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靖洛的皇帝駕崩了?靖洛太子擇日即位?”拓跋炎雷在聽到自己安排在靖洛的探子報告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不過細想了之後,心裏也不由得大悅,嘴角勾起了一絲的冷笑。
早些日子從靖洛竟然傳出了拓跋炎烈手裏麵拿著父皇的聖旨,這著實的讓他頭疼了一番,派了大量的人到靖洛調查拓跋炎烈的下落,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而現在卻是傳出了靖洛皇帝駕崩,那就算拓跋炎烈找到靖洛借兵,現在靖洛自應不暇,哪有時間再借兵給拓跋炎烈?
想到了這些,拓跋炎雷的心裏更是喜上了心頭,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輕笑,冷哼了一聲,說道:“加派人手去調查出拓跋炎烈的下落,格殺勿論!”
“是!”那人應了一聲便快速的退了出去。
而另一邊語諾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心裏猛然的一顫,眉頭緊鎖,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她還沒有為範家討回公道,如今卻傳出了蘇蒼勁突然暴斃,這讓她該如何是好?
可忽然外麵傳出了吵吵鬧鬧的聲音,讓她不由得詫異,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梓慕說道:“外麵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的鬧騰?”
梓慕也是一臉詫異,搖了搖頭,卻下意識的看向了另一邊,發現雲紅衣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溜了不由得搖了搖頭,輕笑道:“這紅衣自從跟著咱們出來,心都開始玩野了!等我們什麼時候回了臨州,倒是不知道該還一個怎麼樣的紅衣給幕欽?”
說著梓慕眨巴眨巴眼睛,語諾聽到這話也是撲哧的笑了一笑,卻仍舊聽到外麵喧嘩的聲音,微擰著眉頭開口:“梓慕,我們出去瞧一瞧吧?這新皇才剛登基,怎麼外麵還鬧鬧騰騰的?”
說完語諾便放下了手中的刺繡,起身朝著外麵走去,而梓慕見狀也忙起身跟了上去。
二人相扶著出了泠風居,卻看到外麵的百姓都前赴後繼的朝著前方湧過去,不由得詫異,語諾轉過頭看著梓慕,卻見梓慕也是一副詫異的神色。
“這些人都是怎麼了?怎麼都往前麵湧過去呢?”語諾的嘴角上揚,好似心情不錯的樣子,這恐怕是她到了古代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往出走,就好比在現代搶市場一樣。
“不知道呢?待梓慕去問問?”說著梓慕也輕笑了一聲便朝著前麵走去。
而語諾看著這一切,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了一絲的失落,或許現在對她而言著實的應該開心吧?畢竟殺害了她範家一家大小的人終於死了,雖然這範家還沒有被討回公道,但是總有一天她會為範家討回公道的,一定會的!
“夫人看起來心情不好?”忽然一道溫熱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卻是讓語諾猛然一驚,手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角,抬起頭看向了來人,倉促的退後了兩步,麵頰微紅,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來人正是風逸世,隻見他身著白衣,依舊是戴著麵具,嘴角微微的上揚,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
風逸世的眉頭微挑著,伸出手緩緩的靠近了語諾的麵前,卻是讓語諾一驚,卻不想風逸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的揚起,“夫人,現在你我心裏所求都已解決,隻求夫人展顏一笑。”
這話說得語諾心裏便是一驚,可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風逸世卻鬆開了她的手,轉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風……”語諾欲言又止,眉頭微擰的看著那消散在人群中的身影,眼裏麵不由得生起了一絲的動容。
可忽然梓慕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由的問道:“夫人,你剛才和誰說話呢?”
語諾見梓慕這麼問自己,臉上閃過了一絲的不自然,微微的垂下了眸子,自然沒有看到梓慕眼裏麵的那一絲的狡黠之色,隻得支支吾吾的開口:“剛才……剛才好似有人過來問路……問路……”說著語諾抬起了頭,看向一抹笑意的梓慕,別開了眼,輕咳了一聲,便問,“剛才你可是去問出了什麼嗎?”
梓慕見語諾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也不好在說下去,隻是偷偷的笑了一聲,忽然想到了語諾所問之事,麵色便是大喜,便道:“夫人,梓慕剛才打聽了消息,得知新皇登基第一件事情便是為範將軍封了爵位,並貼出告示替先皇道歉,免稅三年!你說老百姓高興不高興?”
這話一出,語諾的麵色便是一怔,忽然她想到了之前風逸世對自己所說的話,心裏便是十分的詫異,他心中所求是什麼?自己心裏所求是解決了,可他卻說都已解決……
這到底是為何?
“夫人,你怎麼了?又在想些什麼?”梓慕搖了搖語諾的胳膊,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有些不解。
語諾恍然回過神。麵色微微的一訕,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不管風逸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都已經與她無關了,既然現在範家的公道先皇已經給了自己一個交代,那麼她何須再去計較那麼多?
隻是當初冤枉死去的人再也不能複生了……
然而語諾不知道的是對麵客棧二樓一直有一個人這般的盯著自己。
“主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夫人相認?”說話的人正是白楓,他輕搖著手裏麵的扇子,著實的有些不明白君宇宸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由得疑惑開口問道。
“再等上一些時日罷!”君宇宸的眉頭微擰著,又好似想到了別的什麼,不由的開口問道,“靖洛什麼時候出兵?”
白楓聽到君宇宸正色的開口,不由得收起了平日一副輕鬆地模樣,換做了一副認真的樣子,低聲開口:“紅衣這幾日都在晟王府處監督著,那新皇也並非是說話不算話之人,想來這剛登基公務讓他有些著不開手,不假時日便會派兵給拓跋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