗嗣的手,是不是還安好哪?那麼硬的金剛玉桌子,他都不敢在不用內力的情況硬碰硬。

流蘇顯然也反應了過來,立即道:“表哥,你還好吧?手,有沒有事?”

吳宗嗣很平靜地問道:“你說我是南宮略,你有什麼證據嗎?我想這幅畫相應該不算吧,南宮縝與他夫人一直呆在江南,這件事情又過了這麼多年,隻怕記得他們長相的人已經不多了……”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白,就是流蘇為了讓他相信這個故事,完全可以假造一幅所謂的畫相!

流蘇回道:“這幅畫相,是我的外祖所畫。或許他們的模樣在很多人的記憶裏已經淡去了,可是他不會。因為他常常會夢到南宮家的人一個個血淋淋衝到他的麵前,說他們是冤枉的,求他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說著,流蘇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沒有證據。如果我想騙你的話,我可以捏造一連串所謂的證據給你看,而且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找不出一絲破綻,可是你是我的親表哥,所以我選擇對你說實話。”

吳宗嗣苦笑了一聲,“瑞王妃又在玩什麼把戲?就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就想讓我換了姓名和祖宗嗎?”

流蘇回道:“我一直覺得你跟你的父母妹妹不是一類人,當然這不是什麼證據,一樣米養百樣人,同一對爹媽養出個另類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的外公見到你之後,就覺得你與你的父母在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當然,你也可以不承認,說我的外公是老眼昏花,看錯了。不過,南宮家真有一個跟你一樣大的孩子,當然他也可能已經死了,而你,是吳家的子嗣……”

吳宗嗣被繞得有些糊塗了,現在他看起來十分冷靜,其實他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震驚之中,隻不過是在極力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罷了!他擺了擺手,打斷流蘇的話,“給我看證據!”

流蘇歎了口氣,“我說過沒有證據。”有的話早就拿出來,還用得著跟他廢話那麼多嗎?

吳宗嗣笑著搖搖頭,“那我憑什麼相信?”

流蘇回道:“我沒有證據,不代表我沒有辦法驗出這件事的真偽,隻看你敢不敢試。如果你堅信你是吳家的子嗣,那麼試一試,也沒什麼可怕的。真金不怕火來煉嗎?是不是?”

吳宗嗣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想說你的那個賭?”

流蘇點頭,“不愧是南宮家的人,還是挺聰明的。”

吳宗嗣哼笑一聲,“還不知道是不是,別太早下結論!”

流蘇聳了聳肩,“那好,現在你是要跟我賭了是嗎?”

吳宗嗣道:“先來說說賭注吧!”

流蘇回道:“很簡單,如果你贏了,我寧流蘇親自到鎮西侯府下跪磚頭,登門致歉,你覺得如何?怎麼說,鎮西侯也是我南宮家的仇人,我能做到這一點,總能夠平複我今日給你帶去的驚嚇了吧?”

吳宗嗣在意的是這點驚嚇麼?他在意的是他過往世界的崩塌,他在意的是他以後要如何麵對自己,麵對自己的親人!

不過,流蘇一個姑娘家都那麼痛快,他也不多說什麼了,也十分爽快地說道:“好,我跟你賭,如果你贏了,為南宮家洗冤平反,我一定衝在最前頭。”

流蘇走上前去,與吳宗嗣擊掌,“一言為定。”

這二人擊掌打賭,龍鴻煊給他們兩個做了見證。其實要說起來,吳宗嗣也是個缺心眼的,龍鴻煊明擺著會偏向流蘇,吳宗嗣還放心讓他做公證人?

立下賭約之後,吳宗嗣就走了,他的手受了傷,要去看大夫。流蘇也不留他,隻道她一切都會安排好,屆時吳宗嗣隻要配合就成。吳宗嗣很含糊地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他走了之後,流蘇才發現剛才的賭約裏沒說到桌子的事呢!吳宗嗣不會想若是她賭輸了,讓她來賠吧?畢竟是她刺激的他!

“愛妃,瞧你的樣子,是不是又有好戲看了?”龍鴻煊抓住一臉財迷相的流蘇,問道。

“聰明!”流蘇摸摸龍鴻煊的臉,“到時候夫君跟我一起啊。”

“那是,難得的好戲怎麼能錯過呢。我還打算看一場兄妹相認的好戲呢,不過說實話,這次你有幾成的把握?”龍鴻煊抓住流蘇不安分的小手,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

“五成吧。”流蘇老實答道。

這一次她真的是憑感覺去賭的,因為所有的線索都被吳銘東給斬斷了,想想也是,收留養育南宮家的子嗣,這得冒多大的風險?萬一被人查到,他一家子就完蛋了。所以他一定會做得非常小心謹慎,再說這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他也有足夠的時候把一切抹得幹幹淨淨。

“五成你就敢賭?”龍鴻煊摸了摸流蘇的頭,他這個媳婦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大了一點。

“賭輸了,他也不會出賣我的,再怎麼說他以前也喜歡過我,總不舍得讓我死吧……”流蘇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就想掩蓋過去——

“唉呀,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賭輸了,去給他下跪磕頭請罪。我隻是說去,又沒說什麼時候去,今天生孩子,明天生病,一拖二拖,他也就忘了了。他那種腦筋跟我鬥?根本不夠瞧!放心放心,你家愛妃不會給你丟臉的!”

