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償?嗬,我缺你那點錢?
和解?呸,做夢。
甚至高博宇的父母跪下來求他,他都不為所動。
從始至終隻有一個要求,按規矩辦事。
該怎麼罰怎麼罰,還讓聶正月把送給他們那些昂貴的禮物,他們問她借的錢,全都羅列出來讓他們還回來。
最終高博宇還是沒承受住壓力,把茜茜給供出來,“是她一直跟我抱怨,說聶正月看不起她,她說聶正月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才這麼驕傲,要是她跟那誰一樣,臉毀了就好了。”那誰是高博宇他們都認識的一個女生,一場火災讓她的臉毀容了。
“我隻是跟你抱怨,我又沒讓你去毀了聶正月的臉?我隨口說說不行啊?那我們吵架的時候我還讓你去死,你怎麼現在還活著?”茜茜壓根不承認自己慫恿高博宇去毀聶正月的容,隻說自己是隨口抱怨,是他自己起了害人的心思。
而最後因為高博宇沒法證明是茜茜慫恿他去傷害聶正月,他們兩人有都是未成年,聶正月也沒有受到真正意義上的傷害,最後的處罰結果是高博宇被送去少管所改造兩個月,茜茜則是被她父母接回家。
而這一切,許靜書並不知情。
她此時,正把自家大哥打扮得帥氣無比,又去接了小團子和牙牙,讓自家打扮得帥氣英俊的大哥帶著小團子去接媳婦兒。
順便讓疑似對她大嫂有心思的周同學死了那份心。
王秀秀下課收拾完東西就要走,剛走出教室沒多遠就遇到周同學。
周同學看到她當即就露出個笑容來,跟她打招呼,“秀秀同學這是準備回家?”
聽到他對自己的叫法,王秀秀覺得有點別扭。
以前他都是喊她王同學,或是連名帶姓地喊她王秀秀同學。
前幾天看完那場電影回來後,他就開始喊自己秀秀同學。
這個稱呼,乍聽之下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她總不好因為稱呼這點小問題,專門去跟人說點什麼吧?
所以她即便是覺得有點別扭也忍了下來。
聽到他問,王秀秀也客氣回答,“是的,周同學還不走嗎?”
“我也準備回家,剛好順路就一起吧!”周同學很自然地說。
他都說是順路,王秀秀總不能讓人家不準跟自己走同一條路吧?
她淡淡地哦了一聲,跟他一起往外走。
路上偶爾也遇到同學跟他們打招呼。
當然,多數都是跟周同學打招呼。
王秀秀在學校還是很低調,就跟自己班上幾個人關係不錯。
周同學家裏有錢為人大方健談,因而他有很多朋友。
王秀秀還發現一個細節。
跟周同學打招呼的人之中,偶爾會遇到幾人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那眼神,就好像在疑惑,她這樣的人怎麼會走在周同學身邊?
王秀秀心裏那股別扭的感覺越來越強,要不是看在同學一場周同學之前對她也挺照顧的份上,她真的想跑走。
看來真的要用靜書說的辦法,等秀軍哥休假回來,讓他來學校接自己,讓人知道她有丈夫有兒子,不要再用那種仿佛她跟周同學有什麼的眼神看她。
就在王秀秀心裏很煩躁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小奶音響起。
“媽媽……”接著就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團子邁著小短腿朝她跑過來。
小團子身後,是一個穿著軍裝,高大英俊皮膚有些黑但精氣神特別好的男人。
看到朝自己走來的父子二人,王秀秀心裏的煩躁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高興和幸福感。
這一刻,什麼周同學,什麼同學看她的眼神,全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她眼裏心裏隻有這兩個她最愛的男人。
“唉,你跑慢點,小心跌倒。”王秀秀話剛說完,小團子吧唧一下摔了一跤。
王秀秀趕緊蹲下去把他扶起來,沒等她安慰的話說出來,小團子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說,“我想快點見到媽媽呀,媽媽你走路一定不要跑哦,跑了就會像我剛才一樣摔跤。媽媽要慢慢走,摔疼了我和爸爸都會心疼噠。”
“好,媽媽記住了。那團團告訴媽媽,你摔疼了沒有?”王秀秀被兒子哄得心都化了,她兒子也太可愛了。
小團子伸出小手手,掐了一點點說,“一點點哦。”
接著又說,“媽媽給吹吹就不疼了。”他伸出小爪爪遞到她麵前要吹吹。
被兒子撒嬌給萌化了的王秀秀趕忙輕輕吹了兩下,小團子立馬咯咯咯地笑起來。
母子二人說話這會兒,許大哥走到他們跟前。
他單手把小團子拎過來,把他身上那些泥土給拍幹淨,邊衝王秀秀說,“你別搭理這臭小子,他身上穿這麼多衣服哪裏就摔疼了?分明是故意的。”
“壞爸爸,欺負小孩,媽媽我們把壞爸爸拿去集市上賣掉,賣錢給媽媽買好看的新裙子。”小團子去過幾次新集市,那邊賣什麼的都有,他還聽到小姑姑說牙牙哥哥要是再鬧騰,就把他掛在新集市上賣掉。
許靜書當然是在跟牙牙說著玩,但小團子就記住了。
他知道賣了東西就有錢,有錢了就能買好多好多東西。
於是乎,就有了要賣掉爸爸給媽媽買新裙子的話。
許大哥:……
我就一段時間沒回來,我兒子就要賣爸爸了?
王秀秀看到他一臉鬱悶的表情,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好好跟兒子說了不能賣爸爸那是不可以的。
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時候,周同學臉色有些僵的走上前。
“秀秀,這是你兒子嗎?跟你長得很像,很可愛。”周同學直接連同學都不加了,直接喊王秀秀的名字。
王秀秀剛要說你這樣喊我不合適,就聽他又說,“你好,我是周全濤,秀秀的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周同學你好,我是許秀軍,是王秀秀的丈夫,我媳婦兒在學校承蒙你們的照顧了,多謝。”許大哥仿佛沒聽到周全濤喊王秀秀名字似的,笑嗬嗬地伸出手跟他握手,並沒有如他所想那般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別的關係?
周全濤本來想的是,等他誤會自己跟王秀秀的關係後,他再開口跟他解釋自己跟王秀秀隻是同學沒有別的關係。
隻要是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關係曖昧不清,一旦他們吵架,他就能以解釋,安慰的名義接近王秀秀。
正所謂,有對比才有傷害。
一個不相信你清白處處懷疑你的男人,和一個對你關懷備至在你心裏難過的時候都會出現安慰你對你好的男人,選誰一目了然。
可周全濤沒想到從一開始,王秀秀的丈夫就不按套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