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諾這一邊和淩雨欣之間是十分的尷尬,之間淩雨欣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掩飾掉自己眸子裏麵的痛楚,猶豫了幾分,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開口道:“縱然你現在誤會再誤會我又能怎麼樣?她已經是東臨右相的夫人,已經是不能更改的事實。而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夫君,你可明白?”
這話音一落,伴隨著她眼角的淚水也一並滑落,滴入了她手裏的酒杯之中,水花蕩漾,不知花了誰的眼。
“誰說不能更改?”微冷的聲音傳入了淩雨欣的耳裏,讓她渾身便是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人的側臉,似乎不為任何的動容,忽然她發現好似一切都改變了,就連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再是以前她熟悉的那個人。
是因為那個人嗎?
這樣想著,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對麵,見那紫衣女子梨花淺笑的和身邊的白衣公子有搭沒搭的說著什麼,無不溫馨,甚是讓人羨慕嫉妒。
她微微地垂下了眸子,手緊緊的捏著裙擺,心裏惆悵萬千。
在場的人都在爭先恐後的四處觀察,想要第一個找到那麟碧的存在,可久久都不得尋到那稀奇玩意兒的蹤跡。
“君丞相可是知曉那麟碧所在之處?”
忽然坐在對麵的北漠五皇子拓跋炎烈開口問道,眼睛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台上之處,見暮輝易自己斟酌著小酒等著眾位的答複,眉頭微擰,想來暮輝易定是故意的為之,倒是讓他們難堪了不少。
再看向挑起刺的蕭煜軒麵色也很是難看,想來也是不知那麟碧所在之處,思來想去便開口詢問君宇宸。
想來君宇宸見多識廣,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是什麼,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那麟碧是何物。
“五殿下即使不知,君某也不敢妄自菲薄。隻是……”君宇宸的眉頭微挑,帶著一絲的玩意兒,抬頭舉杯看向台上的暮輝易,輕笑道,“皇上,微臣愛妻甚是對東臨的麟碧十分的感興趣,既然皇上出題讓我們一猜,若是猜中了可否把那麟碧相贈?”
這一出聲更是引起一片嘩然,東臨的大臣們心裏自是氣惱與不屑,氣惱是緣於這畢竟是他們東臨的稀世珍寶,怎可突然就拱手讓人,不屑則是誰也沒有見過這麟碧長何樣,縱然君宇宸他如何神通廣大也是找不出這麟碧所在!
暮輝易一聽這話眼底閃過一絲的深意,再掃了一眼君宇宸身旁的語諾,沉吟了一聲,說道:“必須是本人找到,媒人隻限一次機會,若找到,朕才答應把這麟碧送之!這寶貝定要尋著這識貨之人,若是尊夫人有能力,便自己親自來取!”
眾人一聽又是開始紛紛的議論,而君宇宸聽到這話嘴角微揚,點了點頭,再看向已經有些木訥的語諾,低頭輕聲道:“夫人,既是喜歡,便自己去尋吧!可莫叫為夫失望才好!”
語諾見狀眉頭緊皺著,輕哼了一聲,這並不是她和其他人的較量,而是她和君宇宸之間的較量,他如此的想要捉弄她,她倒要讓他看看自己真的能夠把那麟碧給好好的找出來!
這樣一想,她四處的開始留意著在場的每一個物件,都幾乎一樣並無差別,都是上乘之色,並無任何的差別,而其他的人也在細細的觀察,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之上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隻是在尋找那麟碧的下落。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君宇宸之上的人蕭煜軒沉不住氣了,站了起來走至了中間,禮儀式的對著暮輝易行了行禮,說道:“皇上,微臣願意一試。還請皇上諒解。”
這話一出讓眾多人都深吸了一口氣,期待蕭煜軒是否能猜對這麟碧是何物,但同時也希望他猜不中,這樣自己才有更大的機會。
說罷便見蕭煜軒大步的走上了台階之下,輕笑了一聲,問道:“敢問娘娘頭上的那根發簪可是麟碧?”
這一開口,君宇宸的嘴角便勾起了一絲輕笑,細細的看著上方坐在暮輝易身旁的妃子麵色一訕,忙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發簪,樣式十分的別致,雙手遞給了暮輝易,想來這也是暮輝易的一個幌子,所以才讓人多了一絲的惶然。
“那根發簪應該是出自王宇光之手親自打造,雖說也是采取極寒之地所取的玉石打造,也算是極其珍貴的珍寶,不過卻不是麟碧。五王爺,您太操之過急了。”
君宇宸緩緩的開口,不以為意的喝了一口酒,卻忽然被身旁的語諾給一把奪了過去,他回眸卻見她眸光一絲狡黠閃過,心裏也似乎明白幾分,問道:“可是想出來了?”
“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我瞧著北漠大皇子欲與要試,且再看看再說。”語諾嘴角微揚,眸光立馬都是光亮,一副勢在必得的噓頭。
而眾人一聽君宇宸這麼一說,皆鬆了一口氣,再看向蕭煜軒,隻見他麵色十分的難看,緊緊的捏著拳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麵色陰鬱,想來是被著實的氣著了。
暮輝易見狀輕笑了一聲,帶著少許趣味的開口說道:“君丞相果真見多識廣,這的確是當年朕讓王宇光先生親自打造贈與愛妃之物,這冰寒玉石也是極少不多的寶貝。不過既然西陵五王爺猜了去,也算是識貨之人,隻是遺憾了一分,與麟碧失之交臂了。”
這話說得十分的漂亮,既是誇讚了蕭煜軒,又是對君宇宸一陣的吹捧,果真這位置坐的越高,見人說人話,見鬼便說鬼話了。
蕭煜軒一聽這話麵色稍稍的緩和了幾分,移向了一邊不以為意的君宇宸,冷聲道:“君丞相既是這般的識貨,倒是找出麟碧讓本王瞧瞧再談!”
坐於蕭煜軒身旁的蕭煜祺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輕瞥了一眼蕭煜祺,一副不自量力的模樣,可忽然他的眼睛瞥向了上方,卻是一怔,麵色微微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