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爸給扣了,具體情況見麵再說啊,就這樣。”
像是怕遭到靳禹霆的拒絕,任世修趕緊就掛了電話。
靳禹霆微微擰眉,起身。
奧藍的寫字樓跟任家的公司倒是在一個片區,過去也不遠,隻是他全靠上下班接送席瑤心的時間跟她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所以,對於任世修這個電燈泡的到來,心情不太美麗。
靳禹霆乘電梯到一樓的時候,一群女人正在大廳鬧哄哄的。
看著鬧哄哄的局麵,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走向前台那邊:“怎麼回事?”
“靳總,這些是來應征公司新產品代言人的藝人,已經跟她們說了公司新品不用女代言人,她們鬧著不肯走。”前台看著靳禹霆,恭敬地說道。
“讓保安來盡快把人清走。”靳禹霆吩咐。
“是。靳總。”前台立刻轉身打電話。
因為外界並不認識靳禹霆,他跟前台說話的時候,很多人沒有注意到,要麼在看手機,要麼在打電話,或者拿身邊的人撒氣。
隻有離得近的一個紅衣性感女人關注到了這邊,大致聽清了兩人的對話,然後就一直暗暗盯著靳禹霆,跟著出了大廳。
靳禹霆走到露天停車場,自己的車位附近,拿出鑰匙解鎖,一個女人突然從後麵冒出來,徑直走過去打開他的車門,上了車。
靳禹霆站在車外,擰眉看著女人:“不管你是誰,做什麼的,下車!”
穿著大膽的紅衣性感女人賴在車上,搔首弄姿:“靳總,我是來......阿嚏......奧藍應征......阿嚏......香水......阿嚏......代言人的,您能不能給我機會介紹一下自己......靳總用的什麼香水,氣味這麼衝......”
“下車!”靳禹霆一點沒有耐心跟女人多說。
“靳總......阿嚏......靳.......給人家一個展示的機會嘛......阿嚏......靳總,您會對我滿意的......”紅衣性感女人也算是忍耐功夫很強了,哪怕車上空調沒開,刺激氣味還那麼重,她都忍著沒下車。
靳禹霆絲毫不願意把時間花在這人身上,馬上拿起手機打電話:“叫幾個保安到停車場來!”
性感女人看出靳禹霆是動真格了,這才不情不願地捂著鼻子從車上下來,然而,哪怕被靳禹霆冷待,她看他的眼神仍然充滿愛慕:“好了嘛,靳總,不要嚇我了,你怎麼就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靳禹霆惡寒之極,看也不看女人,黑著臉上車,先把控製台上的香水拿起來往女人剛才呆過的副駕多噴了些,才打開空調。
紅衣性感女人站在車外,一副舍不得走的模樣,還對著這邊拋媚眼。
靳禹霆憎惡之極,正要發動車子,卻看到任世修朝著這邊走來,隻能憋著火,先等著。
任世修走近,怪異地看了紅衣女人一眼,然後又朝著靳禹霆看了看,上車。
靳禹霆都沒等任世修坐穩,就立刻踩了油門,飆出去。
“喂喂,什麼情況啊,禹霆你什麼時候學人飆車了?”任世修手忙腳亂地坐穩,然後咋咋乎乎。
他早前打過電話讓靳禹霆去捎他,但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他後來想想還是不放心的,所以自己溜了過來。
靳禹霆黑著臉,不接話,車速稍稍降了點。
“你這脾氣不是衝著我來的吧?剛才那個女人什麼情況?”任世修話才說完,覺得鼻尖有些不適,打了個噴嚏,“車裏麵啥味道啊?不會是剛才那個女人留下的騷味吧?”
靳禹霆一個眼刀扔過去:“亂說什麼!”
任世修誇張地縮了縮身子:“我說一下別的女人,又不是說席瑤心,你這麼凶我幹嘛,不正常啊。”
“還說!”靳禹霆又一個眼刀飛過來。
任世修嚇得縮成一團:禹霆今天這是吃了火藥的節奏啊。
氮素,他可以憋住不說話,這車裏的氣味他可扛不住,哪怕盡力忍著,還是一個接一下地打噴嚏,偏偏,他還一聲都不敢吭,不敢問是神馬情況,隻是努力捂著鼻子,開始用手,後來用手還嫌不夠,索性把襯衣敞開了,扯一邊捂住嘴鼻。
過了好久,靳禹霆的情緒穩定了點,偏頭睨了任世修一眼:“氣味有這麼衝?”
他知道的,任世修一向浮誇,所以,他也不能確定他現在是真的吃不消還是在演戲。
任世修捂住鼻子連連點頭。
靳禹霆拿出席瑤心早上給他的“卸妝水”,在車裏噴了幾下。
“你這是什麼?空氣清新劑?”任世修好奇地伸手想拿過來看看。
靳禹霆手一縮,立刻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裏。
“真是,一瓶空氣清新劑這麼小氣,我又不是買不起。”任世修嘀咕。
靳禹霆沒理他,專心看著前方的路。
過了一會,任世修豎起鼻子聞了聞:“這空氣清新劑效果還不錯,現在車裏的氣味比剛才好多了。”
靳禹霆眸底浮起些暗色,心情又變得糟糕起來。
他以為失去嗅覺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他繼續著枯燥無味的生活,不過是因為還要複仇,還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和母親。
然而,席瑤心出現了,偏偏她是製造美妙氣味的人。她如今為了他,調配了那麼多種氣味,可是,哪怕周圍的人表現得如何誇張,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氣味究竟是怎樣的。
他為自己的嗅覺問題感到空前的沮喪和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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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瑤心從公司出來的時候,靳禹霆的車子早就等在外麵了。
靳禹霆一個眼神丟向旁邊,任世修乖乖地下車,把副駕給席瑤心騰出來,笑嘻嘻地站在車外打招呼:“Hi,席調香師。”
席瑤心看到任世修,稍稍有點意外,然後微笑如常:“任少也在啊。”
“沒車開,找禹霆蹭下車。”任世修無奈地攤手,跟席瑤心差不多同時上車去,隻是他換成了後座。
席瑤心上了車,豎起鼻子聞了聞,然後打了個噴嚏。
任世修有點心虛,趕緊撇清:“席調香師,這裏麵的氣味不是我身上的香水味,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那個女人?”席瑤心斜眼看著靳禹霆,“有女人上你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