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出什麼事了?”許靜書打開大門,就看到站在大門外的自家大哥。
許大哥臉色有些複雜,問她,“青岩呢?”
“他喝醉了這會兒還睡著。大哥,到底怎麼了?”看到自家大哥的表情,許靜書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那算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許大哥說完轉身就要走。
許靜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問,“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不說清楚我哪兒睡得著?”
“沒事,等天亮了再說。”許大哥再三強調沒事,讓她回去睡覺。
見她不肯,他臉就沉下來,有些生氣地說,“是不是我說話你也不聽了?這大冷天你就穿這麼點衣服在外麵,萬一生病了怎麼辦?聽話,快回去。”
然後就強行把人趕回去睡覺。
被趕回家的許靜書那顆心卻沒法平靜下來。
肯定出事了。
否則大哥不會大半夜跑過來。
但他又不肯說出了什麼事。
大哥這樣藏著掖著,反倒讓許靜書更擔心。
“嬸嬸,你想出門嗎?我陪你一起。”忽然,她身後冒出一個聲音,嚇她一跳。
轉過身看到站在身後,穿著厚棉衣裹得跟隻大黑熊似的霍明堂。
許靜書:“……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嗎?”
“我喊你了,你沒聽到。”霍明堂還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手電筒,問她,“你出門嗎?”
許靜書打量他一番,問,“你這是什麼打扮?”
“暖和。”霍明堂回答。
“你出門嗎?”他又問一遍。
許靜書有點猶豫。
霍明堂說,“那算了,我回去睡覺。”
“等等。”許靜書叫住他。
十五分鍾後。
大半夜,兩隻裹得跟黑熊似的不明物體,在許家圍牆外麵徘徊。
“你行不行啊?”許靜書小聲問霍明堂。
霍明堂正在爬牆。
平時很輕鬆的一件事,現在卻因為身上的厚重衣服,好幾次都失敗。
許靜書見他不行,把人抓過來扔到一邊去。
她把外麵那件厚棉衣脫了往霍明堂身上一丟,猴兒似的三兩下爬上牆。
剛準備把霍明堂拉上來,就被許家院裏的景象驚呆了。
這……
天呐,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老天爺,是她還在做夢嗎?
“嬸嬸,拉我。”
霍明堂的聲音被她自動忽略。
此時此刻的許靜書,壓根就把霍明堂給忘了。
她滿腦子隻有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太,太震驚了!
幾分鍾後,霍明堂憑借自己堅強的毅力,終於爬上了圍牆。
累得他有些喘,還跟她抱怨,“嬸嬸你過河拆橋……啊,那是什麼鬼?”眼角餘光看到許家院子裏的東西,霍明堂沒忍住驚呼出聲。
“是誰?”霍明堂的聲音,驚到了院子裏的人。
“啊,被發現了。”霍明堂還問許靜書該怎麼辦?
氣得許靜書想把他踹下去。
幾分鍾後,許靜書和霍明堂都坐在了許家堂屋裏。
手裏捧著冒著熱氣的熱茶,滿臉羞愧。
“所以,你們以為我們殺人毀屍,怕被殺人滅口所以想跑?”許大哥忍著笑問。
霍明堂腦袋都快低到褲襠裏去了。
反倒是許靜書,哼了一聲說,“誰讓你大半夜跑去敲門,然後問你出什麼事也不說清楚的,我擔心就跟過來看看。誰知道會看到那一幕?”
“怪我咯?”他竟然還覺得小妹說得有道理。
“當然怪你,我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在被窩裏睡覺。就是你把我吵醒,還害我被嚇到。”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哥的份上,精神損失費肯定要賠償的。
大晚上讓她看到滿地屍體,害她以為自家大哥和小弟其實是披著人皮的殺人魔。
她當時嚇得魂都快飛了好嗎?
“你自己老鼠膽子還好意思怪別人?”許小弟嘲笑她。
許靜書不甘心被說老鼠膽子,反駁道,“你才老鼠膽子,看到你們殺人我連毀屍滅跡的辦法都想好了。”
見他們似乎不相信,許靜書就說,“咱們這山上深處有狼,把屍體往深山裏一丟,回頭就被狼啃得隻剩骨頭渣子,什麼線索都沒了,誰也不會懷疑到你們身上。還有,後山那邊有個很高的懸崖,把屍體往懸崖下麵一丟誰也發現不了……”
“咳咳,小妹,你這想法要不得,太危險了。”許大哥說。
許小弟也點頭附和,“沒錯,想法太危險了。”
霍明堂:你們要不要收一收臉上的笑?
還有他嬸嬸,好可怕。
許靜書酷酷地說,“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學醫人的手段,多到你無法想象。”
“……不用,真的大可不必。”許大哥連忙說。
小妹什麼時候都願意護著他們,是挺高興。
但真的違法亂紀殺人放火就不必了。
他們還是全家整整齊齊當好人吧!
“好吧!”聽語氣還有點失望。
許大哥趕忙說,“你想問院子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吧?”
“也不是……”許靜書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今晚,家裏進賊……”許大哥就簡單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簡單地說,就是家裏進賊了。
按理說,許大哥今天喝了不少酒,睡得比較沉。
王秀秀這兩天也很累晚上也喝了點酒這會兒還睡著沒醒,小孩子白天玩累了晚上睡得跟小豬似的。
就連許小弟都睡得很熟。
按道理說許家今天晚上是沒人會發現家裏進賊。
可偏偏,許小弟不是自己回來的,他還有個保鏢。
他這保鏢可厲害了,國家霸霸派來保護他的。
有這個特種部隊出來的保鏢,進許家這兩個賊輕輕鬆鬆被捉。
保鏢叫醒了許家兄弟,跟他們說了這事。
那兩個賊許大哥還真認識。
一個是許三叔,一個是霍青岩以前經常一起玩的。
這才有了許大哥大半夜去找霍青岩的事。
許大哥當時酒還沒醒,腦子昏昏沉沉,壓根沒去想這大半夜的去喊霍青岩過來有啥不合適?
人沒來,許大哥就自己回來了。
許小弟被吵醒脾氣不好,就把那兩人衣服扒了困在院子裏,說要讓他們好好醒一醒腦子。
許大哥回來看到被扒光的兩人,說辣眼睛,別嚇到他老婆孩子,讓許小弟找東西給身上擋擋。
許小弟就找來兩大張紅紙,中間掏個洞,把他們腦袋伸出來,身上都被紅紙蓋著。
大晚上,院子裏又黑,看著就像是兩個被剝了鮮血淋漓的大活人被砍斷了手當成樁子立在院子裏似的。
難怪把霍明堂這個小狼崽子都給嚇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