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荷先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白及嘴裏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但轉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也跟著歡喜起來。
“你說的那件事,是不是雲曦……”她壓低聲音驚喜的說著。
上一次去安陽城的時候,白及偷偷的看過楚雲曦,被她識破後取笑了白及,白及偷偷的給她說過喜歡楚雲曦,想要試著提親的事。
楚家是豪門望族沒錯,要是換一家人白及或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但白及知道,楚家老爺和夫人並不是那種迂腐的人,看重的更是人品。
自認為人品還是過得去的。
白大夫不明白白及和郭香荷偷偷的說了兩句話後,為什麼郭香荷那麼激動,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忍不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這麼開心?都不能讓我知道。”
郭香荷把東西往櫃台後麵一放,笑看著白大夫道:“這件事能讓幹爹知道的時候,一定會讓幹爹知道的,不過你安心啊,不是壞事呢。”
白及說過,不想讓張氏和白大夫操心他的婚事了,一來是怕不同意,再者就是他很想靠自己尋找共度一生的人。
遇到楚雲曦後就被楚雲曦吸引,楚雲曦性格很好,也很善良,之前的秀秀跟楚雲曦比起來就是雲泥之別。
而在知道楚雲曦對他有好感之後,他心裏是喚歡喜的,努力的學習醫術也是為了跟楚雲曦走得更近,楚家在附近來說,真的是龐然大物。
白大夫瞧兩人根本不願意說,最終還是罷了,有些事情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秘密,他參與多了反而不好。
還有讓他這麼放心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兩人都是有分寸的人。
白及惦念著街坊門的好,把馬車銀子給了之後,就提著東西走家串戶起來。
平日裏大家對他照顧很多,而且這一次大家也這麼幫助他爹,不感激說不過去。
林氏拿著白及從安陽城買回來的糕點,心裏美滋滋的,雖然不值錢,但都是白及的心意啊,這孩子沒白疼。
白術和花氏見白及回來了,兩人心中更氣。
當初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結果還成全了白及,弄到最後最大的失敗這是他們。
而白及現在看起來比之前去安陽城的時候風光太多,整個人都神采奕奕的。
花氏撇嘴不滿道:“憑什麼他運氣這麼好,居然得到了楚家的賞識,想一想就好氣人。”
白術手中握著茶杯,用力的捏得茶杯“滋滋”的響著,內心是嫉妒白及的,也是痛恨白及的。
把他弄成喪家之犬,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白及。
“憑什麼他能走到今日,當初要不是我他能去楚家麼,還不是靠我們帶他去了安陽城。”至於陷害白及的事情,這一件事直接被他忘記在了腦後。
總之,白及能夠有今天全靠他。
要是郭香荷知道白術心中這麼想的話,一定會嗤之以鼻,當時是因為白術讓白及去的,但要是沒有白術,白及依舊能去安陽城,而且去楚家還會順利很多。
有楚雲曦和楚晉寒兄妹,可以說白及想要去楚家輕而易舉。
隻是這些白術不知道。
白及送了林氏糕點之後,又去了隔壁的布莊,這一次回來給大家買的禮物也是深思熟慮之後買的,那些人愛吃的,那些人愛穿戴的,這些都是他想好之後買的。
每一戶人家的禮物都不一樣,可以說很用心了。
花氏見到林氏笑眯眯的送白及出門,心裏更不滿。
來到鎮上這麼久,她不是沒想過要搞好大家的關係,但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
就連說話大夥也像是施舍一般,而且愛理不理。
特別是林氏,平時還說話酸她,話裏話外都是瞧不起的意思。
如今林氏對白及和郭香荷卻是一副討好的模樣,這種落差實在是太大,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反觀白及,明明看到她們了,卻一副假裝沒看見的樣子。
這樣目中無人!實在是可氣。
“我忍不了了,你別拉我,今個我就要去鬧。”
說完直接衝了出去,追著白及和郭香荷的身後就怒聲道:“白及,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要不是你我家白仁也不會被關押。”
一想到白仁在大牢之中受的苦痛,心裏就如刀絞一般,當時的確是為了保全白術,可就是因為這樣,白仁和白術之間可以說鬧僵了,要不然白仁這一次也會跟著回來。
白及和郭香荷聽到花氏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回了頭。
郭香荷知道白及還是不適合說有些話,說到底,白及還是花氏的晚輩,但她的身份不一樣啊,她跟花氏之間沒有多大的關係,最多就是年長的路人罷了。
知道花氏是來找事的,當然不能讓白及落下把柄,所以笑眯眯的看著花氏道:“怎麼?又想吵架?”
她倒是想要看看花氏想鬧出什麼事情來,現在可是在鎮上,並不怕。
花氏指著郭香荷就罵道:“小蹄子,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少在這裏多管閑事,再多嘴,我連你一起罵。”
郭香荷拍著胸口,一副害怕的模樣,誇張道:“你這樣說我好怕被你罵哦,你倒是罵我啊,難道我沒嘴不知道還嘴,你也可以打聽打聽,我郭香荷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你欺負我哥哥,我怎麼不能說話了,這閑事我還真管定了。”
對花氏絲毫不畏懼,她要是那麼膽小被花氏嚇著就好笑了。
花氏跟郭香荷之間是交手過好幾次的,沒想到郭香荷這樣難纏。
不過她也不是吃素的。
聲音拔高了幾分道:“你這麼護著白及,難不成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對了啊,你還沒說親吧,不可能跟白及有什麼關係,所以舍不得嫁人吧。”
這話要是換個女子聽到,一定會火冒三丈,並且吵鬧起來。
但郭香荷不是一般的女子,重生後就不是很在意不重要的人說三道四,若不然多累啊,隻怕撐不到現在,她從重生後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點驚世駭俗,放在大夥的眼中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