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拍了拍小福寶的背,說:“這樣不好,萬一壞人去司徒少爺家搶人參了,可怎麼辦。”
司徒夜卻不以為然,冷傲地笑了一下,“誰敢來?”
何老太也不好再客氣了,“那就麻煩司徒少爺了。”
大夥七手八腳地把人參又搬到了司徒家的地窖,柳錦柔特地給地窖上了鎖,一把交給了何老太,別一把掛在自己的頸上。
“何嬸子,您放心,這鑰匙我一刻都不會拿下來的。”
何老太感激地點頭說道:“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的。之前我娘就提醒我,說家裏的糧食都在地窖裏,要我上鎖保管。是我懶,這事就一直拖著。”
柳錦柔溫和地笑道:“幸虧你們家的人參運過來了,否則我肯定又忘了上鎖。”
大夥都知道柳錦柔說的是客氣話,可誰聽了心裏都特別舒坦。
何老太瞅著司徒老太,心想她也是個有福氣的,能有柳錦柔這樣的兒媳。
再扭頭看看張春桃她們,雖然嘴巴沒有柳錦柔那麼會說,可個個都是心實的人,也覺得自己特別有福氣。
正想著,何福宗三兄弟從縣衙回來了。
三兄弟一進門就高聲喊娘,從前廳喊到後院,不見人,又從自家喊到了司徒家。
“在這呢!”何老太沒好氣地瞪他們三個,“都老大不小了,還跟小孩似的進門就喊娘!也不嫌吵!”
司徒老太忍不住打趣何老太,“何老妹,你是有福氣的!都說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們可是處處都想著你呢。”
何老太心裏美滋滋的,可麵上還是假裝嫌棄,“就是太吵了!”
司徒老太真心實意地說:“家裏人多吵吵多好啊,熱鬧,有人氣。”
柳錦柔方才還亮晶晶的眼睛,驀的暗了下去。
司徒夜連忙安慰他們,“奶奶,京城那邊已經說了,會暗中派人調查,還爹清白的。”
柳錦柔也柔聲安慰司徒老太,“娘,既然是暗中調查,這事肯定還需要時間的。老爺現在藏得隱蔽,肯定也很安全。咱們就安心等好消息。”
何老太也拉著司徒老太的手,給她寬心,“老姐兒,這外麵又是打仗又是旱災,回來也不件得是好事,還不如在外麵避風頭呢。”
司徒老太歉疚地笑了一下,“何老妹,我家這點破事,又讓你操心了。”
說罷,她主動換了個話題,“何老大,那些壞人抓到縣衙,縣令可有說什麼?”
何福宗這才想起要說正事。
“司徒嬸子,縣令老爺說他們十有八九就是慣犯,一定要嚴懲!”
司徒夜一挑眉,立馬問:“怎麼嚴懲?”
“說是等上報了知府後,就要把這些人的頭都砍了,這樣才能震懾住其他居心不良的流民。”
司徒夜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前不久趙有才上門收購人參不遂,馬上就有流匪膽大包天進屋搶劫。
縣令這麼做,擺明了是不打算細究,隻想快點殺人滅口。
保不準,入室搶劫這事,縣令就是主謀之一。
如果是這樣,人參就是留在自己家,怕也不是安全的。
司徒夜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棘手。
“夜哥哥,你怎麼了?”小福寶踮起腳尖,試圖伸手將他緊蹙的眉心推開。
司徒夜怕嚇著他們,馬上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去幫白大夫的忙。”
小福寶立刻蹦了起來,“好啊!夜哥哥,我們現在就去吧!”
何承業也急忙跟了過來,“我也去!”
其他孩子也鬧著要跟去。
老何家還心有餘悸,可看到孩子們都興致高漲,想想這也是做善事,又有司徒夜和白大夫看著,便答應了。
白大夫早已醒好了藥,已經有十幾個病人喝了第一劑湯藥,止住了腹瀉,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小福寶他們做好個人防護之後,開始在醫館幫忙。
三日後,喝過白大夫秘方的病人,已漸漸開始痊愈。
可他們還是遇到了大問題,白大夫為此急得直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