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裏少說有五十多個快要好的病人,需要一個場地進行後期治療。可是城裏的醫館都住滿了病人,沒處安排他們啊。”
白大夫拿著縣城的地圖,在上麵畫了又畫,就是選不出一個好去處。
正在痊愈的病人需要與其他病人隔離,避免交叉感染。
醫院全是病人,客棧不肯接收這些人,五十多個人真得很難安排。
司徒夜正在幫小福寶拿高處的藥材,聽到白大夫的喃喃自語,腦子立刻閃過一個念頭。
“白大夫,不如把這些病人,安置到我家吧。”
司徒夜停了停,又說:“還有何家。”
小福寶呆了呆,不明白司徒夜這麼做的意圖。
可她信任司徒夜,知道他肯定主動接收病人到家裏,肯定是有原因的,當下也點頭說好。
白大夫嚇了一大跳,“你們家能安置這麼多人嗎?”
“能。現在天熱得很,全部安置在前院就行了。”司徒夜說得很肯定。
白大夫還是滿腹狐疑,“你們大人會同意?他們可是病人啊。”
司徒夜眉梢微微上揚,神色間似有些不耐煩,“我能作主。”
白大夫本來還想問他,你能做老何家的主嗎,一抬眼,看見他的神情,不知怎的,話又咽了回去。
小福寶一蹦一跳地來到白大夫跟前,說:“師傅,我奶心可善了,她一定會答應的!”
“那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吧,一會我就帶病人過去。”白大夫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就答應了。
司徒夜帶著小福寶他們回到家,果然,何老太和司徒老太都沒有二話,立刻組織家裏人在前院打地鋪搭棚子,準備安置病人。
女眷們全部搬到後院,關了聯通前院的小院門,倒也不影響生活。
很快,白大夫帶病人過來了,連帶著負責保全的捕快也跟了過來。
一時之間,老何家和司徒家都人滿為患。
捕快也分了兩班,看守這些沒有痊愈的病人,生怕他們跑出去散播疾病。
這下子可把趙有才給急壞了!
他坐不住,又去找縣令。
“那個司徒夜真是奸滑的很!竟然把病人給弄到老何家去了。現在我想找人去偷人參,都偷不出來!”
縣令被這人參的事,急得一嘴的泡,“我縣衙的捕快都在那,你怎麼偷?偷出來了,我讓我的臉往哪擱!”
趙有才越想越生氣,連罵了十幾句三字經。
“都是那個司徒夜壞了我的事,就他最狡猾。姓何的一家都是蠢貨,不是他,怎麼可能想得出這樣的餿主意!”
縣令也急得撓頭。
“縣令老爺,你以為我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偷?還不是京城那位下了死命令,要我一定拿下今年清風縣的人參,否則,我也小命不保!”
趙有才一眯眼睛,語氣裏多了幾分威脅的意思,“縣令老爺,我每年都孝敬了您不少。您可別一遇到難處,就想撒手不管了。”
縣令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你放心,我保證他們一根人參都運不出去,別人也不敢收他家的人參!”
趙有才這才放下心來,“也行,反正老子不怕耗!有本事,讓他們拿著人參耗個幾年,找不到人賣了,自然要來求老子的!”
縣令又是一通好說歹說,趙有才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縣衙。
剛出大門,就看見一個捕快興奮地從外麵跑了進來,邊跑邊喊:“大人!好消息!已經有人病好了!白大夫的藥方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