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眼看著那把大斧頭朝著自己頭的方向砸下來,饒是素來冷靜的許靜書也嚇得花容失色,大叫起來。
下一秒,斧頭砸到前擋風玻璃上,發出一聲巨響。
聶正言也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發動車子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但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就傳來爆胎的聲音。
然後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許靜書趕忙問。
聶正言黑著臉說,“車胎爆了。”
“什麼?”許靜書沒想到,關鍵時候竟然爆胎。
透過後視鏡,看到那個戴著麵罩,身材高大,拖著一把大斧頭的男人正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許靜書當機立斷,對聶正言說,“下車,跑。”
兩人當即打開車門下車,一路狂奔。
跑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到車子的蹤跡,也看不到那個拿著斧頭的男人,兩人才停下來喘口氣。
“那人太可怕了。”聶正言雙手撐著膝蓋,邊喘氣邊說。
許靜書隻是微微有點喘,臉色卻很沉重。
沒聽到她說話,聶正言抬頭看她,“靜靜姐,你看什麼呢?”
邊說,他邊順著許靜書眼神的方向看過去。
下一秒,他瞳孔睜大,滿臉驚駭。
那眼神,那驚恐的表情,仿若見鬼了般。
“那,那是什麼東西?”聶正言揉了揉眼睛,再次看過去。
這一看他臉色更加難看。
不遠處,一群跟剛才砸他們車的男人同樣打扮的人,戴著麵罩,拖著斧頭,朝他們走來。
這樣的夜晚,那群人的模樣看著特別嚇人。
像極了許靜書上輩子看電影裏的喪屍。
聶正言甚至都懷疑,他們是不是人?
“是,是人嗎?”聶正言吞咽了兩下口水,聲音顫抖地問許靜書。
許靜書回答,“是人。”故意打扮成這樣來嚇唬人罷了。
啊?是人為什麼搞成這個樣子?
許靜書又問他,“這一片你熟嗎?”
“啊,我還行。”霍青岩看了看周圍說。
“跟緊我,千萬別跟丟了。”本來許靜書想跟他分開行動,她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
這些人,極有可能是衝她來的。
聶正言跟著她可能會被她連累,跟她分開或許是件好事。
可他那副沒什麼底氣的模樣,讓許靜書不放心了。
眼前的環境也容不得她跟他解釋什麼,說了句讓他跟緊自己,拔腿就跑。
聶正言立馬跟上,跟著她走街串巷,翻牆爬樹。
好幾次,他都差點跑丟。
多虧他運氣好,每次差點跟丟又能及時跟上她。
這大晚上,許靜書帶著聶正言跑酷,一通折騰下來,雖然把人甩開了,可他們也累得夠嗆。
“呼呼呼……”聶正言大口大口喘氣,說話的工夫都沒了。
許靜書也累得喘氣,剛要說點什麼,忽然渾身動作一僵。
她側耳聽了會兒,臉色驟變。
“姐,怎麼了?”聶正言邊喘氣邊問。
“打過架嗎?”許靜書突然問他。
額,聶正言遲疑了一下,回答,“還行,小時候我哥總帶我出去打架。”
“那就好。”許靜書點了點頭。
聶正言一頭霧水。
什麼意思?
為什麼好端端問她會不會打架?
還有,那就好是什麼意思?
很快聶正言就知道她剛才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隻見他們很快被人前後夾擊地包圍住。
這些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裏拿著棍棒,氣勢洶洶。
看到許靜書和聶正和後,更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的,直接衝上來動手。
許靜書饒是再厲害,那也隻有一雙手。
雙拳難敵四手,她堪堪隻能自保。
根本無暇分身去幫聶正言。
她隻能祈禱聶正言不要傷得太重。
就在許靜書以為聶正言不死也會重傷的時候,攻擊她的壓力突然變小了。
仔細一看,竟是聶正言擺平了他那邊的人,過來幫她了。
以為是青銅,沒想到是王者。
許靜書頓時幹勁十足,跟聶正言配合著把那些人挨個收拾了。
半小時後,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群人。
包括許靜書和聶正言。
他們倒是沒有倒在地上,但也累得背靠牆坐著大喘氣。
“累死我了。”許靜書邊喘氣邊說。
聶正言比她喘得還厲害,“我第一次知道,打架也這麼累人。”
“你不是不會打架嗎?”許靜書喘著氣問出心中疑惑。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會打架了?我隻是不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家裏兄弟姐妹上初中後,每年都會被爺爺丟到部隊去接受訓練。”聶正言說。
許靜書:……
聶正和似乎說過,她忘記了。
休息片刻,兩人商量要不要報警?
商量結果一致,他們都同意報警。
許靜書說,“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路口有個公用電話亭,我去打電話報警。”
“好,你小心點。”聶正言叮囑道。
“我知道。”說完,她就朝路口方向走去。
今晚特別黑,月亮都隻露出半張臉,昏暗的月光無法照亮地麵上的醜惡。
就在許靜書轉身走了沒幾步時,忽然,一道躺在地上的身影飛快爬起來,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許靜書胸口捅下去。
那人動作太快,兩人距離又太近,許靜書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然後躲開。
就在那把刀子要捅到許靜書身上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先是用胳臂幫許靜書擋了這一刀,接著抬腳狠狠踹到那人胸口,把人踹飛出去後背狠狠撞到牆上。
“媳婦兒,你沒事吧?”霍青岩無視自己胳臂上的傷,第一時間抓著許靜書的肩膀,上下打量她是否受傷?
許靜書搖頭說,“我沒事,受傷的是你。”
“小傷,不礙事。”霍青岩都沒多看自己受傷的胳臂一眼,他隻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在確定許靜書沒受傷之後,霍青岩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剛才的變故也嚇了聶正言一跳,他趕緊過來詢問他們是否受傷?
得知霍青岩胳臂受傷後,他就讓許靜書先送他去醫院,這邊交給他就行。
說是這麼說,但許靜書還是不放心。
她找到自己剛才打架的時候丟到一邊的背包,從裏麵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簡單幫霍青岩止血後,等警察來了才去的醫院。
去醫院上過藥,醫生也給做了檢查,確定他這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許靜書才放下心來。
回去路上,許靜書才問霍青岩為什麼會這麼晚出現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