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禹霆挑眉,回頭瞪了任世修一眼。
任世修趕緊捂住嘴:“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亂說的,我自己打嘴巴,我打自己嘴巴行不行?禹霆你別這樣看著我。”
靳禹霆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地發動了車子。
看著兩個男人的互動,席瑤心馬上覺出有鬼,既然靳禹霆不打算說,她隻好回頭給任世修施加壓力。
既然事情是自己挑起的,任世修覺得該自圓其說這事才能了,便開始根據自己的猜想編起來:“是這樣的,禹霆公司裏有個女員工想纏著禹霆做頭發,跑到他車上來,然後被禹霆轟下車了,我親眼所見,他真的什麼也沒做。”
靳禹霆挑眉:做頭發什麼鬼?
早前那個紅衣女鬼不是想代言他公司的產品,而是以為他擅長理發?她腦子壞了吧?
席瑤心冷森森地看向靳禹霆,不說話。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早上才口口聲聲要把保潔大媽、食堂阿姨都換成男的,這一轉背,就讓野女人上車了。
他們是在車上做頭發嗎!
任世修都知道了。這怕不是一次兩次了。
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吧?
靳禹霆雖然沒搞清楚“做頭發”是個什麼情況,但席瑤心的反應讓他推斷出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然而,這時候也不方便問,也不好解釋,隻能保持沉默。
他暗暗瞥了席瑤心幾眼:腫麼覺得這女人生氣的樣子很好看,讓他先多看會,關鍵是,難得看到這女人為了她吃醋,很享受這種感覺有木有。
至於回去是要跪搓衣板還是方便麵,榴蓮啥的,到時候讓任世修代勞就好了,誰叫他嘴巴那麼大。
前麵兩位一冷戰,任世修馬上既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冷氣壓,他很想說,是不是可以把車子空調關了,有點扛不住。
過了一會,任世修受不住了,趕緊找話題分散注意力:“你們怎麼不問我我車子去哪了?”
靳禹霆和席瑤心默契地選擇了裝聾作啞。
等了一會,也沒人理自己,任世修隻好自個說道:“因為我老是翹班,然後前兩天還得罪了一個客戶,我爸一氣之下,把我的卡凍結了,車子也給我鎖進了車庫,讓我以後坐公交車上下班。
本來我還是可以克服一下公交車的擁擠,但問題是,像我這長這麼帥,坐公交車太高調了,一上車那些妹紙就全部盯著我,不止是這樣,一個個還拿出手機對著我猛拍,我都快被她們整成網紅了。
我覺得我要是成了網紅,以後肯定更多的妹紙會擠上車來搶著給我拍照,我這是會影響治安何安全的,為了避免發生踩踏事故,席調香師,能不能讓禹霆收留我一下,我先在他那住幾天,等我爸氣消了把車和卡還給我了我就回家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現在這個家是席瑤心做主,所以幹脆跳過靳禹霆了。
席瑤心:“嗬嗬”
沒看到這男人已經快是別人的了嗎,你問我有毛用!
靳禹霆:“嗬嗬”
你才坑了我,讓我收留你!
任世修:“那禹霆你還是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我坐公交車回去吧。”
這要是再待下去,他非被這兩口子給凍死不可。
靳禹霆:“......”
你回去了等下誰替我跪搓衣板、榴蓮、方便麵?
於是,靳禹霆一直把車子開進皇庭香榭,才停下來。
任世修有點發虛,在車裏蹭來蹭去,沒有下車,看得出來,靳禹霆在怪他大嘴巴,他得解釋一下才行。
席瑤心還生著氣,車子一停就下了車,一甩車門,頭也不回地往裏麵走。
靳禹霆早就有點坐不住了,隻是礙於任大燈泡在,不方便說話,才憋著,這會就要下車追去。
任世修趕緊起身一把扯住他:“禹霆,你聽我說,我早前不是故意的,我就開下玩笑,沒想到席瑤心較真了,不過,也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意你,因禍得福不是?我等下再幫你解釋解釋。主要是我不說,女人的嗅覺太靈了,她自己上車就聞到了那股騷味,你的空氣清新劑沒完全壓下去,沒辦法呀。還不如自己先坦白了。”
“閉嘴!”靳禹霆臉黑得不能再黑,“她給我調的香水什麼時候成了騷味?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呆在車上不要下車!”
任世修目瞪口呆:鬧了半天,車子的氣味竟然是席瑤心調的香水?
難怪早的時候一說,禹霆就黑臉。
還以為他是維護別的女人來著。
也對,禹霆什麼時候正眼瞧過別的女人。是自己太遲鈍了。
隻是,這個氣味實在欣賞不來啊。
見任世修傻在那裏,靳禹霆緩了緩語氣:“她知道我嗅覺出了問題,最近給我調了幾種試驗香水,想要幫我恢複嗅覺,你不知道情況不要亂說。”
任世修頓時就明白了:“難怪這氣味聞著這麼清奇,我是說,特別,很與眾不同,就像一朵奇葩的高嶺之花,不,就是很有個性.......”
他努力想要誇一下,可是這醉人的氣味,讓他詞窮了。
靳禹霆看著任世修苦逼的模樣,決定放過他:“夠了,下車!”
任世修這才如臨大赦,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下車去,然後對其他香水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這次調的幾種香水應該都很有意思,能不能給我都聞聞?”
“都在車裏,氣味可以隨便聞,話不能亂說。”靳禹霆指了指車上,警告。
任世修找了一圈,發現有四瓶香水放在一處,估計靳禹霆說的就是那些。
他拿起來,普通的瓶子,上麵分別貼了標簽,上麵有“酸”、“甜”、“苦”、“辣”的字樣。
他先拿起標了“酸”的瓶子噴了點,然後搖著頭吐槽:“這酸爽,估計掉進酸菜缸就是這個味道。”
然後他又噴了主打甜味的:“這是放了多少糖精,甜到掉牙。”
接著是苦的,辣的,任世修都噴過,並進行花式吐槽,嘴欠地毒舌完,才注意靳禹霆的臉色實在不好看。
“說夠了嗎!”靳禹霆黑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