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那些人,不管真的可以嗎?”被許靜書拉進屋的王秀秀還有點擔心。
許靜書朝她露出個笑說,“沒事,她們會後悔。”
為什麼?
王秀秀滿腦子問號,但見她沒要說的意思就聰明地沒問。
“秀秀姐是來找我大哥嗎?他沒在家,晌午才能回來。”許靜書招呼人坐下,從暖瓶裏倒了碗熱水加了點紅糖遞給她。
“不是找他,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回去。”王秀秀趕緊擺手,一臉的不好意思。
許靜書笑笑沒說話。
她明白王秀秀這趟來的目的,這份心意她領了。
兩人閑聊幾句,許靜書突然問,“秀秀姐等會沒事,陪我進山轉轉吧?”
“進山?哦,好啊。”王秀秀心說,大冬天進山幹啥?山裏啥都沒有。
許靜書也沒解釋,晌午飯做好許大哥也沒回來,她們也沒等他,給留了飯菜放在鍋裏熱著,她們吃完背著小背簍就進山。
進山的許靜書那叫一個如魚得水,這裏挖挖,那裏瞅瞅,沒一會功夫就裝了小背簍東西。
“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呀?”她弄的那些東西有的王秀秀認識,有的不認識,就好奇地問。
“這些都是藥材。”許靜書就跟王秀秀介紹起來,哪些藥材治療什麼病,還恰好是王秀秀家人生病需要用到的。
王秀秀得知這些不是雜草是藥材後,也興致勃勃地幫著她一塊找藥材。
找得正起勁,王秀秀突然喊了一聲,“靜書,你看這是啥?”
“找到什麼好東西了?”許靜書聽到聲音過去,就見王秀秀指著兩顆腐爛的樹樁子笑得眉眼彎彎。
看清楚腐爛樹樁上的東西後,許靜書也笑了。
“炒蘑菇,蘑菇湯……我快要流口水了怎麼辦?”雪白的平菇生長在腐爛的樹樁子上,特別好看,她們趕緊過去把蘑菇全部摘下來放在背簍裏。
王秀秀發現蘑菇才過去幾分鍾,許靜書又發現個兔子窩,兩人聯手逮住三隻兔子。
“靜書你真厲害,要不是你剛才就讓它們從另一個洞口跑掉了。”綁兔子腿的時候王秀秀一邊看著肥碩的兔子咽口水,一邊誇她。
許靜書抬頭衝她露出四顆大白牙笑容燦爛,“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這麼可愛的兔兔,紅燒麻辣都超級香。”
“你真可愛。”王秀秀噗嗤笑出聲來,點頭附和,“對,這麼可愛的兔兔吃起來肯定更香。”
“嗯嗯。”許靜書點頭啊點頭。
也虧她們來的時候背了兩個背簍,這要就背一個背簍還裝不下這麼多東西。
因為接下來,許靜書又撿到一隻一窩野鴨蛋,去河邊洗手順便抓了兩條大肥魚。
兩人在山上待到下午,收獲滿滿。
“你運氣真好。”滿載而歸的王秀秀由衷感歎道。
許靜書朝她眨眨眼說,“你運氣也很好啊,這麼棒的小姑子是你的。”
王秀秀:我竟無言反駁。
她確實也沒說錯,王秀秀想了想在她臉上捏了一下說,“沾沾未來小姑子的好運氣。”
“啊,大哥。”許靜書突然喊了一聲。
王秀秀真以為許大哥來了,一秒鍾紅臉,羞得低下頭。
然後就聽到許靜書咯咯咯的笑聲,她抬起頭根本沒看到許大哥,才知道自己被她騙了。
“小騙子。”她要去捏許靜書的臉報仇,她不讓兩人跟小孩似的玩起你追我趕來。
回到家許靜書把山上弄到那些東西跟王秀秀分了分,除了草藥其他東西對半分。
當天晚上,大隊裏有幾戶人家出事了。
大晚上,一家人睡得正香的時候,家裏去了好多蛇蟲鼠蟻。
有家男人睡得正香,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到他衣服裏,伸手一摸滑溜溜的,還會動,睜眼一看是條還在吐著信子的蛇……
“啊——”男人嚇得掉下床,然後又被滿地滿牆的蟲子給嚇得頭皮發麻。
甚至還有人被老鼠啃腳指頭,被螞蟻鑽被窩裏咬。
同樣的事在好幾戶人家中上演。
怪就怪在,家裏這麼多人,隻有一對夫妻遇上這種事。
同住一個院裏的其他人,全都好好的。
第二天大家都在說這件事,都說可能是惹上髒東西了。
當天晚上,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一次。
那幾對夫妻連續兩個晚上沒睡好,黑眼圈都掉到鼻子上了。
他們找人弄了些驅蛇蟲的藥粉灑在周圍,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當晚,照樣有不速之客光顧。
連續三個晚上出這種事,那幾對夫妻都快崩潰了。
然後,有人後知後覺的質疑,“這大冬天怎麼會有蛇?還那麼多,你們幾個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仙了?趕緊想想去拜拜,不然這樣下去早晚出事。”
說話的老婦人年輕時候是神婆,後來兒子參軍立了軍功她成了軍人家屬才躲過當初那場破四舊的劫難,所以老婦人說的話還是很多人都信。
嚇白了臉的幾對夫妻趕緊到處磕頭求大仙饒命。
這事傳到許靜書耳朵裏的時候,她隻是笑笑。
哪有什麼大仙,就是一些招蛇蟲鼠蟻喜歡的藥粉罷了。
折騰了三個晚上,也夠了。
這天,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
“有事?”許靜書堵著大門沒讓人進去。
王蘭英皺眉說,“我是你媽,你敢不讓我進去?”
“你可以進,其他人不行。”許靜書視線從王蘭英身旁的李秋月和那個三十多歲走路還有點瘸的男人掃過,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有你這樣把客人堵在門口不讓進的嗎?讓開。”王蘭英一把推開她強行闖進去。
李秋月和瘸腿男人跟進去。
許靜書關門之前把家裏的狗子放了出去。
王蘭英往堂屋一坐,也不說廢話,直接說,“我給你找了個婆家,你收拾收拾嫁過去。”
“嗬嗬。”許靜書冷笑兩聲,無視她。
“你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就得聽我的。人我給你帶來了,今天日子不錯你們先洞房酒席哪天有空再補上。”說完,王蘭英就跟李秋月起身離開,還不忘關上門,把許靜書和瘸腿男人單獨留在堂屋。
不一會兒,關上門的堂屋裏就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成了?那藥還真管用。”王蘭英聽裏麵動靜越來越小,就知道事情成了。
李秋月唇角上揚,那可是她花大價錢找人弄的藥,一指甲蓋的藥量老黃牛都能躺下,更何況區區個許靜書了。
她倒要看看,被人睡爛了的許靜書,霍青岩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