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霍母就發現,這兩人出去一趟回來,變得不一樣了。
膩膩歪歪的。
霍母悄悄把霍青岩叫到一邊,小聲問他,“你小子是不是又惹靜書生氣了?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再敢把靜書氣走,我跟你爸就把你給攆出去。我們沒你這麼不爭氣的臭兒子。”
“媽,你就不能盼我們點好啊?”霍青岩就很無語,他什麼時候惹他媳婦兒生氣了?他們明明感情好得不得了好吧!
霍母哼了一聲說,“你要是爭氣我至於這麼擔驚受怕嗎?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自己不爭氣。”
霍青岩:……
他媽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偏偏他還沒地兒說理去?
跟女人講理,這女人還是生他養他的親媽,他講理能講得通才有鬼。
“媽,你真誤會了。我跟我媳婦兒感情好得很,你沒看到她一直衝我笑嗎?”霍青岩想到什麼似的,自個兒笑起來。
霍母一臉懷疑地問他媽,“你當真沒惹靜書生氣?你可別騙我,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霍青岩覺得自己簡直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但他今天心情好,不跟他媽生氣。
他湊到他媽跟前神秘兮兮說,“媽,我跟你說個秘密。”
“什麼秘密?”霍母也有點好奇。
霍青岩低聲說,“我媳婦兒她喜歡我。”
霍母:……
這蠢兒子是不是撞到腦子了?
蠢成這樣,還能要嗎?
“媽你那是什麼表情?為什麼要翻白眼兒?”霍青岩好奇問。
霍母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我為什麼翻白眼兒你不知道啊?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啥玩意兒?你媳婦兒不喜歡你能跟你結婚,能犧牲學業給你生孩子?你真懷疑當初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你腦子忘在我肚子裏,不然你怎麼會這麼蠢?”
霍青岩:說話就說話,人生攻擊就過分了。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反正你不準欺負靜書,人家這麼好一姑娘配你就夠委屈了,你還不對人家好,小心老天爺看不下去收拾你。”霍母一臉嫌棄地走了。
霍青岩一臉鬱悶地回房找到正在屋裏收拾東西的許靜書,過去就從後麵摟著她,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可憐巴巴地說,“媳婦兒,我委屈。”
“你怎麼委屈了?我猜猜看,是不是媽又說你了?”許靜書轉過身,捧著他的臉像哄小孩似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揉揉他的頭發說,“乖啊,不委屈。”
“這裏也要。”霍青岩指了指自己的嘴,臭不要臉地索吻。
許靜書今天心情好,就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也親了一下。
下一秒,後腦勺就被摁住,加深了這個吻。
許久過後,霍青岩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
“還委屈嗎?”許靜書喘著氣問他。
霍青岩搖頭,精神抖擻地說,“我覺得媽剛才對我太仁慈了,我去找她再罵我一頓狠的。”
說完,他就要出門去找罵。
許靜書趕緊把人拉住,哭笑不得,“別鬧,小心媽覺得你腦子有問題,揍你一頓。”
“晚了,媽已經覺得她生我的時候把我腦子忘在她肚子裏沒生出來了。”霍青岩就把剛才自己高高興興跟他媽分享秘密,結果炫耀不成,反被懟了一頓的過程說了一遍。
許靜書聽完笑得不行,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媽呀,太好笑了。
她婆婆真是個人才,哈哈哈,霍青岩是真慘啊。
她都能腦補出那樣的畫麵。
霍青岩一臉得意地想跟她炫耀,結果炫耀不成,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畫麵感太強,她忍不住笑得更開心。
霍青岩就在一旁用他那雙幽怨的眼神看著她,等她笑夠了才更幽怨地說,“媳婦兒,你禮貌嗎?”
“咳咳,那什麼,我覺得媽有點過分了。你別難過,回頭我說說她。”許靜書忍著笑說。
“真的?”霍青岩怎麼覺得這話這麼不可信呢?
在許靜書再三保證下,霍青岩勉強相信她。
許靜書把衣櫃裏的衣服都取出來,放在床上重新疊一遍,一邊說他,“你看你,我們才不在家幾天?你就把衣服亂扔,跟你說過多少遍,衣服要疊好了放進衣櫃裏,這樣拿出來就能直接穿,不然皺巴巴跟酸菜似的,還得熨燙才能穿,多麻煩……”
她在那碎碎念地說他,霍青岩在一旁嗯嗯嗯,邊點頭邊幫著疊衣服。
疊好衣服,她又拿出霍青岩的白襯衣,讓他把熨鬥拿出來,要把他這衣服給熨一熨。
霍青岩就是她手底下的小兵,她指哪兒他打哪兒。
這一天兩人可真是夠忙活,上午去公安局,中午去爬山互訴衷腸,下午回來收拾屋子熨燙衣服還把家裏院子裏都給收拾一遍。
晚上吃過飯,霍青岩肩膀一手抱著一個小的,在院子裏舉著兩個小的飛高高。
牙牙膽子大不怕,還高興地嗷嗷叫就算了。
半歲多的霍寶兒小朋友也不害怕,飛得越高笑得越大聲,霍青岩累了她還吹著口水泡泡催促他別偷懶繼續飛。
許靜書看不下去了,讓霍青岩把人放下來。
“別玩兒了,牙牙你們老師布置的作業完成了嗎?把作業本拿過來我看看。”許靜書開口,牙牙小朋友立馬就老實了,乖乖讓霍青岩放他下來進屋去拿作業本出來給她檢查。
霍寶兒小朋友也被霍母抱過去,一摸孩子脖頸處都是汗,又說了霍青岩幾句,說他這個當爸爸的不會照顧孩子,看把孩子給累得。
霍青岩:反正我就是個木得感情的工具人。
媽啊,你還記得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兒子嗎?
“小嬸嬸。”霍明堂湊過來一副有話要跟許靜書說的樣子。
他實在是太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了,搞得許靜書想假裝什麼都沒看到都不行。
那她就隻能問他,“額?有事嗎?”
霍明堂猶豫再三後才說,“下個星期天,你有空嗎?”
“嗯?你想幹嘛?”許靜書的習慣,先說事她才能決定當天到底有沒有事?事情是否重要是否有必要一定到。
“薛炎凱和廖東想請你吃飯。”霍明堂說。
許靜書奇怪地問,“他們為什麼要請我吃飯?我跟他們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