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殺豬般的慘叫聲被誤會發生命案

“住手!都讓開,住手……”

許靜書把自行車往旁邊一丟,衝上前把跟黃露動手的女人扯開,張開雙臂老母雞護崽子似的把黃露護在身後,虎視眈眈瞪著眼前的人。

跟黃露動手的是三個女人,其中兩個看著三四十歲,一個得有五六十歲。

看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個女人,還敢護著那個賤人,那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就惱了,指著許靜書罵,“你是這個賤人的什麼人?不想我們連你一塊打就讓開,不然我們連你一塊收拾。”

“媽你跟她廢話什麼?賤人的朋友還能是什麼好東西?”說話的是剛才被許靜書扯開摔到地上的女人,她從地上爬起來瞪著許靜書說。

聽著她們一口一句賤人的罵黃露,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許靜書心裏的怒火卻蹭蹭蹭往上冒。

在那兩個女人張牙舞爪衝上來跟她動手的時候,許靜書更是沒手軟。

薅頭發抓臉上嘴咬,女人打架的三大寶。

許靜書一樣沒用,她專挑很痛卻又不會留下太大痕跡的手法,把那兩個女人收拾得嗷嗷叫,可在別人看來卻是她們在裝在演戲。

“哎喲,我的胳臂斷了。”

“哎喲喂,我的骨頭裂開了。”

“媽,我好痛啊!”

“哎喲,我要死了,我活不成了。”

……

兩個女人躺在地上哀嚎,叫得那叫一個慘。

可他們把衣服撩起來肚皮上白花花的,一點淤青都沒留下。

她們叫得越慘,大家越覺得她們是在裝。

就連跟她們一夥的老太太都氣得上前一人踹了一腳,罵道,“丟人玩意兒,趕緊給老娘爬起來。”

“賤人,這事沒完。”老太太走之前,還狠狠瞪了黃露一眼,放狠話。

那兩個女人也爬起來,捂肚子,捂胳臂,一瘸一拐追著老太太走了。

許靜書扶起被她丟在旁邊的自行車,推著自行車跟黃露肩並肩往前走,問她,“剛才那三個人什麼情況?”

“唉,說來話長。”黃露哭喪著臉說。

許靜書見她說話的時候總時不時捂著手腕,皺了皺眉。

她推著自行車來到附近河邊的小公園,找了張長椅坐下說,“那你就慢慢說。”

“不是,你工作不忙啊?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上班嗎?”黃露眼神閃躲,轉移話題。

許靜書瞥了她一眼,“手伸出來。”

“啊,哦。”黃露伸出一隻手。

“另一隻。”許靜書眼皮都沒抬地說。

黃露打著哈哈說,“靜書你剛才真帥,哪天有空教教我……”

“手。”許靜書抬頭對上她的眼睛,冷聲道。

黃露對上她的眼神,立馬就躲開了。

然後乖乖伸出那隻受傷的手。

比四歲的霍寶兒小朋友還乖巧。

許靜書撩起她的袖子一看,胳臂上一大塊淤青。

看著很嚇人。

“痛嗎?”許靜書故意伸手在她淤青的胳臂上戳了兩下。

黃露立馬發出傻豬般的慘叫聲,“啊啊啊,痛痛痛,輕點。”

“原來你還知道痛啊!剛才不是挺硬氣嗎?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痛呢!”許靜書陰陽怪氣地說。

“我那不是怕你擔心嘛!”黃露小聲嘀咕。

許靜書嗬的冷笑一聲,起身就走。

“你幹嘛去?”黃露以為她生氣要走了,趕緊站起來追。

“坐下,等著。”丟下這四個字,許靜書大步離開。

黃露:想追,可小夥伴好生氣的樣子,她又不敢不聽話,哭唧唧。

十分鍾後,許靜書回來了。

手裏還拎著個小塑料袋。

“嗚嗚嗚,靜書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黃露撲過去要抱她哭唧唧,被許靜書躲開。

“髒死了別碰我。”那一臉的嫌棄毫不掩飾。

黃露: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額,確實挺髒。

誰讓她是弱雞,被人摁在地上打呢。

“忍著點,會痛。”許靜書袋子裏是買的跌打損傷的藥酒,還有外用的藥膏。

黃露感動得淚眼汪汪,“原來靜書你是去給我買藥去了,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啊——”

感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殺豬般的慘叫聲取代。

淤青要用力揉散了才能好得快,許靜書一條腿壓在黃露身上,不讓她跑,手上不停歇的給她揉淤青。

全程就聽到黃露不斷慘叫。

有過路的人還以為這裏發生了什麼事,過來看到是在擦藥才走了。

半晌後,黃露趴在許靜書腿上,嗚嗚咽咽哭得好慘。

許靜書被她的魔音灌耳弄得腦瓜子疼,就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你還沒說,那幾個人是幹嘛的?好端端為什麼那樣罵你?”

“嗚嗚嗚,好痛,我好慘啊……”黃露跟沒聽到似的,嗚嗚咽咽地哭。

“我數到三,你不說我就再給你揉一次藥酒。”許靜書把裝進袋子裏的藥酒又拿出來,摩拳擦掌的樣子嚇得黃露一個激靈坐起來。

不等許靜書開始數,黃露就一股腦全說了,“她們是那次在醫院要跳樓那個女人的嫂子和親媽,我說了很多次,我跟那個女人的丈夫不認識,更沒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她們死活不信,也不知道從哪裏找到我現在租房子的地方,去那邊蹲我,還跟蹤我,剛才就是她們跟蹤被我發現吵了起來還動起手。”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都找到她住的地方了,萬一她們喪心病狂對她做什麼事怎麼辦?

許靜書越想越後怕,她朋友不多,交心的朋友更少。

想到黃露有可能出事,許靜書又是後怕,又生氣。

“那不至於,她們就是想要錢,還不敢做什麼傷害我的事。”黃露也不傻,要是她們真是那種喪心病狂的瘋子,她也不會忍到現在。

“不會傷害你?那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許靜書撩起她的袖子讓她看清楚她胳臂上那一大塊淤青,語氣冰冷,“你想沒想過,如果這次你傷到的不是胳臂,是手指,怎麼辦?你是個醫生,你要給病人開刀做手術的。你的手一旦受到傷害,也就意味著你的醫生生涯還沒正式開始就結束。你的未來就全毀了,你想過嗎?”

黃露額頭開始冒冷汗,心底升起一陣後怕。

她沒想過這些。

“我,我沒有……這次是意外,我已經找到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我,我會保護好自己。”黃露臉色煞白,邊吞咽口水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