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剖腹取子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林墨池見他著急的來回走,心裏也火急火燎的。

誰都知道這個孩子意味著什麼。

“或許可以減胎,可是減胎的風險很大,同樣會傷害母體,稍有不慎會造成流產,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

林晟淵眼前一亮,“什麼辦法?”

“剖腹取子。”

“什麼?”

季雨歌連忙擺手,“你們別誤會,我說的剖腹取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季雨歌一時間說不明白,幹脆拿來紙和筆跟他們講解起來剖腹產。

跟兩個大男人講解剖腹產,不知道他們什麼感覺,季雨歌是有點點小羞澀,可想到表姐的情況,這點羞澀也沒有了。

“你確定不會傷了太子妃,不會孩子取出來了,太子妃死了?”

林晟淵總覺得剖腹取子實在是太嚇人了,如果不是季雨歌說出來的,他一定認為對方實在開玩笑。

可連馬血都可以解蛇毒,剖腹取子似乎也不是什麼事。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剖腹產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這樣一來沒準還能保住孩子和表姐。”

季雨歌盡力給兩人講解剖腹產的好處。

可不管她講的多好,林晟淵總之覺得害怕,畢竟剖腹取子是亙古未有的事情啊!

季雨歌想到崔文芸的話,為難的說,“殿下應該知道,表姐期盼這個孩子如盼甘霖,要是孩子沒了,表姐又沒有了生育能力,她得多傷心,時間長了怕是……”

林晟淵沉默下來,想起崔文芸往日的好,他的心一抽一抽的。

“你確定沒有問題嗎?”

“誰能夠保證一定會沒有問題,相比之下,剖腹產的概率會大一點,就相當於劃一個口子,再縫上等傷口愈合了不是一樣的嗎?”

兩人的麵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不像之前一樣打怵了。

“而且剖腹產之後,不管孩子怎麼樣,表姐還是可以有孕的。”

剖腹產聽起來很嚇人,可無論是從哪方麵講,成功的概率都是很大的。

遲疑了許久,直到外麵傳來崔文芸的聲音,林晟淵才說:“此事本宮要想一想,在這之前,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也好,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在這之前先把饑,渴症治好了,我給表姐開了方子,照著方子吃應該就沒事了。”

最要緊的還是三胎的問題。

“我摸了表姐的脈象,如果是剖腹產的話,努力一下兩個孩子還是可以保住的。”

林晟淵愣愣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林晟淵跟崔文芸說了什麼,沒多久,兩人回東宮了。

人走後,林墨池拉著季雨歌問:“你有多大的把握?”

季雨歌說:“表姐的身體不錯,後續保養沒問題的話,我有八成的把握,剩下的兩成就看老天爺給不給麵子了。”

“此話怎麼說?”

“算起來表姐的生產之期應該在四五月份,那個時候已經春暖花開了,不太有利於病人的修養,容易造成傷口感染。”

季雨歌見他不明白又說,“打仗的時候,春天和夏天的死亡概率是不是比冬天要高?”

林墨池驚奇的發現,“還真是。”

季雨歌繼續說:“這就是了,春天和夏天的時候外邪多,所謂的外邪就是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很厲害的東西,他們就喜歡通過傷口進入身體。”

“外邪入侵多了人就有事了,冬天的時候這些外邪大部分都被凍死了,所以少了外邪,人恢複的概率就會大大的提高。”

林墨池難得舌,頭打結。

看著季雨歌像是從沒看到過的物種一樣,好半天才說:“依你所說,怎麼才能提高生存概率?”

“如果是春天夏天的話,就注意消毒……”

季雨歌跟他說了半天,才發現不對勁,“你問這個幹什麼?”

“每年戰場上都有很多士兵因為你所說的外邪而死,本王在想,如果可以避免外邪入侵,是不是可以讓很多士兵活下來?”

正說著,玉琊王和魏詠梅並肩而來,兩人的臉頰都有不同程度的紅暈。

“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了?”季雨歌打趣道。

魏詠梅的臉頰越發的紅潤了,“恰好遇到了,對了,表姐太子妃和太子怎麼走了?”

“東宮的事情多,太子妃又有了身孕,不能久留。”

魏詠梅一想也是,其實她知道太子妃為什麼早走,就是找個話題。

玉琊王輕咳一聲,“二嫂,我剛才看太子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怎麼了?”

兩人對視一眼,季雨歌垂下了頭。

林墨池說:“父皇交給你的差事都做好了嗎,你還有時間關心太子?”

林清河腰背挺直,“我都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太醫院和工部的事情了,我最近剛好沒事,有時間。”

說著看向一臉嬌羞的魏詠梅。

魏詠梅也看了他一眼,臉紅的像是火燒雲。

林墨池打斷了兩人的視線纏,綿,“等我走了,季家和玉琅王府那邊你多照應著一點,東宮的那邊你也警醒著一點。”

“放心吧,二哥我會的。”

散席的時候,季太傅喝了不少的酒,就連季少風都被灌得酩酊大醉,要不是林墨池和林清河出現擋酒,隻怕還有的鬧騰。

女婿和外甥女婿同時出現,又令人好一頓羨慕。

看在玉琅王和玉琊王的麵子上,其他人也不好再鬧,喝了幾杯就走了。

季雨歌和林墨池在季家待到了天黑才離開。

“皇甫大人邀請你明天去一趟刑部,之前害你的人抓到了。”林墨池捂著眉心說道。

季雨歌都快忘記這事了,實在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今天。

“對了,表妹跟我說……”

季雨歌說道一半發現林墨池一臉的疲憊,再加上喝了許多的酒,此時已經醉意上頭了。

“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一些家常話。”

皇甫鍾平不愧是斷案如神,廢了好半天的力氣,抽絲剝繭,終於查到一位姓富的綢緞商的身上。

“此人是綢緞商,在京城開了三家綢緞莊,在有鳳來儀閣沒開之前,他家的生意是最好的,可後來因為有鳳來儀閣的存在,鋪子每況愈下。”

季雨歌覺得莫名其妙,“就為了這個要殺我?”

皇甫鍾平說:“如果隻是因為這個,當然不至於,在有鳳來儀閣開起來之前,他從江南購買了一大批的綢緞,打算大賺一筆,結果因為有鳳來儀閣的開業,大部分的絲綢砸在了手裏,前段時間京城大雨,庫房進水,大部分的綢緞泡了水全都毀了。”

季雨歌眨了眨眼睛,就因為這?

這人也太偏執了,又不是她讓他買的絲綢,也不是她讓老天爺下雨的,關她什麼事情啊!

皇甫鍾平又說:“或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綢緞的事情讓他損失了一大筆錢,本來富老爺是壓上了老本打算大幹一場的,結果全都賠了。”

“也不能因為這個把火氣灑在我身上吧!”

“還不止,他又抄襲你們有鳳來儀閣的衣服款式,被人發現之後,賠了不少錢,後來店鋪都被砸了,富老爺覺得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所以一時想不開就對你動手了。”

“……”

季雨歌聽後久久不曾言語,這可不能怪她,隻能怪他自己倒黴。

“醉馬草的事情查了嗎?”

“查了,富老爺早年在邊關進行貿易,掙了錢才來京城開布莊的,對於醉馬草他了解一些。”

季雨歌並不是很記恨富老爺,隻能說他時運不濟,雖然害人不好,可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此事也算是有了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