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心動感覺

拓跋炎烈見蘇璃落的臉色忽白忽紅,心裏更為擔憂,剛才他見著那發瘋的馬兒衝了過來,私想著她會閃開,豈料她卻傻傻的愣在了那裏,讓他便是一驚,千鈞一發之際立馬向前攬過她的腰際,把她帶離開了危險。

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著實的好聞,蘇璃落不似他們大漠那邊的女子豪邁,卻也是直率之人,挺招他喜歡,隻是蘇璃落太過跋扈,卻又讓他覺得太過孩子性。然而此時的她,卻宛若一位少女,嬌柔萬千,卻戳中了他心裏最深處的那根弦,好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不讓任何人覬覦。

蘇璃落聽到拓跋炎烈的話,恍然回過神來,麵色更為通紅,立馬推了開來,舉止之間有些倉皇失措,急忙的開口回答道:“沒,沒事。”

說著又瞥了一眼拓跋炎烈,心裏更是心跳動得不行,簡直讓她快要窒息一般,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很讓她不習慣。

而周圍的人也在議論紛紛,好似對於剛才出現的意外頗為詫異,反倒是一位熱心的大娘伸手拉過蘇璃落的手,再瞅了瞅一番拓跋炎烈,用著靖洛的家鄉話問道:“姑娘,這人看起來不是咱們靖洛的人,剛才見你叫非禮,可莫要他欺負了去!有大娘在,誰也不敢動你!”

而站在那大娘身旁的一位大叔也隨聲附和:“看那人的樣子好似是異族人,甭管異族還是不異族,哪能讓這般水靈的姑娘遭人毒手?”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咋咋呼呼的說了一通,蘇璃落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想要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的解釋,剛才的確是她先撒了謊,現在可該怎麼解釋才好?何況拓跋炎烈剛才還救了自己,這江湖兒女規矩,如何也沒有恩將仇報一說?

她一向愛把自己劃分為江湖兒女之中,想著曾經師傅的諄諄教誨,如今卻要拋棄信義,若是被師傅老人家知曉了,肯定會氣得吐血!何況她武功本就沒學好,要是這做人還差了些去……而她還是經絡的三公主……

猶豫了一番,蘇璃落漲紅著臉用靖洛的話大聲的說道:“別吵了!其實……其實……”其實了半天也沒有其實出什麼來,卻叫在場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她。

其實也包括拓跋炎烈及他的家仆。從剛才那大娘開口到現在,他可是一句話都聽不太懂,細想了一下也明白他們應該講的都是家鄉話,隻是大家邊說邊看他也大致明白在說什麼,可他卻也不解釋,隻是看蘇璃落是否會開口。

“其實……其實我和他已經有了婚約,剛才我和他爭吵了一番,所以我一急……便……”蘇璃落的麵色更是殷紅,垂下了頭,緊抿著嘴,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樣。

而眾人一聽這話也算是恍然大悟,再抬起頭上下打量了拓跋炎烈一番,一個個又都勸了幾句,便散開了,隻是可憐了那墜馬的人還在哀嚎沒人理會。

拓跋炎烈點了點頭,雖不知道蘇璃落說了什麼,但是心裏卻也好奇,湊上她的跟前低聲問道:“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他們怎麼都散了!”

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麵頰之上,讓她心裏更是一緊,咬了咬牙,卻伸出手一把推開了拓跋炎烈,沒好氣的開口:“還能說什麼?自然說我們認識,剛才隻是誤會而已!”

說著便移開了眼,大步朝著回宮的路上走去,這時間也耽擱了這麼久,這說書先生恐怕也早就走了,她一邊忿忿不平的在心裏咒罵著拓跋炎烈,另一邊心去一直不停的在跳動,讓她略微有些不安。

拓跋炎烈見蘇璃落多少有些閃躲的意味,似乎有些不信的樣子,捉過一邊的小廝問道:“剛才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巧就巧在了這裏,拓跋炎烈的家仆正巧是一個靖洛人,所以精通靖洛的言語,當然剛才蘇璃落和大家所說的話都是聽得懂的,可自家皇子沒有問自己,他也不好開口。

不過剛才他也著實的被嚇了一跳,萬萬沒有想到蘇璃落會這般的說,如今拓跋炎烈問起,他也不好隱瞞,一一以實相告。

拓跋炎烈一聽小廝的話,心裏便是愉悅,快步的跟上了蘇璃落,卻也不戳穿她,隻是與她並肩走在一起,不過蘇璃落卻貌似有些恍惚,好似有什麼心事一般,眼見她就要跟人撞在一起,便立馬把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

猛地被一扯,蘇璃落便是詫異,卻見自己又落入了拓跋炎烈的懷裏,掙紮著便脫了身,不悅道:“還請北漠皇子自重,本公主可不是什麼隨便的女子,莫要輕瞧了去!”

平日裏麵在宮中也見得甚多,那些哥哥們不是老愛和漂亮的宮女們打趣,而妃子也是娶了好些個,自然而然她也把拓跋炎烈歸為一類,當真的是不喜。

可究竟是不喜,還是心裏不悅,還值得深究一番。

這話說得拓跋炎烈輕笑了一聲,問道:“三公主這話說得炎烈倒是疑惑,剛才見三公主就要和人撞上了才好心拉了一把,卻又被三公主安上了這登徒子的身份,可是冤枉了炎烈。炎烈今年也少說二十三,卻不似哥哥們三妻四妾,至今也未娶妻,這北漠漂亮姑娘甚多,炎烈又何乃輕瞧了三公主?”

這番話是他有意這般說的,明擺著對蘇璃落說了自身的情況,且叫她不要誤會,從剛才那句話中便知曉她定然是誤會自己三妻四妾,所以才下意識的開口說了這般話。

可一說完,卻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妥,見蘇璃落似乎微微的一愣,眉頭微擰,便又道:“三公主莫要誤會了炎烈。既是如此,炎烈便不親自送三公主回宮了。”說著瞥了一眼身後的小廝,“李寒,把三公主安全的送到宮門口去。”

李寒應了一聲,便走到了蘇璃落的身邊,而蘇璃落見拓跋炎烈這般一說,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