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摸了摸骨,把了把脈,哪裏需要這麼多酬勞,就算是走親戚也沒這個必要啊。
季雨歌一直在想,上官宜到底想幹什麼?
還沒想明白就被攔住了。
眼下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她還能怕了一個小丫頭。
上官宜上來就說明了來意:“今日進宮是為德貴妃娘娘請安,聽說二嫂也進宮了,便在此處等著,沒想到真的等來了二嫂。”
“我剛才去東宮和太子妃說了一會兒話,出來的有些遲了,讓七弟妹久等了。”
上官宜笑了:“並沒有久,等我也是剛到,沒多久。”
季雨歌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虛假,就想告辭,“時間不早了,王爺還在陪陛下說話,我要去一趟太醫院,七弟妹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上官宜咬了咬牙,連忙攔住了季雨歌:“二嫂,我的確是有些話想要跟你說,不知道二嫂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有些事想要跟二嫂談一談。”
季雨歌打量著上官宜,七皇子府中的那些女人她都見識過,老實說,上官宜的長相並沒有很出色,但也算是小家碧玉笑起來讓人看著很親切,隻不過小心思有些多。
嫁過去之後做的一些騷操作簡直讓人無語。
老實說,季雨歌一點兒都不同情上官宜,明明是一手好牌,卻被自己給打了個稀巴爛,然後還要裝出柔弱的樣子。
季雨歌笑了笑:“正好我還有些時間,有什麼事不如就在這裏說吧,既然你叫我一聲二嫂,七弟妹我就跟你直說了,我這個人性子直,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吧,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上官宜笑得有些牽強,早就聽說了二嫂是什麼樣的脾氣,她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真當季雨歌毫不留情到開口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甚至一度眼眶都紅了。
季雨歌更加不喜歡她了,總有種自己欺負她的感覺,而且這要是被人看到,不明真相的肯定以為自己欺負人家了。
這不是碰瓷兒嗎?
上官宜緩了緩:“我知道二嫂貴人事忙,也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二嫂,可是有些事我還是想要提醒一下二嫂。”
季雨歌擺好了姿勢,“那我倒是想要聽一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來提醒我。”
【有什麼事情用得著你來提醒,身邊這麼多人難不成都是瞎子?】
不用她開口,季雨歌大概已經能夠猜到是什麼事。
關於老七和計樂臻的事兒,她真的不想管,她自己那一大攤子的事兒還沒管明白呢。
上官宜見季雨歌不開口,內心有些緊張,不是說二嫂是一個脾氣衝動的嗎,為什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我不知道二嫂是否有聽說過七王爺和計樂臻的事情。”
季雨歌故作驚訝:“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事情嗎?我聽說老七是時常的往醫院跑,不過我可沒聽說他和計樂臻之間有什麼事兒,聽你的意思是他們倆有事兒,該不會是你誤會了吧?”
上官宜有些生氣,“二嫂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計樂臻是二嫂的人,二嫂自然是向著她,可是我才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你的弟妹,二嫂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散了吧。”
季雨歌退後一步,“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弄的我像是個罪人一樣,你說的這件事兒我是真不知道,也沒有人跟我說呀,這樣吧,你要是實在擔心他們兩個之間有問題,我就在醫院門口貼上告示,以後再也不讓七王爺過去了,還不行。”
那王爺還不得怪她?
外麵的人肯定也會說她善妒。
她還活不活了。
上官宜咬住了下唇,小聲的說道,“隻要計樂臻還在那裏,王爺的心就不會回來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讓我殺了她?”
“……”上官宜沒有開口。
季雨歌翻了一個白眼,感情她還真的想除掉計樂臻呀。
這女人絕對有問題。
“二嫂,我不是想要殺了她,我也不是一個容不下人的人,如果計樂臻真的想要嫁給王爺,我自然會掃榻相迎,可是兩人之間無名無份,豈不毀了王爺的名聲,也毀了她自己。”
這倒是一個問題。
季雨歌語氣緩和了許多,“如果他們兩個真的有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是應該好好的處理一下,不過我覺得老七應該不是那樣的人,整個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七王爺喜歡的是漂亮姑娘,王府之中俊俏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
“計樂臻早年上戰場的時候容貌就毀了,雖然現在傷疤已經淡了很多,但是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從出身上都配不上七王爺,你也說了,你不是一個容不下人的人,何至於如此斤斤計較呢?”
要論嘴皮子,十個上官宜也不是季雨歌的對手。
上官宜也沒想到季雨歌如此的難對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季雨歌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
【你越是裝的委屈,就越是想要欺負你。】
“我知道你年紀輕閱曆淺,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不過你既然嫁給了老七,就應該學著識大體一點兒,你應該知道當初老七跟人學壞,父皇把他交給我,當時我就是太醫院教導他的,讓他和那些工人一起吃飯,做工幹活,後來他學好了,但是對醫院的感情卻很深。”
“……”
“也正是因為他對醫院的這份感情,父皇才會把關於太醫署戶部和醫院溝通的事情交給他來做,他身上擔負著這麼大的職責,肯定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計樂臻又是醫院的二把手,他們兩個之間打交道不是很正常的嗎?”
“……”
“況且,醫院有那麼多人,每天進進出出的病人就不少,更不用說醫院的職工有上百人,兩個人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兒,起不早就傳遍了。”
“……”
上官宜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她知道季雨歌故意在這裏裝瘋賣傻。
她果然向著自己人。
“二嫂說的是,我也沒有胡思亂想,我隻是覺得計主任一個女孩子家,這麼一直單著一個人過總不是辦法,二嫂昏迷四年,計樂臻為了你看守醫院,如今二早醒了,難道不應該為了她的終身大事想一想。”
“她的終身大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隻是她的老板,我能夠左右得了她的婚事嗎。”
季雨歌說:“再說了計樂臻有她自己的追求,她就是一輩子留在醫院不嫁人也不會被人瞧不起,因為她是憑自己的本事活著。”
上官宜急了起來,“難道二嫂就不為醫院的名聲考慮考慮嗎?”
“多謝你為醫院的名聲考慮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不過我也提醒一下弟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麼強求也強求不來,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做好自己本職的事,照看好孩子,料理好府中的事情,不要沒事總是盯著別人。”
季雨歌說話不客氣:“你跟我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讓老七回到王府去住,若是你把王府打理好,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他何至於寧可留在醫院也不回去,你與其想要就要改變別人,不如自我反省一下。”
這一句話仿佛戳中了上官宜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