“哦?愛妃剛才說的什麼,本王沒有聽清,你說他喜歡過你?”龍鴻煊的臉逼了過來,臉上帶著笑,不過那笑是在冰霜裏浸過,看著就讓人牙齒發冷。

“我說了嗎?沒有啊,一定是你聽錯了。”流蘇心虛地笑道。嗬嗬嗬,這麼明顯的事情,她就不信龍鴻煊一點沒看出來,現在故意拿這個事來膈應他,真壞。

“是嗎?為夫的耳朵跟著為夫二十餘年,好像還沒有出過差錯呢!”龍鴻煊把流蘇圍堵在自己懷裏,就是要好好地調教一下自己的小媳婦。被別的男人喜歡是很值得誇耀的事情麼?居然敢在他的麵前直言不諱?

“是不是因為最近沒有掏耳朵,所以……”流蘇的話,又被龍鴻煊的吻給堵住了。而且龍鴻煊還在很不老實地解著她的衣服!

流蘇全身一緊,他想幹什麼?難道他想在這裏要了她嗎?這可是在奢香樓,不是他們家!

“鴻煊,不……”流蘇用力地推著龍鴻煊,可是她的力氣哪是他的對手?不過是龍鴻煊手裏的玩具,由著他擺布罷了。

“放心,我招呼過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龍鴻煊並不停手,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這裏……不行……”沒有人比流蘇更了解雅室的安全性,絕對不比他們的瑞王府差,可是一想到這裏曾經來過那麼多人,他們卻在這裏行房中秘事,流蘇實在無法接受!

“不試試怎麼知道?”龍鴻煊執意地懲罰一下他的小妻子,免得她以後繼續“無法無天”。

“桌子都壞了……”流蘇終於找到了理由。

“那就在椅子上做!”龍鴻煊立即將心愛的人兒抱了過去,一切繼續。

“……”流蘇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她是說桌子都壞了,他們先得把錢墊上,不然奢香樓怎麼入賬啊?

“蘇蘇,我要你!”龍鴻煊巨龍挺入,低吼出聲。近來有關龍鴻煊那方麵行不行的問題,已經引起京都各界人士的廣泛關注,賭坊裏甚至已經開賭,賭的是瑞王妃今年能不能有喜,據說賠率很高。

“不要!”流蘇沒有放棄最後的掙紮,還是死命地推著龍鴻煊。

“不準說不要!”龍鴻煊橫衝直撞。外麵的風言風雨已經傳得那樣猛烈,誰他的小妻子還不知死活,敢在他的麵前炫耀他有人愛她!那他就來告訴她,什麼是真正的愛!

衣裳已經淩亂不堪,流蘇窄窄的香肩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進來,親吻在香肩上,泛出金色的迷人光暈……

“蘇蘇,我愛你!”龍鴻煊情到濃時,不能自己。身下的動作更加肆虐,流蘇吃痛,死死地攀住龍鴻煊的脖子,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龍鴻煊悶哼一聲,瘋了一般加快了步驟。流蘇鋒利的小牙也加大了力度,可是終究,她的心狠不過他,咬到一定程度,又怕他會疼,隻是咬緊了牙關忍著,承受著他的瘋狂,盡管她並不喜歡這樣。

幾次薄汗出過,龍鴻煊終於停歇了下來,帶著勝利與滿意的笑容,美得就像初晨的陽光。隻是流蘇的麵色卻冷若冰霜,龍鴻煊過來替她整理衣物,她隻是冷冷地打掉了他的手,拋出了一句,“你該回家吃藥了。”

龍鴻煊的嘴湊了過來,“蘇蘇,你就是我的藥。”

流蘇別過臉去,龍鴻煊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到了流蘇的耳垂上,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流蘇的聲音更是冷的沒一絲溫度,“你該吃泄火藥了,別到哪裏都是一副發情種馬的模樣!”

幾年來流蘇甚少生氣,龍鴻煊對她放肆一些胡鬧一些,她都是輕輕一笑地過去了。龍鴻煊隻有她一個女人,不似其他男子有三妻四妾,有各種各樣的女人來滿足他的不同尋求,所以她心疼他。可是今天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他鬧得過分了。

奢香樓是她一手創辦起來的機構,是她與無數受盡苦難的人們費盡辛苦的智慧結晶。而龍鴻煊卻在這裏男歡女愛,太糟蹋了。更何況她今天的心情並不太好,如她所說,吳宗嗣的身世她隻有五成的把握,若是她的判斷失誤,日後必是好處少麻煩多。

可是在這樣的時候,龍鴻煊的腦子裏卻隻有那些事情。所以,她愈發不快,最終生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