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鬼鬼祟祟去郵局幹什麼?

�ٗ�第二天,許靜書就聽說了李家那邊的後續。

李秋月發瘋把李小紅給砍傷了。

李家出了一筆錢,當封口費讓那些人閉嘴。

王美麗知道李良輝幹的那些事,氣得挺著肚子回了娘家。

李良輝追上去,逃過一劫。

李明德被人舉報亂搞男女關係。

昨天還風光無限的李家,半天功夫,就亂成一團。

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李秋月,她昨晚竟然偷偷跑出去跟村裏一個定了親的男人睡一個被窩。

被那男人全家堵在屋裏,這事很快就傳開了。

有人說,李秋月早就看上那男人,這回是故意跟人鑽一個被窩被人撞到,就是為了讓對方負責。

現在大家都在說李家的八卦。

李秋月忙得壓根沒空搭理許靜書他們。

“小弟,你回頭跟你那些小夥伴打聽打聽這兩天黃珊珊都幹什麼了?”李秋月會看上村裏的男人?別逗了,以前她都看不上村裏的人,現在有了個本事的幹媽就更不可能了。

她覺得,這件事沒準另有內情。

當然,她也沒打算告訴李秋月,就是想了解下情況。

果不其然,許小弟的小夥伴很快傳回來消息。

有小孩看到黃珊珊跟和李秋月睡一個被窩的男人私下接觸過。

真相大白。

嘖嘖,惡人自有惡人磨!

*

轉眼,就要進臘月。

這天也一天比一天冷。

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大雪,路上都結冰了。

索性許靜書晚上就住宿舍了,省得這麼冷還來回跑又冷又危險。

吃過飯她就在牛棚跟師傅師娘一塊,師傅師娘每天都會給她上課。

師傅教她醫術,師娘就教她外語。

因為知道自己起步比別人晚,所以在學習方麵許靜書特別認真刻苦。

除了每天晚上都要學習兩個小時醫術,兩個小時外語,她每天早上五點起床,讀書背誦。

她的認真刻苦,鍾老爺子和鍾老太太都非常滿意,恨不得把自己畢生所學全都一股腦全教給她。

“師娘早。”許靜書晨跑回來,遇到鍾老太太挑水回來,很自然地接過來挑自己肩上。

鍾老太太見到她精神抖擻的樣子也很高興,問她,“你還真每天跑步?不冷啊。”

“冷啊,可師傅說的對,我體質太差了,得多運動多鍛煉才行。”許靜書也不想大冬天五六點起來,可架不住師命難違,加上她也確實想健健康康活到老,就每天早上背完書後,出來晨跑兩圈。

“你師父沒說錯,你這孩子身上有骨子倔勁兒。”鍾老太太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老伴兒,眼底笑意多了幾分。

許靜書笑笑,問她,“我今天要去買東西,師娘你看看還缺點啥不我一塊買回來。”

“沒什麼缺的,你都給我們添不少東西了。你掙錢也不容易,省著點話。”鍾老太太說。

“錢掙了不花不就沒意義了嗎?我上回看到別人用那個護膝挺好,回頭我看看能不能給師傅也弄一對。”許靜書還想給師娘弄雙皮手套,那個防水防凍,不然冬天一幹活手全都凍裂開了,太受罪。

這話她沒說,因為她知道說出來師娘肯定讓別給她買。

回頭她買到了直接拿回來送給師娘,她不要也得要。

“靜書,你能不能……算了,沒事。”鍾老太太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說算了。

許靜書:“……師娘你學壞了,說話說一半也太損了。”

“你這孩子。”鍾老太太哭笑不得的看她。

“我不管,你得把話說完,不然我這心裏跟憋了什麼似的太難受了。”許靜書纏著非讓她說。

被纏得沒辦法的鍾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說,“我就是想說,你能不能幫我寄封信出去。但想想還是算了,我們兩個老骨頭還是別折騰了,省得回頭給你惹麻煩。”

許靜書當即表達自己可以幫她寄信,也不怕麻煩,但鍾老太卻不願意了。

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下班,許靜書和許美霞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去了黑市,想買點東西。

東西買了不少,可在出來的時候差點被糾察隊的人給逮到。

兩人分頭跑,沒一會兒就把糾察隊的人甩開了。

經過郵局的時候,許靜書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黃珊珊。

嗯?

她去郵局為什麼要鬼鬼祟祟?

直覺告訴她,黃珊珊有鬼。

她想知道黃珊珊去郵局幹什麼了?可她也不能就這麼衝進去問,人家工作人員肯定也不會告訴她。

突然,她想到小五子貌似有個親戚在郵局上班。

回頭讓小五子幫忙跟他親戚打聽一下。

這麼想著,她就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因為剛下過雪的緣故,她車騎得很慢,回到家都天黑了。

許大哥不知道她今天回來,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都沒人。

她回屋把買回來的東西收拾好,大哥還沒回來。

她決定去趟二叔家,把二嬸前些天讓她幫忙買的東西送過去。

到了二叔家,就發現二叔家氣氛異常低迷。

沉默寡言的二叔更沉默了,二嬸也躲在一邊悄悄抹眼淚。

發生了什麼事?

許靜書把東西給二嬸,二嬸接過東西說了聲謝謝就沒在說話。

她看到二嬸眼睛還是紅的,一看就哭過。

“秀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許靜書悄悄把許秀明拉到一邊問。

許秀明黑著臉說,“還不是三叔,他把我姐給賣了。”

“啊?”許靜書沒聽明白,就讓他把話說明白。

許秀明咬牙切齒的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

原來,許小草離婚後,雖然娘家爸媽和弟弟都沒嫌棄她,但許三叔和許三嬸兩口子卻陰陽怪氣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但每次都被許二嬸給罵回去。

昨天晚上,許三叔拎了二斤白酒過來給許二叔他們賠罪,說是知道錯了,還說以後把許小草當親閨女疼。

許二叔很高興就跟他出去喝酒,誰知道喝多了就被許三叔忽悠得給許小草定了一樁婚事。

“讓二叔不認賬不就行了,他難道還敢來家裏搶人?”許靜書不齒許三叔做的那些事,但二叔有時候也太迂腐了些。

這種情況,他不認賬許三叔又能怎麼樣?

一句喝斷片了,他能咋地?

“關鍵當時還有別人在,男方家現在就認準了這樁婚事。三叔還請來老隊長當證人,就是怕我爸酒醒了不認賬。”許秀明說到三叔這兩個字的時候,都不像在說自家親戚,像是在說殺父仇人。

“三叔這是打算跟二叔撕破臉?不對啊,他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不怕二叔和爺抽他了?”許靜書奇怪的問。

許秀明咬牙切齒的說,“誰知道他發哪門子瘋?有本事他躲一輩子,我見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我還是覺得奇怪,真不是我看不起他,他那老鼠膽子躲在背後耍耍陰招給人使點小絆子還行。冒著跟二叔撕破臉,被爺和二叔抽死的風險賣小草姐,我覺得他不敢。”那兩口子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占小便宜給人使絆子沒問題,別的就算了,不然也不會被她收拾兩次就這麼乖看到她就繞道走。

加上許秀明說三叔現在還沒找到人,她心裏那股怪異的違和感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