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一臉懵逼。
“東家，可能是這頭小豬崽子膽子小，我再換一頭試試。”
雲超一擺手：“你可拉倒吧，再換一頭，信不信還會被你嚇暈？就算不暈，也會被你嚇個半死，嚴重影響它的心理健康。”
“心理……健康？”鄭屠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雲超說的是什麼新鮮玩意。
雲超懶得和他解釋：“你覺得是豬聰明，還是狗聰明？”
如果不是害怕砸飯碗，鄭屠非翻雲超一個大大的白眼不可，居然問這麼幼稚的問題：“當然是狗聰明了，豬多笨啊！”
雲超笑了笑：“都覺得豬笨，其實不然，真要是論起智商……聰明程度，豬應該還在狗之上。而且，豬的鼻子比狗還靈，還是靈得多，至少要靈兩到三倍，隻不過，豬沒有狗的情商高……沒有狗會來事。”
“真的假的？”
不僅是鄭屠，就連其他人也都感覺不可思議，其中就包括自稱的清陽縣第一名醫趙潤春。
雲超笑道：“當然是真的，它們能通過氣味記住常見的人，鄭屠你經常殺豬，身上那股子豬血的腥氣本來就濃，今天還沒有換衣服，而且還拿著你那把不知道殺了多少頭豬的殺豬刀，小豬崽不害怕才怪。”
“啊？”
鄭屠將信將疑：“那……那我去換件衣服，再換一把備用的殺豬刀？”
雲超點點頭：“去吧，今天不讓你學會劁豬，看來你是不會死心的。”
“嘿嘿……嘿嘿嘿嘿……”
鄭屠訕訕地撓了撓頭，飛也似的跑走了。
時間不長，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鄭屠又回來了。
手裏雖然還是拿著一把殺豬刀，不過已經換成了很少使用的備用刀。
“東家，那我就開始了啊？”
雲超擺擺手：“開始吧。”
鄭屠激動地答應一聲，直奔一頭小豬崽而去！
“停！”
雲超的鼻子險些沒氣歪：“鄭屠，知道的你是要劁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豬有仇呢，你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小豬崽能不害怕嗎？”
鄭屠居然拿出了平時殺豬時的氣勢，小豬崽不害怕才怪。
鄭屠很尷尬，不僅被雲超罵，還被王老拴當成了階級敵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
在鄭屠眼裏，隻是桌上一盤肉的小豬崽，在王老拴心目中卻是寶貝。
鄭屠想的是怎樣殺豬，王老拴琢磨的是怎樣把豬養好，兩個家夥是天然的對頭。
鄭屠醞釀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點點感覺，臉上綻放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慢慢朝一頭小豬崽接近。
“來，過來，小寶貝，別害怕，老子會輕輕的，放心吧，絕對不會弄疼你……”
雲超一個趔趄，險些平地摔個大跟鬥。
大武朝怪事多，今年更特麼多，剛才是趙潤春讓人感覺蛋蛋傷，現在是鄭屠讓人感覺菊花殘，都是人才有沒有！
讓雲超更鬱悶的是，鄭屠這邊還沒有上手，那邊王老拴也要加進來。
王老拴的理由很強大，這些小豬崽都是他的小寶貝，他可不舍得都讓鄭屠這個臭不要臉的禍禍完，要禍禍也是他自己禍禍。
“好吧好吧，你們都上，凡是感興趣的，都可以試試。”
養豬的負責人是王老拴，不代表就隻有他一個人養豬，王老拴還有十來個手下。
雲超一發話，所有養豬的家夥全都蠢蠢欲動起來。
這年頭，技術可是很多人的不傳之秘，現在能免費學習一門技術，而且還能免費練習，傻瓜才不幹。
雲超也是沒有辦法，他準備把閹割豬的技術傳播出去，不培訓出一幫劁豬匠怎麼行？
劁豬這門手藝，雲超認為完全沒有必要保密。
何況，這東西也保不了密。
隻要有人聽說，就能慢慢琢磨出來，大不了多弄死幾頭小豬崽就是。
說實在的，雲超不怕大武朝的生產力發展，相反，還覺得生產力越發達越好。
最好能物質極大豐富，按需分配，萬一真能實現英特納雄耐爾呢，多香啊！
可惜，那是不可……咳咳，現在不可能。
至於將來？
將來再說吧。
小到一個勢力，大到一個王朝，不管是興盛還是衰敗，生產力從來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宋朝的生產力世界第一，大明的生產力也是世界第一，可是它們最終都滅亡在遠遠不如它們的蠻夷手裏，足以說明生產力不能決定一切。
兩世為人，雲超早就知道起決定因素的是什麼，那必須是製度。
製度如果出了問題，無論生產力有多發達，最終也是給別人做嫁衣裳。
所以，種田的技術也好，養殖的技術也罷，雲超從來就沒打算敝帚自珍。
為了早日過上物質極大豐富的優渥生活，雲超不惜犧牲一些眼前的利益，等整個社會都發展起來，搞什麼不賺錢？
得到了雲超的允許，一眾豬倌興奮得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別說鄭屠，就連趙潤春都被擠到了一邊。
趙潤春也不生氣，不讓幹正好，自己還正不想幹呢……
“雲二，我可以教他們閹割仔豬，不過有個條件，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雲超一愣：“什麼條件？”
雲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要是這貨準備把趙秀姑帶走，那可是絕對免談。
趙潤春見雲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手裏的手術刀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知道你惦記老子的寶貝閨女，可你也不能做得這麼明顯啊，你考慮過一個父親的感受嗎？
“能不能……能不能讓我把那個帶回去？”
“不能！堅決不能！”
雲超頭搖得像是撥浪鼓：“老趙，你女兒在我這裏很好，就不用你這個當爹的操心了，你還是研究一下怎麼當一個快樂的劁豬匠吧！”
“雲二，你才劁豬匠，你全家都是劁豬匠！”
趙潤春惱羞成怒：“雲二你混蛋，老子想要的是從仔豬身上割下來的那些東西，你以為老子要什麼？”
“啊？”
雲超的眼睛瞪得比乒乓球還大：“不會吧，老趙你個濃眉大眼的，沒想到竟然是那種人？不行不行，最近咱們清陽縣花柳病特別流行，我可不能讓你犯錯誤！”
趙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