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皆知,南有富(傅)商,富甲一方;北有六省,富庶繁華。
所謂富商,指的是傅家,傅家之財,自傅大先生娶下前任江南總督的掌上明珠後,一連十餘年,財富那是蒸蒸日上;而江北六省自割據以來,自治得當,也呈現出了一片少見的繁榮景象。
靳家有華宅,圈地自建,連綿數裏,靳家五子三女,各有園子,家仆百餘人,附近更駐紮著靳軍的精銳,日夜有士兵巡邏,可謂是整個平城最安全的地方。
傅家住的也是大宅子,位處江南水鄉,小橋流水,舞榭歌台,那園景在南地堪稱一絕;而靳園之遼闊,卻是比傅府還要大,氣勢更為雄壯,這可能和他們是軍閥家族有關。
而園內布格,中西合璧,倒也別有一番意境。
靳劭鋒將傅玉央帶進園子,沿途就遇上不少家仆,一個個都和他打招呼,而後他們便用好奇的眼神來打量她,都在竊竊私語:
“這個俊俏的少年是誰?”
“是啊,好像從未見過。”
“應該是外頭來的吧!太麵生了。”
“三少素不愛交際,今日居然親自接待,還笑得這麼開心,真是少見。”
“哎,你們說,要是三少和這位貴客作比,誰更好看一些?”
……
傅玉央身材高挑,有一米七,短發,戴了一頂帥氣的帽子,白襯衣,米色毛衣,襯一條絲巾,外配黑西裝,那西裝上還繡了特別精致的花紋,裁剪得體,穿在她身上,特別的英氣,笑容一展,任誰瞧見都會被迷了眼。
靳劭鋒本也是個好看的男子,隻是一到了傅玉央麵前,就有點黯然失色。
這些傅玉央自然沒聽到,她和靳劭鋒他們已走遠。
“那就是我二哥的園子。”
園子深處,靳劭鋒正興致盎然,不知不覺就來到靳劭颺的園子。
傅玉央瞧見了,這裏每個園子都具有特色,而靳劭颺的園子,不光是主樓還是園林,完全是歐式風格。
而她竟是見過這個園子的平麵圖的……
她看著驚疑,轉頭問:“修遠,你住的地方也這樣嗎?”
“不,我是傳統格局的園子。在靳家,也就我二哥的園子是這樣的。你看,它設計的很別致,已完全融入了靳園的整體風格當中,是不是覺得特別的好看?這可是我二哥自己設計的。”
說話時,靳劭鋒語氣帶著深深地驕傲:“四年前我二哥留學回來就設計了一版原圖。三年前,二哥訂婚,傅家說讓我父親給二哥另外造一個園子,說傅小姐喜歡歐式格局的。二哥就把自己的設計圖捎去給傅夫人看,不久,傅夫人在原圖上另外作了修改,再讓人捎回,之後父親就讓人造了這園子,專門用來給二哥婚後居住的。一年前,我回來看到時,真是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也給自己造一幢……”
哦,怪不得眼熟,原來三年前那份圖紙是靳劭颺設計的。
而修遠所說的,所謂傅夫人在原圖上另外作了修改一說,其實那是她的傑作。
唉,當時,她可沒料想到這會是靳家想要關住她而造得金絲籠。
“這裏是案發現場嗎?”
她的聲音莫名一冷。
“不是。案發現場在客房。蘇毓,你怎麼了?怎麼一下就不高興了?”
靳劭鋒敏感的感覺到了。
“沒什麼,走吧……”
這洋園子是挺好,美得招眼,可她很不喜歡,心裏很是排斥。
才轉身,身後的門忽開了,一個宛若鋼琴聲一般的男子嗓音,悠悠然傳了過來,“三弟,這位就是你剛剛急匆匆跑出去接來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