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央回房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小菊和關山,去了火車站,買了火車票去了恒城。
火車大約走了三小時,到得那邊已快傍晚。
關山叫了車,三人去了靜園。
那是母親夏侯靜的園子,自父親娶了姨太,她就此沒有在傅家住過,而在外頭另外造了這座靜園。
那是幢洋房,在恒城,這樣的洋房沒幾戶,而靜園是最最精美的一幢。
傅玉央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就住在這裏,家裏傭人不多,看守靜園的是夏侯靜多年前組建的靜衛軍,一個個全是使槍格鬥的好手,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夏侯靜的安全,園子裏日夜都有人巡邏。
傅玉央不常來,這邊的靜衛軍又輪著換,知道她就是大小姐的沒幾個,是故生生就被人攔在了門口。
還好管家嫻媽跑了出來,將她迎了進來。
“小姐,謝天謝地,您終於回來了。”
嫻媽看到她很高興。
“母親呢?她在樓上嗎?”
傅玉央一進那道鏤花大鐵門,就急切地奔進主樓往樓上找去,噔噔噔,跑得可快了……
嫻媽一徑追上來。
“大小姐,夫人不在。”
“不在?去哪了?”
房間裏空空蕩蕩的,還真沒人。
“去江北了。和先生一同去的。夫人有交代話下來,您要是玩夠了,就乖乖去江北的傅宅,這婚期就在跟前了,別再胡鬧,該收收心了……”
嫻媽恭敬的把夫人留下的話複述了一遍,心下則在感歎:養著大小姐這樣的孩子,真是又讓人喜歡,又叫人頭疼……
“什麼時候走的?”
傅玉央心下極懊喪,怎麼還是遲了一步。
“三小時之前。”
聽了,她想都沒想轉身就對跟在身後的關山下了指示:“快,讓人備車,我們回去火車站,馬上買去平城的車票連夜就北上……”
“是……”
於是三人馬不停蹄離了靜園,又折回了火車站。
*
可去平城的火車票,不是說有就能有的,這邊去平城每天也就三班火車。
上午一班,下午一班,晚上一班,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下午這班已經開走了。今天要走的話,隻能等晚上八點那班,這是急不來的事。而這邊到平城,至少開十四個小時,最遲明天中午才能到達那邊。
拿著火車票,傅玉央那是沉沉直歎,這才從那邊逃出來,想不到這麼快就要跑回去,她和平城結得這是什麼孽緣啊,心下要煩死。
“玉央。”
沒等多久,耳邊傳來了一個叫喚,是夏侯淵從剛剛抵達的列車上下來,由副官胡兢和警衛護衛著順著人流走了出來,在看到她時叫了一聲。
傅玉央抬頭,心情本就不大好,在瞧見他時,又想到了昨天他對她的無禮,自是越發不好了。
“這是要去哪?”
夏侯淵站到她麵前,擰眉低問,臉上隱隱露著一些不安。
“你怎麼來了?”
她不答,隻懶懶反問。
“我上午在軍營,下午回來後聽六叔說了,過來看看情況,就怕你被姑母鎖起來逼著嫁。”
他是實在放心不下,聽說後馬上追了過來,也是想勸勸姑母別再為難玉央了。
“哦,我父親母親帶著淮秀已經去平城了……”
“所以,你這是要去平城?”
他猜測著,神情越發凝重,心頭的不安感越來越大。
“嗯,我得把這婚事給攔下來。淮秀不能拿來白白犧牲。靳家會將她生吞活剝的……”
這事,她必須阻止。
夏侯淵一聽,覺得大事不妙:玉央要是去了,這門婚事,她怕是再也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