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是不是生病了?”許大哥擔心的問她。
“我沒事,大哥你多喝點骨頭湯,我再給你盛一碗。”許靜書朝許大哥笑笑,端起他麵前的碗就去給他盛湯。
許小弟趕緊把自己的碗遞過去,說,“給我也盛點。”
許靜書就跟沒聽到似的,都頭沒回。
過會兒,她手裏端了一大碗骨頭湯出來,放在許大哥麵前說,“大哥快喝,喝完了明天我再燉。”
許小弟憤憤的端著碗去廚房,然後黑著臉出來,不滿的問許靜書,“你怎麼全盛了?我都沒喝到。”
“大哥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去燒點熱水,等會大哥吃完飯擦擦身上舒服些。”許靜書完全無視了許小弟,放下碗筷去了廚房。
氣勢洶洶的許小弟突然就跟泄了氣得皮球似的,蔫吧兒了。
“哥,你看她,有她這樣當姐的嗎?太欺負人了。”許小弟扁嘴不滿的告狀。
許大哥眉頭微皺,問他,“你怎麼招惹你姐了?”
“我哪敢招惹她啊?她那麼凶,跟母老虎似的,她不欺負我就阿彌陀佛了。”許小弟這會兒其實有點心虛,心想,不會是因為昨晚上他說的那些話吧?她也太小氣了,幾句話至於生氣這麼久嗎?
“你在胡說一個試試?看我不揍你。”許大哥聽他說自家小妹是母老虎,立馬就是一個冷刀子飛過去。
許小弟不滿的抱怨,“大哥你太偏心了,自從她回來後你就隻疼她,我不是你最疼的弟弟了嗎?”
“做錯事就道歉,說句對不起有這麼難嗎?”許大哥沒上當,自家弟弟是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他越這樣越代表他心虛。
“我沒做錯,不道歉。”許小弟說完氣匆匆的扒拉幾口飯,放下碗筷就出門。
許大哥也沒攔著,過會兒許靜書從廚房出來,他朝她招招手讓她過去,才問,“小弟惹你了?”
許靜書低頭沒說話。
“小弟就是那牛脾氣,嘴硬心軟,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你也別跟他生氣,直接上手揍,他肯定不還手。”許大哥無情的出賣了許小弟,還教許靜書怎麼對付許小弟的訣竅。
“他那脾氣,大哥你怎麼沒管一管?”越往下聽,許靜書越覺得自家大哥深藏不露,把小弟的死穴掐得死死的。
她相信,要是大哥想管,肯定能把小弟的狗脾氣給掰回來。
許大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說,“小弟還小,等他再大點就懂事了。他也不是壞孩子,就是脾氣比較急躁,個性有點要強,嘴巴說話比較難聽,口是心非……別的就沒什麼了,挺好一孩子。”
“……”許靜書無語的看著自家大哥。
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會有熊孩子那種生物了。
都是因為有大哥這種溺愛孩子的家長導致。
明明缺點一堆,但在大哥看來都是芝麻小事,沒有要管教的必要。
“大哥,你這樣溺愛他,反而會害了他。”許靜書還在生氣,但這跟她想把小弟的脾氣掰回來,是兩回事,一碼歸一碼。
“啊,這麼嚴重嗎?”許大哥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那小弟以後就拜托小妹你了,我管不了他,小弟喊一聲大哥裝裝可憐我就心軟了。小妹你比我厲害,小弟就交給你了。”
許大哥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好,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小妹真能幹,以後咱們家你說了算。我和小弟都聽你的,小弟要是不聽話,你告訴大哥,大哥幫你揍他。”
誰跟你說好了?
許靜書嘴角抽搐幾下,想拒絕,可許大哥卻在她說出拒絕的話之前開口,“我得吃藥了吧?小妹,你幫忙把小弟喊回來,我這身上癢癢的難受得慌,讓他回來幫我擦擦身上。”
“晚些他回來大哥你自己跟他說,我現在還不想跟他說話。”她還沒氣消,暫時不想跟他說話。
許大哥點頭,然後讓許靜書幫忙弄來一些竹條,坐在院子裏編竹筐。
許靜書發現大哥的手藝很好,編出來的竹筐好看又結實。
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打算回頭找個機會試試。
晚些,她去了趟大隊長家,想跟大隊長說點事。
大隊長家裏人大隊長沒在家,讓她傍晚再來。
她順道去了趟菜地弄了點菜晚上吃,回來經過一片苞米地的時候,她看到一隻兔子跳進旁邊的苞米地裏,許靜書眼睛一亮就追過去。
兔子鑽進苞米地就找不著了,她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兔子的蹤影,隻能放棄。
她前腳從苞米地出來,後腳就聽到有什麼聲音?
“站住!”身後的苞米地裏,傳來一道許靜書覺得有些熟悉的聲音。
許靜書轉過身,就看到麵色潮紅,氣喘籲籲,衣裳領口都沒理好的劉小玲。
劉小玲在苞米地裏做什麼?
許靜書眯眼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邊開口說話,“你叫我?”
“這裏就你和我,我不叫你難道叫鬼啊?”劉小玲冷著一張臉,心裏卻七上八下,不動聲色的打量許靜書的神情。
剛才,她跟相好的在苞米地裏那啥的時候,就突然發現有人再看他們。
她趕緊穿上衣裳急急忙忙的追出來,想把偷看他們那人攔住想法子讓對方幫忙保守秘密。
誰知道,她追出來看到的人竟然是許靜書。
再一聽許靜書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劉小玲就能肯定剛才那人就是許靜書。
“你叫我做什麼?”她總覺得劉小玲這情況有點不對勁,這青天白日的,一個姑娘家鑽到苞米地裏麵做什麼?總不會是跟她一樣攆兔子吧?
突然,許靜書的視線落到了劉小玲的脖子上。
她沒看錯的話,那好像是……吻痕?
劉小玲的對象是她大哥,而她大哥最近受傷住院壓根沒私下跟劉小玲接觸過,所以劉小玲脖子上的痕跡肯定不會是她大哥留下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劉小玲把她大哥給綠了。
這麼一來,劉小玲鑽苞米地的原因也找到了。
農村就這麼大的地方,那些私下勾搭上的男男女女想做點什麼,苞米地就是合適的場地。
許靜書上輩子就沒少聽人說,誰誰誰家男人跟哪家的寡婦鑽了苞米地,誰誰誰家女人又跟哪個光棍鑽了苞米地。
這麼一想,許靜書看劉小玲的眼神也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