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竹世令被陷害

跪著的人惶恐,他本以為自己做了件大事不被賞識,跟人吹噓了一下,沒想到沒幾天就傳出了各種流言蜚語說皇帝不是,他知道自己惹火上身了就躲了起來,沒想到依舊躲不過。

地上的人不敢說話,直打顫。

竹修桀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能在朕宮中偷走符文,朕竟然毫不知情,看起來宮裏的禁軍不過如此。”

“陛下,臣知錯了。”這人身子抖如篩子。

竹修桀摸了摸下巴,“聽聞你和世令王交好?”

“不敢,隻是聽從世令王一些吩咐。”這人眼裏胡亂轉著,不知道皇帝突然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那你去幫朕辦一件事,朕便放過了你。”竹修桀冷笑,滿眼算計。

“是,多謝陛下寬宏大量,臣一定盡心盡力。”這人以為得救了,竹修桀抬手一揮,就有兩個侍衛站出來把他打暈帶走了,也沒說做什麼事。

假扮陸懷真的侍衛一如既往的去竹時禮那兒,在遠處就看見這個人被抗走,看樣子是往無名閣樓走去。

他凝了凝眉頭,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他提著東西去了竹時禮那兒。

侍衛們對他的行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進去都沒有人攔,進到了裏麵就看見竹時禮正喂著幾隻胖乎乎的黑鳥,好一段時間不幹活了,這幾隻鳥都還渾身圓潤起來。

“今日是翡翠樓的吃食。”假扮陸懷真的侍衛道,那張臉本就不苟言笑,如今看著更是僵硬別扭。

竹時禮道了聲謝把鳥放了,開始吃東西,他邊吃邊和侍衛說著新派這邊的事情,還說了皇帝對舊派的行徑。

如今皇帝已經是愈發囂張了,竹時禮讓侍衛帶著自己的書信去他從前的部下那個尋求幫助,晚膳之後,侍衛帶著信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幾日後,侍衛看到了一個表情古怪的人離開了皇宮,他認出了那身衣服,就是被皇帝的人帶走的。

在皇帝的鐵血手腕下,流言蜚語是止住了,可藏在人心裏的種子並沒有拔除。

侍衛摸了摸懷裏竹宴給的東西,他捏了捏權悄悄跟上了這個人。

他一路跟著這個人到了酒樓處,這個酒樓侍衛知道,竹世令經常來這裏買醉,隻見那人動作奇怪的進去了,侍衛想了想,他從後麵饒了過去,他悄悄通開窗戶紙探查裏麵的情況時,這人竟又恢複了正常人的表情。

沒有半分怪異,還一直安慰竹世令,讓他不要難過,陪他喝酒。

怪了,侍衛撓了撓頭,方才還看到這個人表情動作都像提線木偶,怎麼一到竹世令麵前就變了個人一樣。

而且皇帝想對竹世令做什麼?

侍衛看了半晌,這人沒有其他動作他就離開了,回到宮中跟竹時禮商議此事,竹時禮聽完,覺得皇帝可能要利用竹世令做什麼,讓侍衛盯緊。

而竹時禮也在猶豫要不要假裝妥協,先擁有自由之身再說,不過妥協之前得先做好準備,他又讓陸懷真的侍衛替他送了幾封書信,每個人的安排都在悄然進行,夜郎古國諾大的中心城地帶擁有了短暫的平靜,這波瀾未起的湖麵下藏著巨大的怪物將要翻湧

半個月足夠雲兒清理族中被下了禁術之人,還連根拔出了好幾個被安插進來的新派的人,這事惹得皇帝發怒,連夜讓兵馬夜襲。

確實將雲兒她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可終究還是勢均力敵,誰也討不到好處。

竹修桀一狠心,派出了自己幾個心腹到了前線,戰局一下就不一樣了,但雲兒在薑婉儀的幫助下完全恢複了實力,這讓人忌憚。

看到薑婉儀在舊派這邊被保護得很好,陸懷真又連連受到侍衛的來信,他要去新派完成更多的事情,薑婉儀跟著她過去反而不如在這邊呆著更安全。

待薑婉儀身體完全恢複以後,陸懷真和侍衛又策馬回到了新派之地。

假扮他的人早早就在無人之處等著他的回來。

“主上。”這人忠心耿耿,見到陸懷真就有滿肚子的消息要稟報。

陸懷真側身下馬,與他換了衣服,假扮不能露餡,換好衣服後幾人潛入了新派。

在酒樓廂房內。

幾個侍衛每人手執一道符文站在一個角落,這樣能防止偷聽,那假扮陸懷真的侍衛道:“這半個月,屬下探到了不少消息,在竹時禮的手筆之下,新派原本是因為皇貴妃留下來的人漸漸顯得不滿贏懷王的政策,若是我們從中作梗可有機會拉攏這些人,還有一些表麵上擁護贏懷王的人,其實是被他下降頭了,這降頭邪門,得找專業的大巫師來才行。”

大巫師?陸懷真想到了隋伯,如今新派能提得出名字的就他了,可要怎麼讓這人幫他。

“對了,贏懷王打算害竹世令,因為這段時間竹時禮一直讓人私底下使絆子才沒有完成,看樣子也就這幾日的時間該動手了。”侍衛一口氣把事情說完,話語之末還說了許多細枝末節的事情。

陸懷真聽完反而眉宇舒展了,進展很多,也有了下手的機會,他思量一番後,安排侍衛們要做的事情。

正說到一半就聽見隔壁傳來了動靜。

陸懷真幾人對視一眼,各自找了個位置偷窺隔壁的動靜。

竹世令一改醉醺醺的常態,他抓著那個人的手,“你剛剛想趁我醉的時候在酒裏放什麼。”

“沒有啊,你喝醉了看錯了吧。”這人笑嘻嘻的,沒個正形,說得坦然好像真的是竹世令看錯一樣。

“我不會看錯。”竹世令捏住他的手腕,他仿佛不知道痛一樣,還嬉皮笑臉道:“世令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大家一起喝酒,你竟然懷疑這懷疑那的。”

竹世令半眯眼睛,他心裏一陣發寒,手上更加用力,“你不是竹舫,你是誰?”

被他捏著手腕都清了的竹舫怪罪的看了他一眼,“我就是竹舫啊,世令王搞什麼啊,不喝就不喝唄。”

竹世令鬆開了他的手腕,表情驚恐的後退,他明明把這人腕子都要捏斷了,為何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人不是他認識的人。

竹世令想跑,卻感覺身體喘不過氣來,胸口悶悶的,他捂著胸口後退,“你給我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