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窩子壞種

“啊——”路寶來大叫一聲,衝上前踮起腳邊跳邊說,“二姑你快把三妹妹放下來,三妹妹害怕都哭了。”

路二姐的回答是一腳把在自己麵前蹦躂的路寶來踹出去。

被踹趴再地上的路寶來不顧肚子痛爬起來繼續求她把自己的三妹妹放下來。

然後,被不耐煩的路二姐又給了她兩巴掌。

老二路來寶見姐姐被打,哇的大哭起來。

“閉嘴,再哭我打死你。”路二姐見有人來了就把手裏舉著的嬰孩放下來,上前捏著路來寶的嘴不準她哭。

嘴巴被捏住的路來寶想哭又哭不出來,隻能大顆大顆的掉眼淚。

上不得台麵的蠢東西!

路二姐心裏罵了句,抬手就要教訓這對姐妹,她手都舉起來了卻遲遲沒落下。

“啪!”一隻手忽然出現,抓住她的手腕往相反方向一甩,啪的一下路二姐的手打到了她自己的臉上。

這一巴掌把路二姐給打懵了兩秒鍾。

“你敢打我?”路二姐怒瞪著忽然出現在她眼前的女人問。

許靜書眨眼,一臉無辜的說,“不是你自己打的自己嗎?我都看到了,你別想碰瓷我。”

“你還敢狡辯?看老娘不撕爛你那張嘴!”路二姐麵目猙獰的朝她衝過去,一副要跟她拚命的架勢。

“啪!”的又是一聲,這回是路二姐重重摔到地上發出的聲響。

霍青岩站在許靜書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路二姐,冷冷地說,“你們一家人都是狗嗎?改不了吃屎的癖好。”

“霍青岩,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要殺了你。”路二姐看到霍青岩,眼底瞬間燃起熊熊怒火,恨得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要跟他拚命。

幾分鍾後,霍青岩和許靜書帶著路來寶三姐妹去找了路隊長。

把三姐妹交給路隊長後,他們才離開。

走到一半,許靜書突然停下來,“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麼?”霍青岩問。

“路大姐手上的繩子。”許靜書揚起自己的左手手腕,指著自己手腕的方向說,“先前,你跟路隊長打架的時候,突然出現一把殺豬刀的事,你還記得嗎?”

霍青岩點頭,緊接著露出個了然的表情,“那把殺豬刀是她遞過來的!”

不是詢問,是陳述事實的語氣。

許靜書點頭,“我沒看到臉,但我看到了那隻把殺豬刀推進去的手腕上,就戴著一條有些泛白的紅繩。跟路大姐手腕上的繩子一模一樣。”

說完,她才察覺到不對勁,問他,“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不吃驚?”

“沒什麼好吃驚的,那家人做出什麼事我都不覺得意外。”霍青岩說。

他這麼說,就讓許靜書更好奇更想知道他跟路家人有什麼恩怨?

她也確實問了。

“說來話長,可能還有點無聊,你真的要聽嗎?”

“要聽。”許靜書點頭,直覺告訴她,聽完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見她真要聽,霍青岩就開始跟她說起來,“當初,我們全家被下放到這邊的農場改造,那時候小阮還小有次生病,多虧路家人幫忙找人給小阮看病她才沒出事。那次後,我們兩家私底下關係越來越近,姓路的能去當兵也是我爸找人幫忙。”

原來如此!許靜書露出個了然的神情。

這樣也就能解釋的通,他們之間那種奇怪的相處模式。

“他當兵後沒多久,發生了一件事。路二珍的男人欺負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是跟著家裏父母下放來的,才十四歲。那姑娘回去後就跳河自殺了,她爹媽受不了打擊跟著都沒了。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上麵有人來查,路家人一起撒謊差點就瞞過去了。然後,有人站出來作證,舉報了那個男人。”

“是你舉報的?”許靜書問。

霍青岩點頭,“我看到了,他從那個地方出來。”

“你做得對,那種人渣垃圾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後來呢?那個人渣怎麼樣了?”人渣,垃圾,就該千刀萬剮。許靜書恨恨的想。

“槍斃了。”霍青岩說。

他說完就聽到許靜書拍手稱讚,“漂亮,就該這樣。”

“你不覺得我太心狠太不近人情?”當時很多人都怪他,覺得他不該站出來作證。

甚至有人覺得,為什麼路二珍的男人不欺負別人,就欺負那個女生?肯定是那個女生自己行為不檢點,自己作風不正派,小小年紀就學會勾搭人,被欺負了也是她活該。

霍青岩當時也才十幾歲,站出來作證後,還有很多人說他跟那個被欺負後自殺的女生關係不清不楚,那時候他們全家人住的破牛棚晚上還被人扔石頭,過分點的還往他家門口潑大糞。

後來,那件事查清楚,確實是那個男人幹的,公安把人抓走直接判了槍斃。

之後才有了他媽帶著他和小阮回村生活,隻留下了他爸和大哥繼續留在農場改造。

“對人才需要心軟講人情,你對個畜生不如的垃圾心軟個什麼勁兒?你要是沒站出來我才會鄙視你看不起你。”那個人渣的家人可憐,難道那個才十四歲的姑娘就不可憐了嗎?還有她受不住刺激身亡的父母,他們一家三口招誰惹誰了?

要她說,槍斃都是便宜那個人渣了,就該把他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同理心?

抱歉,她的同理心隻對人有。

對那種畜生不如的玩意兒她沒有那種多餘的情緒。

“路家這些年沒少作惡,路大萍先後嫁了三個男人,無一例外全死了。據說她給那三個男人都生了兒子,那三個男人的兄弟和他們的兒子先後都出事,現在那三家都隻有她生的孩子一個男丁。陳小琴並沒有騙你,她確實生了好幾個兒子,但都無一例外被人抱走。”霍青岩話鋒一轉突然就說到陳小琴身上。

許靜書皺眉,“你是不是也覺得陳小琴的死有蹊蹺?”

“不是我覺得,是肯定有蹊蹺。”霍青岩篤定的說。

“你為什麼突然告訴我這些?”許靜書突然問。

霍青岩眼底閃過一道寒光,沒瞞著她說,“我想拔除那顆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