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r��“你怎麼知道X組織的?”路海鵬雙眼好似兩把利刃似的,看向許靜書問。
嗯?
許靜書眯眼看他,“路哥,你們早知道這個X組織?”
她的問題,路海鵬並未直接回答。
而是看著她問,“你是怎麼知道X組織的存在?”
“路哥你這個態度,我們就沒辦法繼續聊了。”許靜書聳了聳肩說。
路海鵬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一見她這態度就知道要是接下來他的回答不能讓她滿意,那他的問題也別想得到滿意的答複。
想了想,他才說,“有些東西屬於機密,我不能隨便泄露。”
“我懂。”許靜書點頭。
緊接著,在路海鵬說下一句話之前,又道,“撇開不能說的機密,說些能說的就行。”
路海鵬無語地看向她。
再一次覺得,跟聰明人打交道真是半點都不能鬆懈。
本想用機密當做借口,敷衍過去。
沒成想,她反應比誰都快。
“我盡量。”路海鵬道。
許靜書也點頭說,“我也盡量。”
路海鵬再次無語看她,“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世上好吃的東西那麼多,為什麼非要去吃虧?路哥,你看我像傻子嗎?”許靜書笑盈盈地看著他說。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要完成信息交換,就必須先拿出誠意。
出於對許靜書的信任,路海鵬把最開始的主動權,交給她。
許靜書也不客氣,直接問,“X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軍方既然知道它,為什麼不將其鏟除?是故意留著這個組織有其他用途,還是目前無法做到一舉將其鏟除幹淨?”
她問題有點多,且每個問題都很犀利。
路海鵬聽完看她的眼神就更複雜了。
“路哥,你那是什麼眼神?”怪嚇人的。
“你問的這些問題我目前無法回答。”說完,見她要開口,他立馬又說,“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一句話:存在即是合理。”
存在即是合理?
這個存在,說的是X這個組織?還是別有深意?
許靜書皺眉思索。
就聽到,路海鵬問她,“你是怎麼知道X的?”
“這個說來就有點話長了,真要說,跟你也有那麼點關係。”許靜書道。
路海鵬一臉疑惑,“跟我有關?”
“嗯,跟你有關。”許靜書就把劉南玉突然失蹤,然後發現洪長峰和他的情人於小蘭,一直說到碰巧看到段瑤跟個和尚舉止親密,覺得不對勁去聽牆角的全部過程說了一遍。
期間,許靜書喝了兩次水。
好不容易才把故事講完。
講完故事,她又喝了一口水。
心說:講故事真的太費嘴。
下回再有這種事,得換個人來講。
“……洪長峰那事是你幹的。”路海鵬很久以前就不叫洪長峰姑父了,他不配。
就連他大姑,也在她不顧被她氣病的爺爺也要跟洪長峰走時,他一怒之下跟她斷絕關係。
隨後,路老爺子也對外宣布,以後洪家的任何事都跟路家無關。
但洪家的事還是會傳到他耳朵裏。
比如,昨天那事。
昨天,洪長峰跟他的小情人跑去派出所去自首。
罪名是他們亂搞男女關係。
竟然有人承認自己亂搞男女關係,還主動跑去派出所自首?
這種事真是太少見了。
很快就被傳開了。
洪長峰和於小蘭這兩個奇葩的名字,也被傳開了。
很快,消息就傳到路海鵬耳朵裏。
當時他還納悶,洪長峰這又是得罪了什麼人?
他也沒打算管。
隻是路海鵬沒想到,這事竟然跟許靜書有關。
難怪他覺得,去派出所自首這個操作有點熟悉呢!
“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許靜書聳肩,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言歸正傳,話題馬上就回到X身上。
“所以,你是從那個和尚嘴中知道的X組織?在這之前,你從未聽過這個組織,是嗎?”路海鵬問她。
許靜書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說,“我要是知道,會來找你嗎?”
“倒也不用說得這麼直接。”搞得他就跟個工具人似的。
許靜書問,“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背後幹那些事的人是X。你們隻是沒告訴我,看著我提心吊膽,被他們當做試驗品抓走。就連黃珊珊,也是你們事先布好的棋子,對嗎?”
“機密。”路海鵬心說,你再說我就要捂不住了。
“嗬,那你聽我說,我的話,總不是機密吧?”許靜書修長的手指頭撥了下額前的碎發,唇角上揚,眼神卻透著一股冷意,道,“隻是你們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心狠,直接弄死了黃珊珊。痛失黃珊珊這枚誘餌的你們,是不是又在物色第二個誘餌?而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當新誘餌的幸運兒,對嗎?”
路海鵬:!!!
他滿臉震驚,眼神錯愕。
分明一句話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路哥,你們一邊利用我當誘餌,一邊瞞著我設呢麼都不跟我說,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許靜書似笑非笑地盯著路海鵬問。
路海鵬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含糊其辭地說,“什麼誘餌?你誤會了。”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這個局外人接下來要跟一個項目,需要完全跟外界斷絕聯係大概一到三個月,路哥你肯定不會攔著我,對吧?”許靜書臉上笑嘻嘻,心裏嗬嗬冷笑。
別人是,又想馬兒跑,又不想給馬兒吃草。
他們倒好。
把人推出來擋槍,當誘餌,連個交代都不給。
真是人善被人欺。
她就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唄?
“那麼久?”路海鵬脫口而出道。
許靜書點頭,“可能會更久。”
路海鵬哪裏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可他能怎麼辦?
一邊是上頭的命令,不能違背。
一邊是狐狸般狡猾的許靜書,糊弄不過去。
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哪邊都得罪不起。
“我出去一下。”路海鵬決定把這個難題扔給別人。
沒理由隻讓他一個人當夾心餅幹左右為難。
他這一起出去,就是半個多小時。
許靜書也沒等煩。
她還早有準備地從隨身帶的包裏掏出一本書,悠然愜意地看起書來。
五十分鍾後,路海鵬回來。
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