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新王設局

���T�兩人不多時就到了禦書房,房間的氣壓還很低,陸懷真進去的時候皇帝正站在一幅畫前麵,這幅畫就是一副簡單的山水畫,陸懷真每次來都能瞧見,沒看觀察出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聽見來人的聲音,竹修桀轉過身來,他麵上露出溫和的表情,眼底是藏不住的陰鬱,他淡淡道:“這段時間在夜郎古國呆得可還好?”

陸懷真拱手,“托陛下抬愛,挺好的。”

竹修桀上下看了一眼,“如此就好,我看你身上好像中了巫術啊。”

“是,先前不小心被人誤傷的。”陸懷真也很淡漠。

竹修桀了然地點了點頭,他慷慨道:“如是這般,朕便安排人替你解了這巫術吧,省得你老是為了這事鬧心。”

這個節骨眼上替他解除巫術?說沒有些別的什麼可圖他都不信,陸懷真不是傻的,他抿了抿唇,“多謝陛下掛心,草民暫時不覺得這巫術有什麼影響,如今形勢緊張,草民就不浪費巫師人手了。”

竹修桀也想到他會拒絕,他定定看著陸懷真,手在桌子上點了點,要借陸懷真運勢來用不簡單,他心裏琢磨了一番,道:“隨陸公子之意,還有一事想陸公子前去幫忙。”

“既是陛下之意,草民不敢推辭,必將事情辦妥。”陸懷真道。

竹修桀抬手,符光拿出了一樣東西給陸懷真,陸懷真接過,是一個令牌,陸懷真左右翻看,這令牌無異常。

“是這樣的,最近宮中要備一些東西,要出入的地方比較隱秘,我見陸公子為人正直,交給你去做我放心。”語罷,竹修桀一副很為難地模樣捏著自己的鼻梁,“哎,若不是能用的人手都上了前線,朕也不至於如此頭疼。”

陸懷真抱拳,他眉目正色,朗聲應承下道:“為陛下分憂是草民的榮幸,草民一定將事情辦妥。”

竹修桀滿意地點頭,“朕甚是欣慰,你先下去休息吧,等明天讓符光帶你過去。”

“是。”陸懷真離開了禦書房,符光關了門轉身回看時就看到了竹修桀冷下臉,麵中陰沉,符光語頓片刻,抿了唇才說道:“陛下,就這麼讓他進去沒事嗎?”

“無事,他來這邊應當是有所目的,讓他進去,你安排人看著,偶爾透露些消息給他,讓他自以為是查探消息的進入朕設的局。”竹修桀陰冷地勾起唇角,“到時候他的運勢便是朕的運勢了。”

“陛下英明。”符光諂媚地陪笑著。

竹修桀哼哼,十年前他算出了自己的命不久已,為了活下去,他用盡手段,逆天改命,現在不僅當了皇帝,還活了十年,命也不過如此。

“上次起陰陣招來風雪試探,聖女果真回來了,現在去叫兵部的人過來,我要安排一些事。”竹修桀冷冷吩咐,現在他要保存兵力,再一舉將聖女拿下。

“是。”符光領命離開。

幾日後,前線一連幾日的戰火結束了。

雲兒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退線了的新派士兵,她皺起了眉頭。

這幾日她看到原本一派和平,百姓生活幸福富足的國家分裂成了兩派,互相拿起刀自相殘殺,血流成河,哀嚎遍野,她十分不忍看到自己族民生活在這種環境裏。

城牆之上,白色紗衣翻飛。

現在新派退線,應當是想養精蓄銳,等他們再戰時就不是這麼簡單能夠擊退的了,她要盡快恢複巫力和記憶。

一件寬大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竹時禮溫柔的關心道:“怎的穿這麼少。”

雲兒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她側首看向竹時禮,“不冷。”

竹時禮抓住了她的手,冰涼,“手都涼了。”他把她的手塞進了披風裏,雲兒低頭想到了什麼,她咽了口口水才抬起頭看向竹時禮,“我打算回去真正繼承聖女之位,經過曆練,我應當能恢複一些。”

也就是意味著以後他們不能在一起了。

竹時禮沉默,不接話,雲兒也扭過頭,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她忘記了屬於他們記憶,她心痛遠不及竹時禮,雲兒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竹時禮心裏好受些。

兩個人沉默無言的在城牆上站了許久才離開那,又不言不語地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薑婉儀拿著鳥食,提著剛飛回來的鴿子,看到兩個人各自低頭鑽進自己的帳篷,她搖頭歎氣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她坐在桌子前麵,丟了把鳥食在桌子上,她拆開信件。

簡短的紙條,小小的寫了許多字,陸懷真現在正在皇宮裏麵,新派皇宮有異常,可以讓侍衛先來找他,安排事情。末尾寫上了他對薑婉儀的思念。

薑婉儀情不自禁笑出來,大魔王這大直男還算有進步。

她找來紙條,寫上想說的,就塞進鴿子的腳上了,鴿子還在吃,啄得桌子“扣扣”響,她出去找了侍衛。

晚上,軍中平靜,連戰幾天終於得好好休息了,薑婉儀走路都不敢大聲,怕這群人應激。

她提著一個油紙包著食物和兩瓶果酒就去了竹宴的帳篷裏,她一進去裏麵又是黑的,她冒著腰,站在門口,“竹宴小兄弟,你怎麼每天都睡得那麼早呀。”

不出意外,黑漆漆地帳篷裏傳來了一聲沉重的歎息聲,竹宴揉了揉太陽穴,“你要做什麼。”

薑婉儀也不好意思再進去,她提了提手上的東西,“我托人弄了隻叫花雞還有兩瓶喝的,起來小酌小酌?”

房中沉默許久,叫花雞的香味蔓延開來,竹宴才道:“出去,我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好嘞。”薑婉儀點點頭,她轉身出去,提著叫花雞望天,心裏斟酌著待會兒的用詞。

不多時,竹宴的聲音就從裏麵傳出來了,薑婉儀笑眯眯地提著東西進去,“年紀輕輕還挺養生。”

“哼。”竹宴意味不明的哼哼了幾聲,薑婉儀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把叫花雞拆開,油紙包裹著荷葉,荷葉香味漫開,拆開荷葉後是叫花雞的金黃色澤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