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霍青岩答應得很痛快。
見他答應這麼痛快,她又覺得他是不是還挖了別的坑在等著自己,就狐疑地問,“你就答應了?”
“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霍青岩反問。
許靜書想想,好像還真是沒有。
頓時也就安心不少。
“你鬆開,我手冷。”她的手還在頭頂舉著,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著很暖和,就露出半截手腕有些冷。
霍青岩把她手放下來。
下一秒,她另外一隻手也被他放在自己身上。
兩隻手都放在他腰上,就像是她抱著他的腰似的,還是貼肉抱的那種。
她臉紅的時候,聽到霍青岩在耳邊說,“暖和嗎?”
“嗯嗯嗯,暖和了。你快送我回家,再不回去大哥該擔心了。”許靜書把手從他衣服裏拿出來,催促道。
“喊我聲好聽的,就送你回去。”霍青岩視線落到她殷紅的唇上。
許靜書水汪汪的大眼睛為難地看他,“喊什麼?”
“我們是什麼關係?”霍青岩不答反問。
“處,處對象。”從他嘴裏說出來這麼自然的一句話,怎麼換她說就這麼羞恥呢?
她發現,接受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容易。
不知何時,上輩子那個在自己生命中占據了非常重要位置的男人,身影竟然淡了不少。
而在她腦子裏身影日漸清晰的,是一道更年輕更霸道的身影。
跟他試試,大不了不合適了再分開。
這輩子她不會傻傻地把他當成全世界,就算最後結果還是分開,她也會坦然接受。
霍青岩又問,“誰跟誰處對象?”
“我跟你處對象。”第一遍都說了,也不差第二遍了。
“媳婦兒真乖。乖,喊聲哥哥聽。”霍青岩很想念那次去農場,兩人假扮夫妻,她喊自己青岩哥的時候。
那次是假的,但現在可是真的。
她親口答應跟自己處對象了。
嘿嘿嘿,都處對象了,結婚還遠嗎?
四舍五入,她就是他睡一個被窩給他生小崽子的親媳婦兒了。
想到可以抱著媳婦兒睡,想幹啥幹啥,霍青岩就很激動。
“青岩哥。”她軟軟地喊了一聲。
喊一聲也不會掉塊肉,要是不把他哄好送自己回去,誰知道他會不會獸性大發對自己做點什麼?
這個男人瘋起來有多瘋,沒人比她更清楚。
“寶貝,再喊一聲。”霍青岩猛地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聲音低啞而性感地催促。
隔著厚厚的棉衣許靜書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溫度高得嚇人,呼出的氣息拍打在她臉上都熱得慌,並非什麼都不懂的許靜書當然知道他這反應不是發燒,趕緊說,“青岩哥,我冷,你先送我回家行嗎?我……阿嚏,我身體弱再待下去明天該發燒了。”
為了喚回他的理智讓他別亂來,許靜書連自己都咒。
慶幸的是,有效果。
霍青岩聽到她的話後,理智回籠,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真有點發熱,心裏那點旖旎心思全化作泡沫散了。
牽著她的手騎著自行車往回家的路上走。
沒人的時候,他就讓她把手伸到他棉衣裏麵抱著他的腰。
她不肯,他就威脅要抱她坐前保險杠上去,要抱著她騎車。
無奈的她隻能答應在沒人的時候抱著他,看到人就會把手鬆開,免得被人看到。
今天的路,好像格外短。
沒一會兒就到村口了。
“明早我來接你。”霍青岩把她送到家門口時,對她說。
許靜書連忙說不用,理由都是現成的,“我自己騎車去就行。”
“秀軍哥明天要出門,你忍心讓他一個人走幾個小時的路?”霍青岩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丟下一句,“等我。”就騎著車走了。
許靜書回到家,小弟正在烤紅薯,見許靜書推門進來就說,“你可真會選時候,我紅薯快烤好你回來了。”
“哪來的紅薯?”還沒到分糧的時候,家裏哪來紅薯?
“秀明哥給的,小草姐跟人去紅薯地撿了一些,可甜了。”許小弟手裏還拿著一小根洗幹淨的紅薯連皮一塊吃。
許靜書本來不餓,可見他吃得這麼津津有味就有點饞了說,“我的呢?”
“沒你的份,哼,讓你跟野男人鬼混不管你可愛的弟弟。這是懲罰,看你以後……哎喲,大哥你打我幹嘛?”許小弟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
許大哥從廚房出來,把一個削皮的長條紅薯遞給她,邊瞪了小弟一眼,“再讓我聽到你亂編排你姐,我用竹條抽你。”
“聽到沒,竹條抽你。”許靜書笑得一臉得意。
“小人得誌。”許小弟哼了一聲,氣鼓鼓地回廚房弄他的烤紅薯去了。
等他的烤紅薯好了,不分給他們吃,哼!
許靜書進屋把東西放下,出來問許大哥,“大哥,你明天要出門嗎?”
“你咋知道?”許大哥就跟她說,之前找他打過家具的一戶人家,鄰居要娶媳婦也想找他打一套家具,他得過去量一量尺寸。
聽他說完,許靜書就說,“大哥你明天騎車過去,這麼遠的路你走得走到什麼時候?騎車去。”
“也沒多遠,我腳程快走不了多久。”許大哥不願意,他騎車去了她上班咋辦?
總不能他一個大男人把自行車騎走了,讓小妹頂著寒風走路去上班吧?
許靜書就知道會這樣,就說,“明天讓霍青岩順路捎上我就行,下班再把我捎回來。”
“咦,這也行。”許大哥對霍青岩那是百分之百信任,一聽她說立馬就答應了。
態度幹脆得,許靜書都懷疑他跟霍青岩才是親兄弟。
翌日,許靜書起床洗漱,打開門就看到了霍青岩。
她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回屋砰的一下把房門又給關上。
剛準備跟她打招呼的霍青岩臉上表情僵住。
她這是打算提褲子不認賬?
下一秒,房門再次打開。
許靜書揉了揉眼睛看到他還在,就詫異地問,“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在做夢。”
聽到她的話,霍青岩嘴角上揚問,“你昨晚夢到我了?”
“額,沒有。”她絕對不會承認夢到他的事,免得他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