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我就把那個圖案給畫了出來。
三角形裏麵一隻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關學義坐在我的對麵,拿起我畫的紙看著。
“莫非是最近新流行的刺青?”
我搖頭說,“不清楚,但也不排除是這種可能性,要不出去問問?”
“反正我們在這兒幹等著也是等著,倒不如找點事兒做呢!”
“抓緊時間找到真凶,也能夠給你辦完事兒,不至於繼續被軟禁著。”
關學義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軟禁,別說這麼難聽,我們是在配合警方辦案,我不也在陪著你嗎?”
“那有個啥用?”我翻了翻白眼,“你是在工作,你是有工資拿的,我可沒有工資。”
“別發牢騷了,我們下樓去轉轉,正好肚子也餓了。”關學義帶著我下了樓。
他也是真聽明老的話,眼睛在我的身上都沒離開過。
路上那麼多美女,他都沒看過一眼,那雙眼睛跟長在我身上似的。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後,我們走進了第一家刺青店。
現在很多地方都亂的很,這也導致滋生了不少不法團夥分子。
刺青!
成為一個“大哥”的標誌性東西。
特別是後背紋關公的,那更是隻有大哥才能背得動的。
也有不少傳聞說,關二爺不是誰都可以紋的,八字輕的人背不動。
還說紋關公不能開眼,否則就會大開殺戒等等離譜的傳言。
八字輕重和刺青能有個毛的關係?
都說八字輕的人是招鬼體質呢!
看誰見過鬼?
關學義拿著圖片交給正在給一個姑娘刺青的老板。
姑娘刺的是玫瑰花,就在胸口的位置上邊一點,半邊的酥胸暴露在外。
姑娘塗抹著很重的妝,眼圈都是黑的,手指甲一樣是黑色,身上穿著的是帶洞和帶鏈子的黑色牛仔褲。
她的口中嚼著泡泡糖,手裏拿著一款粉色的手機,手機上帶著好幾樣吊墜。
她對於我們的出現,也隻是輕撇了一眼,隨後目光就放在了手機上。
“老板,有這個圖案的刺青嗎?”關學義詢問道。
老板看了一眼,搖著頭說,“沒有,你要紋這個?”
“不用,謝了。”關學義帶著我離開,緊跟著又去找下一家。
就這樣,我們詢問了一整條街,沒有一個刺青老板知道這個圖案的。
也沒有人在他們的店裏紋過這個紋身。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走的我腿肚子都酸了。
“累了,回去吧!”我詢問關學義的意見。
關學義沒有搭理我,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事兒。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道,“走走,我帶著你去放鬆一下。”
“啊?放鬆個毛啊!你不累嗎?”我本能的抗拒。
可我的抗拒對他而言,是微乎其微的。
他口中所謂的放鬆,絕對不是什麼好去處。
根據我之前的經驗來看,不是去按摩店,就是去什麼發廊之類的充滿誘惑的場所。
果然!
這家夥帶著我去了一家迪廳。
剛一走進去,我就被吵鬧的音樂震的受不了,隻能捂著耳朵,跟在關學義的屁股後走著。
裏麵不少年輕男女都拿著酒瓶子,站起來胡亂扭動著腰肢。
更有甚至都脫掉了衣服,盡情的釋放著自身的荷爾蒙。
在跳舞的中央,還有一個圓形的舞台,舞台中間是一根鋼管。
一個身穿暴露的女子,正圍繞著鋼管熱舞,那一下下的動作,簡直是扭到了我的心坎裏。
每一個姿勢都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關學義找了個空位置坐下,我也跟著坐在他的對麵。
他抬起手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喝的。
我問他,“你也來這種地方?”
關學義把耳朵湊到我跟前,“你說啥?聽不著!”
“我說,你也會來這地方?”我衝著他的耳朵喊。
關學義笑著對我說,“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越是能知道有用的情報!”
“你說,好女人的身上會有紋身嗎?”
我反駁道,“紋身的未必就是壞女人吧?”
關學義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女人一定不會紋身!你的見識還太少,多學著點吧!”
兩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酒放在了我們的麵前。
關學義喝下一口,目光不斷在整個舞廳掃視著。
我也淺嚐了一下,這酒很辛辣,但又不是白酒那種味道,具體什麼味兒我說不上來。
就是那一口,我就不想繼續喝了。
“聽說沒,今天鬧出一個大新聞,聖鼎大廈死了人。”
我身後的座位突然有人開口聊起這個話題。
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染著一頭的紅毛,懷裏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他說話的時候,顯擺的味道很重,所以聲音也很大,才讓我聽見了。
我連忙把這一消息告訴了關學義。
關學義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們倆人背對著身後的人,聽著他們繼續說下去。
“鷹哥,您給詳細說說,到底咋個回事兒?”
叫鷹哥的喝了口酒,繼續開口道,“那女的,我也認識,她就是這家迪廳坐台的!”
“她的死亡消息傳出去之後,我才知道她是聖鼎大廈的普通員工,長相和身條那都沒得說,而且價格還非常的便宜。”
聽到這些消息,我扭頭看向了關學義。
關學義咧嘴笑了笑,“還真是沒有白來,果然有消息,你坐在這兒等著我,我去找經理問問。”
“行。”我目視著他離開。
“走走,跳一會兒。”鷹哥喝了不少的酒,拉著自己的女伴站起身來開始跳。
那些人已經跳的夠爛了,鷹哥跳的比他們還爛。
除了扭胯之外,就沒了別的動作,簡直不忍直視。
這嘈雜的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繼續呆了。
關學義沒回來,我也不能跑。
一旦我跑了,不是嫌疑人也會被當做嫌疑人,按照明老那個尿性,今晚就能給我出張通緝令。
算了,上個廁所回來接著等吧!
我站起身來,剛走出沙發。
鷹哥的女伴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整個人朝著我倒來。
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倒在地上,便伸手將其接住。
“啊,你幹嘛?臭流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