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隻是轉瞬間他又恢複了原樣,猛地灌了一口酒,趁人不備,偷偷的退了場去……
而君宇宸的餘光瞥了一眼那一身紅衣男子的退場,眉頭微擰,卻快速的轉過頭看向前方,便見北漠大皇子拓跋炎烈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走到了中間,輕聲說道:“聽聞麟碧由碧石所成,自然不會是在極寒之地而生,麒麟,乃神獸,吉祥之召,自然不會在妃子身上。想來這麟碧應該是陛下身上的那一塊佩玉。”
暮輝易聽聞這話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從腰間取下了那龍紋佩玉,遞給了一旁的太監讓他拿下去讓拓跋炎烈仔細瞧上一番,因著這一舉動讓東臨許多大臣都伸長了脖子,吞了吞口水似乎要驗證那是否是那奇珍異寶,生怕錯過了一眼。
拓跋炎烈也輕笑了一聲,接過了那佩玉,隻是剛上手一摸,麵色便是十分的難看,惶恐的抱拳退後了一步,躬身說道:“炎烈獻醜了。”
說完把那玉佩遞還了那太監,便快步的回到座位上坐著,本是英氣的眉眼此時如同吃了幹癟一般緊緊的擰起,麵色顯得陰霾幾分。
“北漠大皇子也不必氣餒,這玉佩是我東臨的另一寶貝,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曆史,這雕刻技術也是精妙絕倫,想來皇子認錯也是必在其中。”
暮輝易打圓場的話讓語諾聽在耳裏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可卻因為這忽然的一笑吸引了少許人的目光,便見一向與君宇宸不合的人,便非蕭煜軒莫屬首要開口:“君夫人突然輕笑,是否對北漠皇子的眼光太過輕視了?”
這話把語諾一人推到了浪尖之處,讓她啞然,下意識的看向了君宇宸,見他似笑非笑的吃著小菜,便伸出手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抿嘴一笑站了起來走到了中間,對著暮輝易俯首行禮。
“民婦見過東臨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罷也不等暮輝易說起磕的話便自先站了起來,背著手環視了四方一遍,幾乎所有人都帶著輕視的目光看著她很是不屑,直到移到了秦天諾的目光之時,微微有些別扭便快速的移開了,再移到了上方的暮輝易,輕聲說道。
“皇上,民婦若是猜出了那麟碧是何物,皇上可不許食言!”
這是第一個敢和皇上如此開腔說話的人,可卻從她的身上看不出來一絲的怯懦,反而十分的坦蕩,眼睛直直的看著台上的暮輝易,倒叫一些人對此女子多了另一番的看法。
暮輝易也是一愣,細致的瞧上了幾眼麵前的紫衣女子,論容貌所謂是傾國傾城,性子有些微冷,倒也著實的吸人眼球,讓他覺得趣味萬分,撓有興致的開口說道:“自是不會食言。夫人,可是猜出來了是何物?”
說著便見語諾大步的走到了一邊的抱著一隻小狗的宮女身旁,從她手裏拿過一個碗,便又回到了中間舉起了手,輕笑道,“這便是麟碧!”
話音一落,讓滿座的人皆是哄堂大笑,笑那紫衣女子的無知,竟拿了一個狗兒的飯碗當做東臨的至國珍寶來戲弄他們,更是笑這無知的女子鬧出了這麼大的笑話可是讓靖洛的君宇宸丟盡了臉麵!
語諾卻絲毫不以為意,挑了一眼眉頭看向了淡定自若的君宇宸,見他嘴角微揚,心裏也是一喜,再一次開口便道:“皇上,語諾猜這便是麟碧!”
“夫人,你可不能讓如此戲弄各國的大臣王子,這分明是狗兒的飯碗,怎麼可能是奇異珍寶麟碧?”
“甚是甚是!夫人莫再要開玩笑,笑話我等如此不識寶貝?”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可那些笑話之人都是東臨的一眾大臣,秦蒼輕瞥了一眼語諾手裏的碗,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冷笑,相對於秦天諾卻有些著急,想要上前為她解圍卻又不能,強忍住的坐在位置緊緊的看著那紫色的背影,卻下意識的看向那白色的身影,可絲毫沒有一絲的動容,心裏的不悅之色更加的上漲!
其實若是仔細看來,唯獨坐在台上的那人絲毫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僵住了笑意,少許,才緩緩開口說道:“夫人何以見得這便是我東臨的珍寶麟碧?”
“這個好說。”
語諾輕笑了一聲,不以為意的抬起手裏的白玉的碗細細來看,狡黠的一笑,說道:“這個碗雖然看起來十分的普通,可若是仔細看來,想來更為不同。皇上,可否吩咐下去滅了宮中的燈?”
話音一落,引得各方人士猜測不知所謂,可東臨帝麵色微訕,點了點頭,說道:“熄燈!”
“熄燈!”
站在暮輝易身旁的大太監重複的下令,緊接著所有的被點燃的燈在一瞬間便滅了,整個宮殿一片漆黑,看不出人的位置所在,可忽然在大殿正中央處一縷透亮的白閃射出來,升至上空,格外的美麗,而那白光立馬隱隱約約有一個麒麟模樣的形狀栩栩如生,隱隱約約看來來還在動似的,讓人驚訝萬千!
而那白光灑在那紫衣女子身上,恰好反射出她裙上撒上的晶瑩,正巧奪目,猶如仙子一般存在,讓人看癡,那白淨的臉微揚,傾國傾城的容貌讓人驚歎,誰也不敢說什麼,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這一刻的美景,也不願意打破。
但那女子恍然不知,隻是得意的一笑,垂下了頭,開口說道:“皇上,請點燈吧!”
似乎聽暮輝易應了一聲,又聽那大太監一聲令下,整個大廳一下子便亮了起來,而那白玉的碗又恢複了以往的常態,根本不像剛才一般的驚色,十分的撲通至極!
然而此刻所有人都知道,在語諾手裏麵拿著的便是那最為珍貴的稀世寶貝麟碧,也是眾人都在期望所得到的東西,隻可惜就這麼錯手失去,實不讓人痛栽!
“皇上,答案顯然,民婦奪得了這麟碧。想來世間之物都是人們不願珍視的才是最為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