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許靜書皺著眉頭，被那股腐肉的氣味熏得不輕。
聶正燁說，“就是一夜之間，突然變成這樣。”
“一夜之間突然變成這樣？”許靜書湊近看那些仿佛被什麼東西啃咬過的骨頭。
然後，指著那些骨頭問他，“這是被什麼東西啃咬過的痕跡吧？”
“怪就怪在這裏，屍體一直放在停屍間，有人看守。沒發現有什麼東西進來過的痕跡。”聶正燁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想說又欲言又止。
許靜書大概猜到他想說什麼，就問，“那有沒有可能，是人為？”
聶正燁搖頭說，“這些痕跡很明顯是被什麼動物啃咬過，不太像是人為。”
“可你剛才也說了，這裏的環境和痕跡，都沒有動物出現過。”許靜書看著聶正燁正色說道。
“這些痕跡，人為製造不太可能。”聶正燁指著骨頭上那些痕跡說。
許靜書卻搖頭說，“這不一定。”
“什麼意思？”聶正燁當即追問。
許靜書卻不答反問，“她的內髒器官去哪裏了？”
“沒找到，懷疑是被啃咬屍體的東西吃了。”聶正燁說。
“被吃了也會留下痕跡，有發現血跡或是殘渣之類嗎？”許靜書追問。
聶正燁搖頭，“這道沒有。”
“這就是疑點。”許靜書說完，又指著骨頭旁邊那堆肉說，“動物撕咬屍體，把骨頭都啃食得那麼幹淨，卻把肉全都留下。還把肉都堆在一起，像是怕別人發現不了是的，什麼動物會有這麼高的智商？”
“還有內髒器官，說是被動物吃了。卻什麼痕跡都沒留下來。什麼動物這麼聰明？吃完東西後，還知道打掃餐桌？就連一點皮屑毛發都沒留下，這個吃屍體的東西，怕是學過刑偵吧？”
聽她說完，聶正燁才開口道，“你說這些我們也考慮過，但問題是這些骨頭上留下的痕跡很明顯是被什麼動物啃咬留下的痕跡。如果不是動物啃咬留下的，這些痕跡又是怎麼留下的？”
“你說這些？很簡單。”許靜書讓聶正燁叫人準備一根豬骨送過來。
很快，一根帶著肉的豬骨就被送過來。
許靜書從包裏掏出手術刀，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的，反正過會兒，那根豬骨上的肉就被剔下來。
豬骨上留下的痕跡，跟黃珊珊的屍骨上留下的，幾乎一模一樣。
“你是怎麼做到的？”聶正燁挺驚訝。
許靜書說，“現在你相信，這些痕跡有可能是人為留下的了吧？”
聶正燁點頭。
他馬上讓人去查，黃珊珊屍體出事那天晚上，都有什麼人來過停屍房？
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燁哥你們了，沒我什麼事我先走了。”許靜書的任務完成，背上包就準備走人。
聶正燁叫住她說，“我媽讓你去家裏一趟，她有些跟蘋果和橙子相關的事要跟你交代。”
“行。”許靜書就跟聶正燁去見了大伯母黃美潔。
那麼巧，在大伯母家又遇到了同樣過去坐坐的聶正星和聶正月這對兄妹。
這麼長時間過去，這對兄妹都長大了。
尤其是聶正星，越長越帥，從小帥哥變成大帥哥，身上自帶文藝憂鬱的氣息。
聶正月也女大十八變，越長越好看，從短發變成了高馬尾，渾身充斥著青春洋溢的信息，陽光活潑的女孩子叫人越看越喜歡。
分明是雙胞胎，性格卻南轅北轍，相差甚大。
“姐，我好想你。”聶正月看到許靜書，眼睛一亮撲過來就給她個大大的擁抱。
許靜書被她勒得差點喘不上氣，好不容易才從她熱情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月月你輕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起你這麼熱情的折騰。”許靜書說歸說，眼神和語氣卻都很溫柔很包容。
聶正月朝她吐了下舌頭，笑得像個孩子似的，“我看到靜靜姐你太高興就給忘記了嘛！”
許靜書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點了一下，寵溺地說，“你啊。”
“嘻嘻嘻。”聶正月吐舌頭笑了起來。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帥哥了？好帥好帥，要是寶兒看到，肯定要拉著你回家把你藏起來。”寶兒還不會說話就開始顏控，現在更是不得了。
看到長得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哈喇子都流得止不住。
許靜書都能預料到，她看到星星時候的模樣。
“姐。”聶正星無奈地喊了她一聲。
許靜書眼睛更亮了，“聲音也好好聽，又帥聲音又好聽，這麼極品以後也不知道便宜誰家小姑娘？”
被她打趣的聶正星都不好意思了，剛要說話，就聽到聶正月說，“姐，我舉報，我哥有對象了。”
“真的？誰家小姑娘？漂不漂亮？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們見見？”許靜書趕緊問。
“沒有的事，你別聽月月胡說。”聶正星一臉無奈地解釋，說是聶正月誤會了，他跟那女生什麼都沒有。
聶正月撇嘴說，“才怪，她都跟人說是你女朋友了。上次我去找你，被她看到，她的朋友還來警告我離你遠點呢！”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聶正星皺眉問。
“小事而已，再說你那麼忙，我才不要什麼都跟你說。”
聽她這話，聶正星就知道她肯定受委屈了，當即皺眉說，“我會找她們談一談。”
“算了，我又沒吃虧，別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聶正月可不想當被人嫌棄的小姑子。
說到感情這事的時候，聶正月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聶正星，“哥，我上次去學校找咱爸，看到他跟一個女人走一塊。那女人好像跟咱爸挺熟的樣子，姓段，你知道這個人嗎？”
“姓段？不知道。”聶正星想了想搖頭說。
他又說，“爸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別胡思亂想。”
“不是的，咱爸對那個姓段的女人不太一樣。你見過咱爸對咱媽以外的女人笑嗎？他對她笑了，還伸手扶著她的胳臂，兩人有說有笑很親密的樣子。”聶正月當時就想衝上去找她爸問個清楚，又怕誤會她爸，才忍住了。
“有這種事？”聶正星也皺眉。
聶正燁說，“可能是誤會，四叔不是那種人。”
“月月，你說姓段那個女人，全名叫什麼你知道嗎？或是你跟我描述一下她的長相，可以嗎？”許靜書心想，沒那麼湊巧吧？
但架不住心裏有個強烈的念頭，在告訴她，那個跟自家四叔關係很親近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段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