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她這表情把霍青岩給看得渾身發毛,趕緊說,“我做錯了,你怎麼生氣收拾我打我罵我都是我應該受的,是我活該。”
“嗬嗬。”麵對他低姿態的認錯,許靜書的反應就是嗬嗬兩聲冷笑。
“媳婦兒,我說了啊。”霍青岩看看她的臉色,才說,“我其實辭職了。”
許靜書哦了一聲,不為所動。
心說,終於肯說了?
晚了,我已經知道了。
霍青岩見她這反應,還挺意外。
媳婦兒為什麼這麼冷靜?
她不是應該生氣質問他為什麼辭職嗎?
這年頭多少人家裏因為一個工作打得頭破血流,兄弟鬩牆,她就這反應?
“媳婦兒,我說我辭職了。”霍青岩又說一遍。
“我耳朵沒聾,然後呢?”許靜書又問。
她這副冷靜的模樣讓霍青岩更不知所措了,他咽了咽口水說,“我辭職後,搞了點小事業。”
“哦。”許靜書依舊態度冷淡。
“我跟玩具廠搞了點合作,又在電器廠搞了點小東西,還和一個廠子合夥搞電動車研發。”早死晚死都是死,霍青岩索性一口氣全說了。
他說完,許靜書看他的眼神驟然發生變化。
她雙眸直直地看著他問,“你什麼時候會電器技術了?電動車研發你又是跟誰學的?”
難道是……
她腦子裏有個荒謬的念頭一閃而過。
心也瞬間提到嗓子眼。
“跟蔣老學的。”霍青岩假裝沒看到她臉上的震驚和緊張,很自然地把早就找好的借口說出來。
許靜書聞言一愣。
“蔣老?”她顯然沒想到這上麵。
霍青岩點頭說,“我之前不是自己做自行車麼,我還帶著蔣安磊一塊玩,蔣老剛好是機械方麵的專家,教了我不少東西。我們當時就研究過電動車的事。不過當時在老家條件有限,我來到首都後一次偶然機會認識了一些人,就又動了做電動車的心思。”
“怎麼之前沒聽你說?”她的說法很符合邏輯,但許靜書還是有點懷疑。
“都才開始還沒見到成果,我想等成功之後給你驚喜。”霍青岩說。
許靜書又問,“電器廠的技術也是跟蔣老學的?”
“對啊。蔣老是這方麵的專家,我跟他學了,自己又找了不少書看,就真被我倒騰出一些東西來。”霍青岩趕緊說。
“看來這段時間你真的做了很多事,我完全被蒙在鼓裏,你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許靜書臉上在笑,可眼神卻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霍青岩趕緊解釋,“媳婦兒我錯了,我想給你個驚喜,不是想故意瞞著你。”
“你確定是驚喜?”許靜書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是在自己發現他撒謊騙自己之前,或許她會相信他是為了給自己驚喜。
可如果他為了給自己驚喜,就幾次三番地欺騙自己隱瞞自己,這樣的驚喜她寧願不要。
“媳婦兒……”霍青岩去抓她的手,撒嬌賣慘想求她原諒。
卻被許靜書趕出去,“太晚了,你回房間睡吧!這個點我很困了,想休息了。”
“媳婦兒……好吧,你早點休息。”他還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真的很生氣,霍青岩怕自己再纏著她會讓她更生氣。
算了,大不了慢慢哄,總歸是把周小雨的誤會解釋清楚了。
最大的危機解除,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霍青岩不知道的是,他想的慢慢來隻是他自己的想法。
許靜書已經單方麵決定不理他了。
具體表現為,從這之後,許靜書就開始無視他的存在。
跟她說話,被她無視。
想去碰她,被打開,繼續無視。
總之,就是全程無視。
就好像,霍青岩就是一團空氣,是個隱形人似的。
霍青岩:……
完蛋了,媳婦兒這次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當他去學校找她,看到她跟別的男生有說有笑時,差點被醋壇子淹死。
他酸溜溜地上前,問她那男生是誰時?
許靜書隻是淡淡地瞥他一眼回答,“普通同學,家境不好,但人很努力刻苦,我想幫助他。”
咦?這語調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等等,這話怎麼這麼像之前周小雨帶著石頭找他幫忙,他幫忙後對許靜書說的話。
原來當時,她就是自己此刻的感覺嗎?
霍青岩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
事實上,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啪啪”抬手就是往自己臉上打了兩耳光。
許靜書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給整蒙圈了。
“你幹什麼?”許靜書趕緊攔住他,把他拽到人少的地方問。
霍青岩紅著眼眶心疼地跟她道歉,“對不起媳婦兒,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買周小雨住的那套房子,更不該為了知道是誰在後麵算計我,就假裝相信周小雨。是我的錯,讓你傷心難過了,媳婦兒你打我吧!”
他抓著許靜書的手去地打自己的臉。
許靜書把手抽回來,“我打你做什麼?力是相互的,打了你我的手一樣會疼。”
買房子?
嗬嗬,很好,又被她挖出一件事。
“我沒套路你,媳婦兒我是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霍青岩再三強調她知道錯了。
“你認錯我就一定要原諒嗎?”許靜書嗤笑一聲問。
霍青岩趕緊搖頭說,“當然不是,我道歉是我的事,原不原諒我在你。”
“那我不原諒。”許靜書冷冷地說。
說完,她跟沒看到霍青岩那副如喪考妣的可憐模樣說,“你很忙就要先去忙你的事,我回寢室了。”
“我送你。”卑微弱小的霍青岩趕緊說。
許靜書也沒搭理他,就回了寢室。
霍青岩把他送到寢室樓下,看著她進入女寢樓才離開。
他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去了趟周小雨家。
見到周小雨他就唉聲歎氣,愁容滿麵的模樣叫人看著就於心不忍。
周小雨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搬出來。”霍青岩往那一坐,捂著臉很痛苦的模樣。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周小雨覺得他這狀態不太對,趕緊問。
霍青岩張了張嘴,眼神複雜地看向她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搖頭對她說,“我可能要去南邊了,以後我們估計也沒機會再見麵。這是我最後送給石頭的禮物。”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有些年頭的銀鎖遞給周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