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費心

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就連語諾也是一驚,回過頭看向那人,隻見一身青衣的麵色清秀的男子喝了一口小酒輕笑著開口,細長的眸子下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麼。

可就因為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哄堂大笑,而秦蒼和淩木峰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秦天諾麵色也是一沉,眉頭緊鎖著,等待著上麵的人再一次發話。

“皇上,剛才雨欣不小心扭傷了腳,才得以耽誤了行程,倒讓眾位大臣笑話了!”

一道微弱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了起來,讓眾人都停止了譏笑,咦噓了幾聲便再一次看向了那高台之上的那人,準備聽那人何解。

“看來秦相愛妻心切,如此便入座吧!”

暮輝易也不想過多的為難,何況他已經見著了成效讓秦家與淩家相繼難看,現在還不是時候撕破臉皮,來日方長,且慢慢看。

於是乎,秦天諾便帶著淩雨欣回到了座位之上,好巧不巧的正坐在君宇宸與語諾的對麵,這讓其餘三人麵色都是微微的一僵,隻有君宇宸一人淡定如色的坐著,似乎所有人都不在他的眼底一般。

這個座位安排得也十分的巧妙,都是相對而坐,西陵國的王爺與北漠的王爺相對而坐,靖洛右相與東臨右相相對而坐,如此秦天諾的上方便是北漠的王爺,西陵的王爺則是坐在君宇宸的上方。

然而最為微妙的便是在兩國右相下方坐著的卻是東臨的秦國公秦蒼與東臨的淩家吏部侍郎淩木峰!秦蒼坐於君宇宸的下方,淩木峰坐於秦天諾的下方。

興許在暮輝易的安排之下也是別致,故意把秦天諾與秦蒼隔開,但他卻不知秦蒼與君宇宸之間的恩怨糾葛,卻是讓這邊的氣壓頗低。

而夾雜在秦蒼與君宇宸中間的語諾心裏微緊,偷偷的瞄了一眼秦蒼,見他麵色自若,再看向君宇宸,他好似也似乎根本未見著秦蒼一般,隻是喝著手裏的茶水,但是細心之下她也能夠看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語諾,找個時機暈倒,就此離場。”聲音低沉的在她的耳畔響起,那雙冷眸子看向了一邊的秦蒼,眼裏麵帶著一絲的憎惡之色,下一刻便恢複往常平視著前方。

在外人看來好似是夫妻二人在低語什麼,並無他樣。

而就在這時,台上的暮輝易開口了。

“眾位王爺大臣到我東臨國,我東臨自是要盡地主之意招待各位!前幾日秦相大婚,借此特請各位到東臨皇宮一敘,薄宴款待,還請各位海涵。”

暮輝易的話說得實在是委婉,就坐上這幾道語諾從未見過的菜品便知並菲薄宴,果然這謙虛之禮從古代開始便是盛行,就連皇家也不例外。

早知道到東臨一行如此的不利,當初倒不如推了去,也不至於現在讓他們在這裏來配戲!

“皇上盛宴款待,本王著實的喜歡!聽聞皇上今日特地帶上東臨珍奇玩意兒麟碧來讓在座各位觀賞,可知是否有其事?”

倒是西陵的五王爺蕭煜軒沉不住氣率先開口,一臉玩意兒看著台上的暮輝易,一身傲氣盡顯,仿若在質疑一般,把整個宴會推到了一個尷尬的地步。

暮輝易卻不以為意,仰天大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果然是西陵最為霸氣的五王爺軒王,說話這般直截了當!今日的確是讓各位來欣賞我東臨的珍寶麟碧,隻是這麟碧早已擺上宴會,就看各位能否認出這麟碧在何處?”

說完眼裏閃過一絲的狡黠,嘴角微微的上揚,似乎在等待在場的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眾人一聽這話都是一驚,個個麵麵相覷,四處尋找那所謂的稀世珍寶,卻根本沒有看見任何稀奇的東西,一個個都暗暗的耳語在討論著什麼。

而語諾見狀也是一愣,眉頭微擰,見眾人一個個都是一副十分的好奇的模樣,心裏也著實的好奇,低聲對君宇宸問道:“何謂麟碧?怎的讓眾人如此好奇?”

“麟碧,先天形成,至上之寶。無人見過,也無人聽過。聽聞出自東臨一個十分偏遠的村子,由上古神獸麒麟鎮壓,據說是先天碧石所成,每個雕紋都十分的精湛絕倫,好似無人能夠雕刻出那般的花樣,不知怎麼流落到了東臨皇宮?”

君宇宸輕笑了一聲為語諾解釋,卻絲毫不在意那麟碧是何物,隻是喝著淡酒吃著小菜。

語諾一聽他這樣說,也是一驚,卻對這麟落更是好奇,想她當初特別喜歡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好在家裏麵條件也是允許,也不會太管著她。如今看來倒讓她生了興趣。

一旁的君宇宸的餘光瞥了一眼語諾,見她好似十分的感興趣,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若是猜出了麟碧是何物,我便讓你帶回靖洛可好?”

一聽這話,語諾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卻見他狐狸一般的笑容,眉頭微擰,低聲問道:“你早就知道什麼是麟碧?”

君宇宸一副了然的樣子讓語諾心裏一下子一怔,嘟了嘟小嘴問道:“若是我猜了出來,你怎麼讓東臨皇帝送給我?”

“山人自有妙計!”

君宇宸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輕笑,伸出手拂過她掉下來的發絲挽於耳後,輕聲道,“夫人心頭所愛,不管怎麼也得帶回去不是?”

這話讓語諾麵頰便是一紅,抬眼瞪了她一眼,盡是小女兒的姿態,卻不想這一幕全權落入了對麵秦天諾的眼裏,隻見他緊咬著腮幫,眉頭微擰著,手中握著的酒杯越漸收緊。

“砰”的一聲,一下子碎在了手裏,看得淩雨欣便是一驚,忙捉過他的手細細看了一下,好在沒有流血,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秦天諾卻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哼了一聲:“不勞夫人費心。”

這是秦天諾第一次稱呼淩雨欣夫人,卻聽在她耳裏覺得十分的諷刺,讓她的鼻頭便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