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徒嫿抿著嘴瓣,突然走到裴烈身邊,“阿烈,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說完,她捂嘴輕咳嗽了一聲。
裴烈回過神來,朝她頷首,對下人道,“照顧好公主。”
裴烈又吩咐下人給司徒嫿穿了鬥篷。
司徒冀卻不耐煩了,“裴烈,你還不如實交代你和君墨寒是如何勾結的,你老實承認,本王會念在裴家先祖的情分上,饒裴氏滿族不死。”
司徒煜搶先開口,“父皇生前給王叔寫了求救密信,父皇的信在何處,王叔何不拿出來證實。”
司徒冀從懷中拿出一封密信,“太子既然要看,本王就給你看,眾大臣也看看吧,這是陛下親筆……”
司徒冀被他的親衛兵簇擁在中間,他們根本不好動手,還有百官在場,萬一司徒冀狗急跳牆,射殺群臣。
司徒煜徐徐走近,“王叔離這麼遠,誰能看得清,這封信不會是王叔造假的吧!”
司徒冀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密信交給士兵拿給了旁邊的官員,“小子,你要驗證真偽,本王就給你驗證,陛下在信中指明你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是皇後與人私通生下的,讓本王速速回京救駕,這等皇族醜聞,本王不得不公之於眾。”
很快,隻見大臣們滿麵驚悚,“這……這確實是皇上親筆。”
“彭大人不會看錯了吧!”司徒煜道。
頓時,又有官員道,“這確實是皇上親筆書寫啊,馮尚書也可親自一看真偽。”
官員也沒多想,將信傳給了馮尚書。
馮尚書看過後,瞳孔裏露出震驚之色,久久回不過神來。
司徒冀諷刺道,“刑部尚書不會連皇上的私印都不認得吧,太子可以質疑本王,可以質疑眾大臣,總不會質疑你的親舅舅吧!”看你們如何狡辯。
馮尚書眉頭皺得更深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他,他當眾說這不是皇上的筆跡,就會引起眾臣之怒,反而印證了太子不是皇子。
裴烈沉聲道,“有什麼話,馮大人直說。”冀王主動交上來的證據,不要白不要,司徒冀既然能有能力給皇上寫出這種密信,看來他手中應該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是皇上親筆。”馮尚書也很疑惑皇上怎麼會寫下這種東西給冀王。
“所以冀王殿下是來捉拿太子的。”裴烈多此一問。
司徒冀冷聲道,“不止要捉拿太子,還有裴太師貪汙公銀的案子,本王一塊辦了。”
裴烈淺笑,“本太師覺得國不可一日無君,要查本太師的貪汙案,還是先立新帝,否則在整個天啟國沒有人能辦本太師,皇上並未廢除太子,先帝駕崩,太子自然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不如先由太子登基,冀王說的案子自然也由新帝辦理。”
裴太師在天啟原本就是權傾朝野的存在,不僅是太子的師傅,還是皇上的左膀右臂,除了皇上的確沒有人能辦他。
“裴烈,你耍著本王好玩是吧。”司徒冀氣得要死,就見不得裴烈這麼拽的樣子,“太子不是陛下親生子,交由大理寺關押,敢冒充皇子,馮氏一族,全部拉到菜市口抄家處斬,他還有什麼資格坐上皇位。”
“王爺,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裴烈道,“冀王這麼急著處斬太子,傳出去,大家還以為是冀王要造反,就隨便給太子安了這麼一個罪名。”
司徒冀拔出腰間的長槍,對準了裴烈,怒道,“本王要捉拿賊人,現在證據確鑿,你也敢攔本王,裴烈你是公然要造反嗎?”
“有何不敢。”裴烈握著拳頭,氣場十足,又是顧左右而言他,“王爺要找本太師打架,本太師奉陪,不過王爺老胳膊老腿的,能挨本太師幾拳。”
“裴烈,你少囂張,憑你一個人保不住司徒煜。”司徒冀不想再忍了,但是他也不會傻到和裴烈單打獨鬥,他若是莽夫也活不到這個時候。
裴烈在對他用激將法,“皇宮內外的禦林軍不是人嗎?本太師可以隨時從兵部調兵保護太子,冀王想要捉拿太子,還是要從我的拳頭上過。”
“你們都要跟著裴烈造反,本王也不容你們。”司徒冀道,“迷途知返的人,本王會網開一麵。”
可是裴烈培養出來的人都是硬骨頭,就算造反也沒有人一個人退縮。
要造反也是冀王想要造反。
司徒冀的人隨時會兵臨城下,到時候死傷的就不是太子一個了,還會有百姓,但是他們除了服從皇帝,就是服從太師之令,這是皇上親口下的聖旨。
這時,凝霜和青堂主等人也進了皇宮。
她們沒有人帶,進出皇宮卻能如入無人之境。
隻見凝霜目光冷冽,唇角輕揚,越過眾人,甚至連官兵都沒有攔她們。
眾人見狀,覺得十分詭異,議論紛紛。
凝霜直接走到司徒冀麵前,“參見王爺。”
自從裴烈在宮中出現,司徒冀就知道凝霜沒將他攔下,說明凝霜的幻術對裴烈沒用。
司徒冀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這個時候出現不是給我添亂嗎?
司徒冀盯著凝霜身後的人,問道,“她是何人?”這雙眼睛倒是長得挺漂亮。
凝霜解釋道,“她正是奴家想給王爺引薦的一位高人,她就是青堂主。”
司徒冀知道地牢裏的幻鏡都是青堂主搞出來的,但是並未見過真人。
他突然肅然起敬,“原來是青堂主,本王失敬。”既然青堂主會移形幻影之術,那就更好辦了。
隻見青堂主臉上和身上都蒙著麵紗,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朝司徒冀行了一禮,並未多說什麼。
“王爺,和他們不用多說廢話,奴家帶青堂主前來幫你,還怕他們不乖乖束手就擒嗎?”凝霜沉聲道:“王爺放心,他們聽不見我們的對話。”
這邊,裴烈見到她們,皺了皺眉頭,此時不管誰來,都要動手了。
蔡貴妃突然站了出來,高聲道,“其實皇上生前留有傳位聖旨,太子如果不是皇上的兒子,他自然不能繼承皇位。”
蔡貴妃徐徐走向司徒冀,又重複道,“當時皇上知道皇後欺騙了他,所以秘密寫了傳位聖旨交給本宮。”
大臣們都看著蔡貴妃,如果皇上真的留有傳位詔書,不管他們怎麼爭辯,聖旨一公布,不管是誰,他們都應該三呼萬歲,立即擁戴新帝登基主持大局,至於為皇上報仇的事,自然也會提上日程。
康磊道,“不知道貴妃娘娘說的聖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