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許靜書拿下盒子，打開之前又問了一遍。
霍青岩故意賣關子，“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故弄玄虛。”許靜書說著，把盒子打開。
盒子裏麵還有個小盒子。
打開小盒子，裏麵還有個盒子。
許靜書：“你在這玩套娃呢？”
“你喜歡套娃？下次我想辦法給你弄一套。”霍青岩跟長在他身上似的，貼著她說。
許靜書翻了個白眼，認命地繼續拆小盒子。
好在這個盒子裏麵沒繼續套盒子。
小盒子裏麵，是一枚做工非常精美的戒指。
許靜書一看就喜歡上了。
低調又奢華。
挺符合她的審美。
“好漂亮，你從哪弄來的？”許靜書一臉詫異地問。
“喜歡嗎？”霍青岩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她喜不喜歡？
許靜書點頭，誠實回答，“喜歡。”
“右邊第二個架子上還有個盒子，你打開。”霍青岩又說。
許靜書被他勾起興趣，找到他說的盒子打開，“這是……一套金針？”
聲音中是難以掩飾的驚喜和興奮。
足以見得她有多喜歡這份禮物。
“據說，這是古代某個名醫用的金針，我托了些朋友幫忙才找到。”具體過程就不詳細說了，見她這麼喜歡，再辛苦波折都值得。
“謝謝，你送的兩份禮物我都很喜歡。”許靜書真誠地跟他道謝。
他這兩份禮物，都送到她心坎上。
前者符合她的審美，她喜歡。
後者是她一直想得到卻又不容易找到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兩份禮物都不是用錢能買到，更重要的是裏麵的用心。
“你喜歡那我有沒有什麼獎勵？”霍青岩問。
許靜書眼底閃過一抹笑，轉身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眸光中滿是勾人的嫵媚風情，問，“你想要什麼獎勵？這樣夠嗎？”
說話間，她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蜻蜓點水地過了一下。
難得見她這麼主動，霍青岩眼神都變得火熱起來。
沒等許靜書反應過來，後腦勺就被一隻手摁住，加深了這個吻。
她閉上眼睛沉浸在這個吻中。
兩人吻得難分難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輕咳聲，“咳咳。”
這道輕咳聲把兩人驚醒，許靜書下意識地一把推開霍青岩。
毫無防備的霍青岩被推了個猝不及防，後退兩步，腦袋磕到旁邊的貨架上。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事吧？”許靜書剛才是情急之下本能地把人推開，沒控製力氣把他給推到貨架上，還撞到頭。
霍青岩捂著腦袋，一臉幽怨看她，“有事，頭疼。”
“額，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被他那眼神看得她有點心虛。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麼？”霍青岩繼續幽怨。
許靜書：“那你報警抓我？”
“不至於，但你至少得補償我一下吧？”繞來繞去，話題又繞回到先前的話題上。
“你想要什麼補償？”這對話，似曾相識。
突然，旁邊傳來個聲音，“你兩是不是忘記我還在這兒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你怎麼還在？”
“你還沒走？”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說出口。
許小弟：要不怎麼說是夫妻呢？這默契，真是沒誰了。
“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許小弟翻了個白眼。
“我也這麼覺得。”霍青岩跟聽不懂真話和嘲諷的小天真似的，笑得燦爛。
許小弟什麼都不想說，白眼已經翻到心累。
他話才到嘴邊，就聽到他親姐問他，“你怎麼還沒走？”
“……行，我走！我就是個工具人唄，用完就丟，過河拆橋。”許小弟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他再搭理他們他就是狗。
十分鍾後，姐弟兩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有說有笑。
打臉？不存在的，隻要他不承認就沒人知道他臉疼。
*
這天，鍾老帶許靜書出門，要去拜訪一位老友。
鍾老的腿還沒治好，無法正常行走，他坐在輪椅上許靜書推著他出門。
他們要去的地方並不遠，就在城南這邊。
這邊許靜書之前來過兩次，黃小芳就住在這邊，王秀秀的服裝作坊就在這邊。
“老師，咱們今天要來拜訪的是什麼人啊？”一路上鍾老都在保持神秘，許靜書問了好幾次他也沒說。
眼看這都到家門口了，她連對方是男是女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鍾老這會兒不賣關子了，告訴她，“她姓童，你叫她童奶奶就行。”
童奶奶？
這一路老師還都故作神秘。
難道是老師的老相好？
“啊，疼。老師你幹嘛打我？”許靜書正胡思亂想，腦袋上就挨了一下。
鍾老瞪她一眼，“收起你腦子裏那些念頭。”
“我什麼都沒想。”許靜書眼睛都不眨一下說。
“哼，我還不知道你？”鍾老沒好氣地又瞪她一眼。
許靜書嘿嘿笑，帶著幾分促狹地問鍾老，“老師，這位童奶奶跟您老是什麼關係？您不跟我說，萬一我在師娘麵前說漏嘴，老師您可不能怪我。”
“我看你就是皮癢欠收拾。”都當媽的人了，還越來越促狹。
“收拾我寶兒會心疼的。”霍寶兒小朋友現在就是她的免死金牌，有了她許靜書誰都不怕。
鍾老懶得跟這個厚臉皮的徒弟說話，她那張嘴沒幾個人說得過她。
“等會別亂說話，你童奶奶年輕時候可不是個簡單人物。惹她不高興，等著回去你師娘收拾你。”敲門前，鍾老還又叮囑她一遍。
老師這副慎重的模樣，讓許靜書對這位童奶奶更好奇了。
片刻後，她見到這位童奶奶本人，心中疑惑更深。
眼前的童奶奶，就是個很普通的老太太，並沒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可老師卻對這位很普通的老太太非常尊重。
“童姐，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精神。”鍾老一聲童姐，道出了歲月的滄桑。
“元啟你怎麼老成了這個樣子？淑文當年要是知道你老了是這副模樣，你怕是娶不到媳婦兒了。”童奶奶笑起來很好看，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許靜書在一旁看著他們多年不見的故友衝鋒，寒暄問好。
寒暄過後，鍾老把許靜書叫上前，“童姐，這是我的小徒弟，叫靜書。靜書，這是你童奶奶。”
“童奶奶好。”許靜書上前跟童奶奶問好。
童奶奶卻盯著許靜書看了好一會兒，良久才說出一句叫許靜書震愣不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