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靈,你別得意,聖殿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以為南柯院能庇護你一輩子嗎?”一旁的楚景野一挺胸脯,驕傲的擋在了刑水夢前麵。
刑水夢妙手醫仙的美名傳遍天下,愛慕者眾多,而他就是其中之一,還是狂熱的那種。
見到自己的夢中情人被人威脅,他馬上生出一股英雄氣概,挺身而出為她出頭。
阮汐靈語笑嫣然的瞟了他一眼,然後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眼神馬上一凜,“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自己倒先跳出來了!就憑你,也想英雄救美?”
“啊…”楚景野被這一腳踹的差點斷氣,骨碌碌滾到了一邊。
想起那日他被她毫無人性的虐待,他馬上心尖一顫,恐懼的望著她,“你…我…我沒得罪你,你找我算什麼賬?”
直到今天,兩個阮汐靈一同出現,他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原來這個她不是那個她。
阮汐靈緊走兩步到他跟前,纖瘦的小手狠戾的掐住他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沒得罪我?我姐姐的衣服是誰扒的?你特麼可是她的未婚夫,不善待她,竟然還敢羞辱她,良心讓狗吃了嗎?”
說完,她力氣一泄,隨手又把他丟開了,落地的時候,楚景野又傳來一聲淒慘的痛呼。
“阮汐靈,你終於承認你是雙子妖星了!”聽到她叫那個廢物為姐姐,刑水夢興奮至極,連剛剛的懼怕都忘記了,激動的說。
阮汐靈微微一笑,櫻唇輕啟,“承認了又怎麼樣?你能奈我何?階下之囚,還敢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說實話,到現在她都不確認自己和阮家那一大家子到底有沒有關係。
不過她這個人好相處,“阮汐靈”既然叫她一聲妹妹,對她發出善意的邀請,她就當她是姐姐。
一句話提醒了刑水夢所處的現狀,她馬上眼神一閃,費力的向後挪蹭了兩下,隻是她已經到了牆根,根本退無可退。
“我…我沒有…”事到如今,什麼尊嚴,什麼骨氣,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沒有?”阮汐靈譏誚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十足的諷刺,“刑水夢,你可沒少害我,咱倆的賬慢慢算,不急。”
“我可和你無冤無仇,而且我和她也不熟,你放了我好不好?”一旁的戚三娘急忙撇開和刑水夢的關係。
阮汐靈審視著她,眼神不自禁的移到她的小腹,冷哼了一聲,“你是和我無冤無仇,原本我也沒想將你如何,可誰讓你不安分,非要動我外甥?那麼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比他們更可恨!”
說著,她輕拍了兩下巴掌,“小天,軒兒,進來。”
兩隻化成人形的小獸馬上提步進來,唇紅齒白的兩個少年笑嘻嘻的湊到她跟前,習慣性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肩膀。
“娘親,叫我們什麼事?”狐文軒目光中掩飾不住的親昵。
阮汐靈伸手一指楚景野,邪惡一笑,“先把他給我胖揍一頓,記住別見外傷,然後扒光了衣服繞著南柯院跑一圈。”
楚景野是男人,她不方便出手,隻能讓這兩個小娃動手了。
狐文軒和鳳天瑞對視一眼,齊齊嘴角勾起笑弧,摩拳擦掌的奔著楚景野走了過去,“娘親放心,保證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汐靈一指門的方向,交待:“出去打,太血腥了娘親會不忍心。”
兩隻小獸極為聽話,拖著如死狗一般的楚景野就走了,一路傳來他撕心裂肺的狼嚎。
暗室中剩下的兩個女人麵色蒼白如紙,生怕她也要扒了她們的衣服繞著南柯院跑圈,眼神中驚悸難消。
特別是刑水夢,之前她就有過一次被她扒衣的經曆,此時又恨又怕,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阮汐靈活動了一下手腳,流光一閃,手上就多了一根寬窄適中的竹片,她輕輕的拍打了兩下掌心,森冷一笑,“這東西落在人身上隻會青紫,不會見血,不會毀了你們引以為傲的身材,放心啊。”
說完這一句,她手腕一沉,狠狠的抽了下去。
一竹片正落在刑水夢的腰間,疼的她馬上淚流滿麵,哭爹喊娘的叫了起來。
阮汐靈左一下,右一下,專揀見不得人又疼痛感劇烈的地方抽,足足打了幾百下,她才氣定神閑的收手,冷眼看著兩人。
地上被抽打的兩個女人還在不停的抽搐慘叫,汗水濕嗒嗒的粘住頭發,披散在肩頭臉頰,狼狽不堪的求饒。
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阮汐靈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收起竹片,惡劣一笑。
彎下腰蹲在兩人身邊,戲謔的問:“這滋味好受吧?你們大可以去酒一院主那裏告狀,也可以去溫清瀾那裏驗傷提取證據,前提得看你們要不要臉。”
她打的地方不是胸就是腰,要不就是大腿根內側,都是見不得人的地方。
而據她所知,南柯院沒有女丹師,想要驗傷,也隻能是男人動手。
這裏可是封建社會,除非她們不要臉麵了,否則隻能幹吃這個啞巴虧。
兩人同樣以怨毒的目光緊盯著她,氣恨的咬碎了一口銀牙,卻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因為她句句說到了點子上。
南柯院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出現打架鬥毆事件,當事雙方驗傷都以丹藥院的評判為準則,外勢力不得介入。
“話問完了嗎?院主讓我等來提犯錯的學子去司監院受審。”一名青年男子走進暗室,平淡無波的問。
阮汐靈站起來,衝他淡淡一笑,“嗯,問完了,她們很不配合,還是讓酒一院主親審吧。”
那青年被她燦爛的笑容晃花了眼,呆怔了一秒也回以微笑,“那好,人我們就帶走了。”
阮汐靈點了點頭,讓開道路放司監院的人進來。
眾人看著地上兩個麵色蒼白如紙的女人均是眼神一凜,扭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神色坦然的少女一眼。
“你對她們濫用私刑了?”其中一人問。
阮汐靈無辜的舉起雙手,“你可別冤枉好人,你看她們好好的,哪裏像受過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