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暗地裏巫力總是提不起來,雲兒也不想跟住在時禮說,以免他擔心,如今這件事讓所有問題都冒出頭來,她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決定前麵戰局穩定了一些以後就回老祭祀那裏看怎麼解決被詛咒這個問題。
這幾天畫的符都用上了,身上有怨氣的士兵們都被之感了,薑婉儀畫的符意外的比幾位大巫師畫的還好用。
這讓巫師們不得不感歎,天賦和靈力的重要性。
隨著士兵們的恢複,畫符一事也暫時可以不那麼著急了。
薑婉儀也為了找鴿子忙活了幾天,好不容易找到了,薑婉儀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了號角聲。
外麵吵吵鬧鬧,薑婉儀被吵醒了,她起身出去,就被侍衛們攔在了帳篷裏。
“打仗了?”薑婉儀聽著號角的急促之聲也能想到了。
“嗯,應該是新王那邊幾次禁術都沒有用,打算做點什麼。”侍衛們將帳篷圍在中間,“夫人先進去等著吧,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不好跟主上交代。”
說話間,薑婉儀看到了雲兒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往前走,薑婉儀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撓了撓臉頰,她出去也幫不上忙,也不出去添亂了,她回到了帳篷裏,但也睡不著了,她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七八隻黑色的鳥,她抓了把鳥食喂著。
嘴裏念叨道:“你們說這次夜郎古國一行能順利嗎?我還沒見過打仗,你們是本土鳥,見了那麼多,不會害怕嗎?”
鳥們並沒有被戰鬥廝殺的聲音嚇到,隻顧著低頭吃東西,薑婉儀深深吐了口氣,外麵的聲音讓她的心亂糟糟的。
戰鬥持續了一整夜,第二天臨近中午才結束,趴在桌子上的薑婉儀被外麵的歡呼聲吵醒了。
她揉了揉後頸,一夜都迷迷糊糊的在桌子旁邊點頭,脖子都快斷了。
她走出了帳篷,看到軍中氣氛明顯不一樣,比她來的時候高漲多了。
她鬆了口氣,“贏了?”
“贏了。”侍衛們回答,薑婉儀也跟著開心起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保護最重要的東西而戰。
一直連連戰敗被逼退到了這裏的將士們迎來了許久不見的勝利,忍不住大肆慶祝一番。
休息了一天的薑婉儀夜裏看到眾人圍著篝火慶祝,她被感染了。
隨著將士們慶祝到了半夜,薑婉儀紅著臉提著八隻鳥來到了竹宴的房間。
剛剛蓋上被子的竹宴看著窗邊左手舉燈,右手提鳥,臉紅紅還笑嘻嘻地薑婉儀,他板正了腦袋,盯著帳篷頂,“我當初就不把你抓回來。”
沒想到給自己抓了個這麼大的麻煩。
薑婉儀厚臉皮的笑著,她湊近竹宴的耳邊,輕聲道:“晚咯,小竹宴,我還知道你不少小時候的糗事,你再不起來,我就要去外麵說咯。”
竹宴捂眼。
“比如說你小時候……”薑婉儀剛要說話就被捂住了嘴巴,竹宴撐起身子,咬牙道:“轉過去,我換衣服。”
“嘻嘻。”薑婉儀聽話的轉過身去,站在一邊,“還害羞呢,小屁孩。”
竹宴磨了磨牙,他穿上了外袍,坐到了桌邊,低聲道:“過來。”
薑婉儀提著鳥,拿著油燈過去了,“你看,我怕鴿子不夠,這裏還有八哥,烏鴉,喜鵲,你看看能不能用。”
竹宴看了看,從裏麵抓出黑色的鴿子,他拿紅朱砂在鴿子的腹部寫了一道符,背上寫了一堆亂七八糟看不懂的古文字,又在它腳上綁了根特製的紅繩,遞給薑婉儀一張紙條,“寫吧,想說什麼。”
“好。”薑婉儀提起筆,寫下來幾個字,就把紙條遞給了竹宴,竹宴塞進鳥腳旁邊的竹筒裏,隨後把鳥丟給了薑婉儀,“拿去放了就得了,它會自己去找人的。”
“這麼神奇。”薑婉儀將鳥放回籠子裏,“那剩下的鳥呢?”
“燉了,給我補身子。”竹宴黑著臉,心裏很是不爽。
薑婉儀笑了,她捏了捏竹宴的臉,“傲嬌,謝啦,我走了,改天提重金來感謝你。”
說完她就提著鳥離開了,一離開帳篷門口,就把烏鴉給放了,剩下的提回了帳篷裏養著,萬一還能用上也說不定。
竹宴捂著臉頰,沉默地坐在原地,久久未動。
黑色的鴿子展翅飛翔,他悠悠飛過幾座城池,路過人們身邊人們都好似看不到它,它跨越幾桌城池來到了新派的中心城。
此時,正當正午時分,鴿子落在了一個茶樓的三樓的一個茶桌上,它扭頭看了眼周遭,開始低頭喝茶。
陸懷真撐著下巴,冷著臉盯著這突然衝出來和他茶的鴿子。
他伸手一把捏住了鴿子,低頭就看到了它腳上的竹筒,他凝了凝眉。
信?他試了這麼多方法,鴿子都飛不出去,這個鴿子是怎麼飛進來的,因為上麵的文字?
他看到了羽毛紅紅的文字並沒有因為跋山涉水而變得暗淡,他伸手摘下了信。
我一切安好,你呢。
紙條不大,能寫的字不多,薑婉儀繁體字還寫得不是很工整。
陸懷真喉結滾動,心裏滾燙,是薑婉儀,這字體也隻有她才寫得出來。
他捏著紙條,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將近一個月了,終於聯係上了。
一張指節大的紙條,短短幾個字,陸懷真反反複複看了許久。
鴿子都喝飽了在一旁梳理著羽毛等他,陸懷真抓起鴿子離開了茶樓,找個能寫信的地方。
一個時辰後,吃飽喝足的黑色鴿子帶著他的信件又離開了新派的中心地。
他看著漸漸飛遠的鴿子,目光惆悵,盯了許久,直到天空中不再有任何黑點他才收回目光。
起身回到宮中。
宮裏氣氛不對,每個人都低著頭,宮裏氣氛壓抑極了,不過從小就經曆各種宮裏之事的陸懷真並沒有被影響。
這幾天因為新派戰敗,竹修桀從淡定到氣急敗壞,大發雷霆。
這幾日宮裏並不好過,他一回到宮裏就見符光前來找他。
符光微微弓著身子,恭敬道:“陸公子,陛下有請。”
“好。”陸懷真點點頭,這個時候竹修桀還有心情找他?
他昂首挺胸的往前走,符光的腳步很快,很碎,看起來很著急。
陸懷真垂眼看著,緘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