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同林鳥

“羽墨哥哥,你可否帶璃落出宮?”蘇璃落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看著林羽墨,雙手死死的拽著他的衣襟,生怕他就此走了。

“出宮?我現在正要向皇上稟報一些邊關的要事,恐怕現下無法出宮。”

“不,羽墨哥哥,你現在就帶璃落出宮好不好?不然……不然……”蘇璃落也想不出來什麼緣由,隻是任由著眼淚不停的往下落,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這倒是讓林羽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侍衛,便見一位侍衛抱拳開口說道:“林將軍,皇上下了聖旨不能放三公主出宮,否則格殺勿論!哥幾個也實在不敢違抗聖旨,也請林將軍勿要違背聖旨!”

林羽墨聽到這話,當下便是詫異,卻是點了點頭,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便一把拽著蘇璃落快步的離開了宮門口,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眉頭緊擰的開口問道:“皇上莫不是因為拓跋炎烈的事情把你給留在了宮裏?”

蘇璃落點了點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抹著眼淚的開口,“我來為炎烈求父皇出兵,可父皇卻把我關在了宮裏麵,並斷絕了我與炎烈之間。羽墨哥哥,你得幫幫我,我不能一直在這皇宮裏麵,否則炎烈定會覺得我是舍棄了他!”

林羽墨伸出手拍了拍蘇璃落的小腦袋,長歎了一口氣,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任由蘇璃落靠著自己的肩膀哭泣……

客棧內

“已是深夜了,為何還不曾見到太子妃的通報信息?”端著一壺茶水走進房間的流清見到拓跋炎烈站在窗邊好似在想著什麼,便微微的歎息的開口說道。

可拓跋炎烈好像沒有聽到流清的話一般,仍舊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今日的天氣有些微冷,想來是已經入了冬的緣故。

流清見狀,手不由得擰緊了一個拳頭,不自覺的輕笑了一聲開口:“爺,不知道你聽過漢人的一句話沒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也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麼有趣的話不是?”

忽然流清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略顯哆嗦的開口:“請爺恕罪,流清並非是有意這般說的……”

終於拓跋炎烈回過身看著渾身顫抖的流清,眸子裏麵卻是閃過了一絲的痛意,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開口淡淡的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起來吧,你並無任何的錯,出去吧!”

流清抬起了頭,看著麵無表情的拓跋炎烈,眼裏麵閃過了一絲的惶恐,卻是站了起來恭敬的行了行禮,便轉身快步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隻是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便見流清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狡黠。

蘇璃落,既然你已經走了那便再也不要回來了罷!

翌日一早,拓跋炎烈一夜未眠,便推開門下了樓,卻見到一人已經恭敬的站在了樓下,見到了他忙上前遞上了一張信紙,便道:“公子,這是我們家皇主子特意吩咐交給公子的。”

拓跋炎烈微微的詫異,便接過了那張信紙快速的打了開來,快速的瀏覽了一遍之後,眸子瞪得老圓,當下猶如棒和了一般,眼底閃過了一絲的痛意,嘶啞的聲音對著那人吩咐道:“你稍等片刻,等我回信給你家主子。”

那人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見拓跋炎烈轉身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拓跋炎烈走到了書桌麵前,苦笑著為自己磨墨,手微微的有些顫抖的提起了筆,似乎猶豫了片刻才終於在雪白的宣紙上麵寫上了兩個字“休書”!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蘇璃落真的一去不複返了,他也沒有想到蘇璃落真的貪圖那三公主的地位而舍棄了自己,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曾經那個單純可愛善良的女子早已經磨滅在皇宮裏麵,蘇璃落是高高在上的三公主,又豈能跟自己為奪皇權奔波呢?靖洛皇帝也不是什麼傻子,也定不會借兵給自己奪權……

看來他想要奪回皇權,已是無望!

而另外一行人也風塵仆仆的到了靖洛,語諾站在這靖洛的大街小巷之中頓時有些恍惚,手微微的有些顫抖,緩緩的朝著那熟悉的方向走去。

而跟在她身後的梓慕和白楓自然知曉她心念著什麼,便也跟了上去,倒是雲紅衣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多問什麼跟了上去。

當語諾到了一家早已經荒蕪的大門麵前的時候,淚水不自覺的便湧了下來,曾經的右相府本就修建靠在郊外處,自然人煙稀少,而自從這府上被人給封了,更是來往的人少了。

語諾深吸了一口氣,擦拭掉了自己臉上殘留的淚水,對著梓慕吩咐道:“梓慕,去怡紅院找到芊芊姑娘,向她打聽一下現在靖洛皇宮的情況。之後,在泠風居碰麵。”

“是!”梓慕應了一聲便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雲紅衣卻是眉頭微擰,有些不悅的開口:“這泠風居是哪兒?我也去!芊芊又是何人?”說著雲紅衣也快速的跟上了梓慕的腳步。

此時便隻剩下了語諾和白楓二人還在原地,語諾看著這蕭條的景象,不由自主的開口:“當年宇宸還在的時候,豈會是現在這幅模樣?”

白楓自然知道語諾是在為君宇宸難過,也沒有勸阻什麼,隻是開口說道:“夫人,白某便先去泠風居等夫人回來。”

這泠風居也是白樓在靖洛的分堂的位置,由林羽墨管轄,表麵上的一家酒樓,實際則是掩藏千機閣的地方。

語諾的身邊此時一個人也沒有了,她看著麵前的曾經的君府,猶豫了一番,飛身便躍了進去,看著裏麵早已經被當年蘇蒼勁的人給弄得亂糟糟的一片,心裏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快速的走了進去,先是大廳,看著裏麵的陳設依舊沒有變化,隻是上麵都蒙上了一層灰,她好似看到了曾經的君宇宸坐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