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聽我狡辯,啊呸,你聽我解釋,我不是……”許靜書被霍青岩當眾摁頭親,氣得她扭頭就走,霍青岩趕緊追上去。
許靜書冷著一張臉,完全把他當成空氣。
遇到別人跟她打招呼,她一秒鍾變臉。
對別人,她就笑臉相迎,言笑晏晏。
對他,就橫眉冷眼,甚至把他當空氣。
霍青岩心裏那叫一個難受,抓心撓肺地難受。
“媳婦兒,媳婦兒……”
“閉嘴!”許靜書實在被他吵得受不了了。
他就跟唐僧似的,圍著她不停地念。
許靜書腦瓜子嗡嗡的。
“媳婦兒你終於跟我說話了。”霍青岩被罵閉嘴還很高興。
十天了,他媳婦兒已經十天沒跟他說話了。
想起來都覺得心酸。
許靜書一個眼刀飛過去,意思讓他閉嘴。
霍青岩立馬閉嘴。
媳婦兒瞪他了,嗚嗚嗚,被當成空氣整整十天,媳婦兒瞪他一眼都好幸福。
他太難了!
許靜書別過臉,不想去看他那副蠢樣子。
她找到白如楠和黃露,她們剛烤好一些肉串。
她過去直接有現成肉串吃。
“這誰烤的?好吃,麻麻辣辣,味道好好。”許靜書拿起一串烤雞翅吃,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
黃露朝旁邊正在撒狗糧的小夫妻說,“喏,楠楠家兵哥的手藝。”
鍾世浩衝她們笑笑,把手裏的羊肉串喂給白如楠吃了,才說,“楠楠說你們都喜歡吃麻辣口味的,合口味就好。”
“好吃,你真棒。”白如楠朝他豎起大拇指。
“你喜歡以後還給你烤。”鍾世浩幫她把嘴角沾上的油擦掉,笑著說。
黃露打了個哆嗦,湊到許靜書身邊說,“嘖嘖嘖,我可算知道什麼叫鐵漢柔情了。”
“羨慕了?下回叫上你家李陽木,把他們給比下去。”許靜書打趣道。
“嗬,怕是沒機會了。”黃露聳了聳肩說。
許靜書聽出她語氣不太對,就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黃露就說,“李陽木他媽病了,想讓他結婚。你們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好不容易考到首都這邊的大學,我不可能放棄學業跟他結婚。”
“結婚了也能繼續讀書,你看靜書,她還抽空生了個孩子。”大學生結婚是被允許的,白如楠自己也是這樣,不覺得這是問題。
“我們情況不一樣,李陽木家三代單傳,他媽做夢都想著抱孫子。結婚後肯定催我們生孩子,我不像靜書這麼聰明,也沒自信能做到讀書生孩子兩不誤。而且,李陽木也在信裏暗示我,畢業後就回老家工作。我拚死拚活考上大學,就是為了嫁人生孩子?放棄首都的大醫院回老家小縣城的衛生所上班?我隻是不聰明,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雖然舍不得跟李陽木的感情,但要讓她放棄學業和前程跟他結婚,黃露是不答應的。
許靜書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說,“我支持你,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就是,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白如楠把從許靜書這聽來的話用上。
鍾世浩,霍青岩:……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什麼叫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沒人去管那兩個男人在想什麼,三個小姐妹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也不知道誰提議說,“吃燒烤要配啤酒,才是絕配。”
然後,她們三就開始喝酒。
霍青岩見她們越喝越嗨,還想上前勸。
剛湊上去,還沒說話,就被許靜書凶巴巴地罵道,“滾開,狗男人,臭死了,滾蛋!”
“就是,狗男人,全都滾蛋。”黃露邊喝酒邊啃雞翅,聽到許靜書罵狗男人趕緊跟著附和。
白如楠好些,臉頰紅紅,衝鍾世浩嬌滴滴地撒嬌,“哥哥,我想吃牛肉串。”
“好,我給你烤。”鍾世浩立馬說。
“我還要吃菜,吃蝦,要麻麻辣辣那種。”白如楠繼續撒嬌。
鍾世浩用紙把她嘴角沾到的油擦幹淨,輕聲說,“那你乖乖在這等著,我去給你烤。”
“嗯嗯,哥哥最好了。”白如楠臉頰紅紅衝鍾世浩笑得像朵花兒似的。
而霍青岩這邊,被罵了狗男人,臭男人還讓他滾蛋之後,他也沒滾。
他蹲在許靜書身邊輕聲細語地勸她,“媳婦兒,咱不喝了好不好?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呢,喝酒傷身……”
話還沒說完,他臉上吧唧挨了一巴掌。
許靜書這一巴掌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
“羅裏吧嗦的狗男人,煩死了,滾開!”她手上一用力,把霍青岩推摔了個屁蹲。
“噗!”一直注意著這邊的聶正和沒忍住笑出聲來。
從聶正和口中知道那個姓霍的石頭是許靜書老公的左天佑等人,也都好整以暇地看著這邊,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看得都挺樂嗬。
被媳婦兒推摔了個屁蹲的霍青岩:……
看看人家鍾世浩,被媳婦兒一口一句哥哥地撒嬌。
再看被媳婦兒一巴掌糊臉上,被媳婦兒罵狗男人,還被媳婦兒推倒摔了個屁蹲的自己。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通。
“靜書說得對,男人都是狗東西,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黃露喝醉了,還記得許靜書的話。
許靜書也舉起酒杯跟她碰杯,“就是,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聽話。”
“男人就是狗,街上到處走。”白如楠也受她們影響,邊說還邊樂嗬。
“說得好,好姐妹幹一個。”三個酒瘋子越喝越嗨,越嗨越喝,那叫一個開心。
看好戲的左天佑等人:……
唉呀媽呀,膝蓋中槍有點疼。
霍青岩黑了臉。
什麼叫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聽話?
她還想找下一個?
眼看她們一個個都喝醉了,再喝下去得出事。
霍青岩一把抱起撒酒瘋的許靜書對鍾世浩說,“我先把她帶走了,你家的你自己搞定。”
“沒問題。”鍾世浩給他一個你放心走的眼神。
走之前,霍青岩還不忘記讓聶正和把黃露安頓好。
可不能讓她的小姐妹出事,不然她真會殺了自己祭天。
路上,許靜書還在撒酒瘋。
一會兒指著霍青岩的鼻子罵他渣男。
一會兒大喊救命說有壞人綁架她。
最過分的是,她還揪著霍青岩的頭發,在他腦袋上翻來覆去地找東西。
邊找,嘴裏還一邊嘟囔,“怎麼不見了?為什麼找不到?不肯能啊……”
“你找什麼?”霍青岩被她鬧得沒脾氣了,問她在找什麼?
許靜書回答,“耳朵呢?狗男人的耳朵為什麼不見了?這麼大的豎起來還有毛毛的狗耳朵為什麼不見了?嗚嗚嗚,是不是你把我的狗耳朵藏起來了,你把狗耳朵還給我……”說到後麵她還帶著哭腔,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樣。
霍青岩:……
我他喵的上哪兒給你變出來兩個這麼大的狗耳朵來?
老子是人,是你男人,不是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