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救治

他知道那個哥哥一直心狠手辣,野心勃勃,隻是沒想到連人性都沒有了。

雲兒顧不上討論什麼,她知道了也不能說,會動搖軍心,她蹲下,貼了張符咒在這個傷員的手臂上。

“滋滋。”符仿佛滲透進黑色的岩漿裏,灼得符文冒泡,眾人停下了討論,低頭看著,隻見這道符像捕捉到了什麼一樣,滋滋冒泡後變黑掉落在地上還在蠕動,它朝人最多的方向蠕動。

不少人看到這個,已經心裏有了揣測了。

能在符文下這樣蠕動的隻有怨氣,怨毒被根除以後這個人的手臂停止了潰爛想,巫醫趕緊上手,幫他處理傷口。

見符文有用,雲兒從懷裏又拿出了幾張,“我畫得不多,待會兒在回去畫些。”

巫醫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如此就有救了。”

傷員也沒有那麼痛了,他摘下嘴裏的白布,虛弱道:“謝謝聖女。”

“我應該做的。”雲兒看了一圈就出去了,現在要抓緊時間回去製符,很不巧,這符文隻有她會些,但大巫師們的逐漸也到了一定程度,若從現在開始學,也能將這道符學得七七八八。

她讓大巫師們跟她一起去畫符,大巫師們遲疑,“可祖上傳下來時,這等巫術隻有聖女能學,我們……”

“今時不同往日。”雲兒擺擺手,“不學救不了人,老祖宗不會怪罪的。”

“那走吧,隻要我們不往外傳就可以了。”紅大巫師道。

幾人往回走,竹時禮也跟著,眾人齊刷刷抬頭看她,竹時禮麵不改色,“怎麼?”

這上等巫術學習現場,這人也要跟來?雖然以前是皇子王爺,但是到了他們這可不將就那麼多了。

大巫師們麵色不對,雲兒站了出來,“時禮哥哥幫我準備材料。”

既然聖女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說什麼,就讓竹時禮跟著了。

幾人進到了一個帳篷裏,這裏是製符的地方,雲兒看到有幾個巫師在吧老祭祀那送來的紅符折好塞進福袋裏。

這些能抵禦一定的傷害,也是因為這邊巫族實力更強大些,才能一直以少數兵馬抵禦新王的大部隊。

雲兒上前看到一些筆跡生疏的符文,但效果卻挺好的,她拿起來左右端詳了片刻,問:“這符是誰畫的,如此有靈氣。”

黃大巫師是對接這個的,他上前解釋道:“是老祭祀一位客人畫的,聽聞是個紅衣女子,她好像還是竹宴少祭祀帶回來的,好像還從來沒學過巫術,應該是天生的靈氣足。”

“那還真是難得。”雲兒不知道為何,直覺就是薑婉儀,她將符文放下,對黃大巫師說道:“如此這般,那就麻煩黃祭祀幫我把人請來吧,我想她能夠幫助我們。”

“好。”黃大巫師拱手,接下來一行人就開始跟雲兒學習這道符文,竹時禮在一旁給雲兒打雜,看到新王的弟弟如此心甘情願給雲兒打下手,眾人對他的印象改變了些。

不過不妨礙他們對竹時禮的不滿,就是這個男人拐走了他們的聖女十年!

竹時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雲兒身。

兩天後,聖女回來的消息傳到了後方,百姓們歡欣鼓舞,還舉辦了祭祀慶祝聖女歸來,薑婉儀也安心了些,總算有熟人過來了,與此同時黃大巫師的書信送到了老祭祀手上,老祭祀拿著信就去找薑婉儀了。

他找到薑婉儀的時候薑婉儀正在學習如何紮一個完美的稻草人,聽說這個做得好能給主人擋上大災,她打算給陸懷真做一個。

她舉起那個頭大屁腹圓屁股腫的稻草人,摸著下巴,總覺得比例她搞錯了,旁邊都是歪瓜裂棗的廢品,老祭祀眨了眨眼,決定當沒看到。

薑婉儀扭頭看到老祭祀拿著信件過來,“怎麼了?”

老祭祀把信遞給她,和藹的商量著道:“是這樣的,我族聖女回來了,她想你去前線幫助她做些事,不知婉儀姑娘意下如何?”

有雲兒竹時禮在,她上了前線也不害怕,也算是裏陸懷真近一些,沒準他們能幫她找到陸懷真。

薑婉儀握緊手裏的稻草人,她點了點頭,“我去。”

老祭祀欣慰地頷首,他起身道:“那我讓人備好東西,你們明日出發吧。”

“我們?”薑婉儀疑問地看著他。

老祭祀笑笑,捋著白胡子說:“讓我兒陪你你去吧,雖然他長得不怎麼樣,性子也差,但是能力還是不錯的。”

話音剛落,這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竹宴就抱著一堆的稻草過來了,他吊兒郎當的,丹鳳眼一挑看向老祭祀,“你知道我是族中的美男子第一名嗎?”

老祭祀搖頭,怪怪道:“嘶,誰亂排的。”

“……”竹宴把稻草丟到薑婉儀身上,氣憤離開,真好,他算過這個老頭子還能活到一百四十多,足夠氣死他了。

薑婉儀笑了,樂嗬嗬道:“您怎麼總逗趣他。”

老祭祀也笑嗬嗬地說:“一個小年輕,從小吊兒郎當的,沒點年輕人的朝氣怎麼行?起碼得像我這麼幽默才不會四十歲才娶到媳婦兒,五十歲才抱娃。”

薑婉儀捂嘴偷偷笑,她可是被侍女們八卦知道老祭祀四十歲才取上媳婦呢,怪不得這麼愁自己兒子找不到老婆。

老祭祀也不與她多說了,去給她們準備東西了,薑婉儀整理稻草,打算給陸懷真做一個十分完美的稻草人。

下次見麵的時候震驚他。

他們在次日正午出發,太陽很大,曬得不像冬天,薑婉儀才出發不久就熱得出汗了。

馬車裝了很多東西,都是前線用得上的,還有一些薑婉儀的東西。

她閑著也無事,就拿出了她手裏的稻草人修修改改,一開始還有點稻草人的樣子,後麵改得還多出了條尾巴。

竹宴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掀開眼皮,看著薑婉儀笨拙的把尾巴藏起來。

他無語的扶額,伸手抓過她的稻草人,“手跟腳一樣,這樣是不對的,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