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宇宸聽到白楓這一席話,微微的點了點頭,便道:“蘇羽晟這人曾經跟著我學習了幾年,為人謙讓有禮,也有將相之風,為人正直,而蘇羽晟這人唯一的一個缺點便是太過在意許多不該在意的。好在他正是有這個缺點,也正巧是他的優點。所以這次靖洛出兵的問題倒是不難,不過……”
“不過什麼?”白楓的眉頭緊擰著,不解的看向君宇宸,而君宇宸則是回過頭看著白楓,繼續說道,“去聯係北漠的雲將軍,讓他從另一條不常走的路繞道回到靖洛皇城駐紮,等候拓跋炎烈帶兵前去。其次,皇宮裏麵現在的太後也是一個關鍵,他定不想自己的兒子死在皇宮之外。”
說著君宇宸頓了頓,眼裏麵閃過了一絲深意,“拓跋炎烈能不能贏了這場惡戰,就要看這個太後怎麼做了。白楓,派人傳信給毅風,讓他去北漠皇宮走上一趟。”
白楓聽到這話,麵色便是一驚,這兩年以來,毅風自從和墨芷薰一道去了恒山便再無音信,然而……莫非毅風早就知曉君宇宸沒有死?而且還一直和君宇宸保持著聯係?
想到了這些,白楓便開口急切的問道:“主子,你可曾知曉那毅風所在什麼地方?”
君宇宸的眸子裏麵閃過了一絲的深意,便道:“毅風他和芷薰還在恒山山腳的村子裏麵,你隻需要派人傳信過去,便一切都知道了。”
白楓心裏便是一喜,忙應了一聲,便抱拳退了出去。
而屋內隻剩下了君宇宸一人,隻見他解下了自己的麵具,手有些微微的顫抖,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動容,輕聲開口說道:“語諾……我該如何給你解釋?等北漠的事情安定之後,我便給你解釋可好?”
近來江湖之上發生最大的動態便是白樓以及羅刹門的人都一一聚到了北漠周圍,這讓所有人都十分的不解,直到拓跋炎烈領兵帶著一大批的士兵攻打了北漠皇城北門之後,所有人才明白過來!
看來這一次白樓和羅刹門都要插手北漠一事,雖說江湖中人不過問朝中之事,但是白樓卻一直都在朝堂與江湖之中交手,自然不例外,然後這羅刹門卻插手進來,這怎麼能夠讓他們再淡定下去?
隻是因為北漠一事,江湖之上的三大門派中的兩大門派都出手了,而其他人也隻能靜坐著不是?畢竟誰也不敢去攤上渾水,也不敢去坐收漁翁之利。
“語諾姐姐,你也來了?”
當蘇璃落掀開了帳篷的時候,便見到語諾正和拓跋炎烈在說些什麼,心裏便是一喜,忙上前抱住了她的胳膊,一副撒嬌的模樣。
語諾見到蘇璃落心裏也是一喜,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翻,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便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你吃了不少苦頭。瘦了。”
說著伸出手摸了摸蘇璃落的小臉,眸子裏麵星光點點,嘴角微微的上揚,“好在不久之後,一切都會解決的。”
蘇璃落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暖,這些日子的確他們吃了不少的苦頭,就連自己的父皇也突然駕崩,經過這些事情她也更加懂得,珍惜眼前人。
“語諾姐姐,犧牲了這麼多,我自是也是明白了不少。隻是這次還是要多虧了你們白樓的人暗中保護著我們,否則我與炎烈也不可能不驚動拓跋炎雷便回到了北漠?”
語諾聽到這些話心裏也是微微的一動,的確現在的蘇璃落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還任性妄為的小姑娘了,吃了這麼些苦頭,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就要被冊封為皇後……又豈會是一直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無妨,太子與宇宸相交,也視璃落為親妹子,我也同樣把語諾當做親妹子看待,又如何能夠放任這件事情不管?更何況若是北漠落在了拓跋炎雷的手裏麵,想來最後遭殃的還會是老百姓……白樓一向都是為百姓做事,自然也不會放手不管的不是?”
說到這裏,語諾的眉頭微擰,好似有什麼不明白似的,低喃道,“隻是這一次我甚是不解為何羅刹門的人也會插手此事?莫非太子與羅刹門也有來往?”
拓跋炎烈聽到語諾這麼一問,眉頭也不由得擰了起來,搖了搖頭,“炎烈從未與羅刹門有過任何的來往,也著實不懂羅刹門的心思到底是為何……怕就怕羅刹門最後倒戈,所以我到現在也不敢用羅刹門的人!倒是他們卻是保護得我們水泄不通,著實讓我不解……”
“現在你我心裏所求都已解決,隻求夫人展顏一笑。”
忽然這一句話竄入了語諾的腦海裏麵,讓她猛然一驚,有些恍惚與不自然的別開了眼睛,緊捏著衣角,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流清!”拓跋炎烈低聲的喚道,流清便掀開了帳篷走了進來,對著眾人福了福身子,準備聽從安排。
“爺有什麼吩咐?”
拓跋炎烈眉頭微擰著看著流清,問道:“流雲身在何處?怎麼這些時日都未曾見到他?”
流清聽到這話,她的眉頭便微蹙了起來,有些不自然的捏著衣角,低垂下了眸子,低聲回答道:“哥哥……哥哥他獨自一人入宮了,現在……還未回!”
這話一出,拓跋炎烈便是一震,手不由的捏緊了拳頭,厲聲嗬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不給我彙報?”
話音一落,倒是連著蘇璃落和語諾也唬著了,而流清自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急切的開口說道,“哥哥說要入宮探一探情況,這都幾日未回,想來是被拓跋炎雷給抓住了!流清該死,應該攔著哥哥的!”
語諾下意識的看向了流清,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眸子裏麵泛起了一絲的疑惑,總覺得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流雲這根木頭!該開竅的時候不開竅,怎可這般的魯莽?他一向都是這般魯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