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靈茫然的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平時它們都是在你給我的生命空間中修煉,會不會是你的空間裏有什麼東西能加速它們成長?”
風翳同樣也搖了搖頭,“沒有。那個生命空間隻是本王鑄的一個法器而已,沒有那麼逆天的功效。”
兩人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阮汐靈決定等靈獸飽餐回來之後問它們。
晚膳撤去的時候,秋意和冬寒也被帶了回來,阮汐靈看著渾身是傷的兩個女人心中慚愧,親自給兩人診治了傷情。
處置好了內傷外傷,她衝著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淺聲道:“我知道你們姐妹對我頗有微詞,經過這次事恐怕更是恨我入骨。我也不求你們諒解,隻希望以後,我們能井水不犯河水。”
兩人慌的六神無主,急忙自床上艱難的爬了起來,跪伏在床頭連聲說:“小王妃,奴婢們知錯,您的大禮我們愧不敢當,還請不要折煞了我們。”
神王就站在她的身後,她這做戲一般的自責,她們兩個如何敢受?
一聽這話,阮汐靈就知道想化解恩怨徹底沒戲了,但凡真性情的人,受此番無辜牽連,至少會有憤怒。
可她們非但什麼都不說,還要認錯,可見隱忍的功夫一流,將仇恨的種子埋在了心底,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自嘲的笑了笑道:“我知道,我說出來你們也未必相信!但是當日,我真的隻是為了救你們,才語出貶意。拘魂扣能燃燒你們的生命力,瞬間將修為體能達到極限。不及時破掉,你們兩個會被活活累死。”
緩了口氣,她又繼續說道:“當時你二人性命捏在陰奴手中,我若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在意,隻會讓她覺得我投鼠忌器,越發難纏,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
至於為救她們兩個,她逆天而行,強行使用道家至高法術,差點讓自己一命嗚呼的事,她沒說,說了她們也一定不會信,還會讓風翳更記恨她們兩個一遭。
秋意頓首於床頭,淒慘的笑道:“小王妃不必向婢子們解釋,婢子們不敢心有怨言。這兩日實在是力不從心,才沒去跟前伺候,小王妃不必多心。”
說來說去,還是這幾句話來回的說,風翳看不過眼了,冷哼道:“還敢說沒有怨言?秋意、冬寒,你們兩個敢指天誓日的說一句,你們心裏從沒怨過王妃?”
男人冷傲的俊眉高高挑起,不屑的看著兩個埋首的女人,“不知感恩的東西!你們可知,若無王妃拚命相護,當日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竟然知道?阮汐靈一時目瞪口呆,發覺他的眼光轉過來,忙撇向了一邊,裝起了鴕鳥,怕被他又是一頓好訓。
風翳低頭看著她,深邃的冷眸閃過一縷無奈,低喃道:“你呀,總是不長記性!前有翠兒小蓮,後有阮家廢物,吃了幾次虧還為別人拚命!日後再有一次,你救一個,本王殺十個百個千個,看你還敢不敢那麼好心!”
阮汐靈瞪圓了眼睛,忙把頭轉過來,臉抽抽的說:“別別別…以後我不敢了還不行嗎?”
她也知道自己爛好心惹了不少的事,可這是本能,她也想控製,就是有時力不從心。
風翳抓緊了她的小手,回頭又冷冷凝視著跪趴的兩個女人,警告道:“這次是王妃給你們求情,你們才得以活命。不過本王的耐心有限,再敢耍心機,本王就將你們碎屍萬段!”
說完,他就拖著阮汐靈出了廂房,一路默然無語的回了主院。
時辰不早了,忙碌了一整天,兩人也都乏了,洗漱完就休息了。
阮汐靈想分房分床的想法再次泡湯,風翳強勢的把她抱上大床,威脅她若不老實,就要開咬,嚇的她當時就慫了,貓在他懷裏連臉都不敢露出來。
靈獸大軍從跟著葬月走了,就一直沒回來,一群熊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兒瘋玩去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阮汐靈要找龍墨離繼續給刑昭霆吸食魔氣,才發現空間裏麵空空如也。
急吼吼的找了葬月來問情況,葬月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昨晚屬下給它們弄完吃的就走了,怎麼它們還沒回來?”
王府是大了點,可也不至於讓一群靈獸迷路吧?
阮汐靈心“咯噔”一下子,腦門上迅速的見了汗,聲音發顫的道:“壞了,快走,去錦裳閣!”
她可沒忘了,塗月靈可是曾經拘住狐文軒它們,想要吞噬了。
現在她沒了陣法束縛,王府哪裏都能去,肯定又盯上了這群小獸。
剛出門,她一頭撞進了風翳的懷裏,男人堅硬的胸膛堪比銅牆鐵壁,疼的她“哎呦”了一聲,沒好氣的罵:“誰啊,走路不長眼的嗎?”
莫名奇妙挨了罵的風翳嘴角連抽,忙給她揉著額頭,無語的道:“幹什麼慌成這樣?疼的厲害嗎?”
一見是他,阮汐靈頓時有了主心骨,小手緊攥住他的衣袖,眼眶紅紅的道:“快跟我去救人,晚了就來不及了!”
“救人?”風翳一臉茫然,“救什麼人?”
他才剛去書房處理兩件緊急的公事,怎麼她這邊就出事了?
“文軒它們!”阮汐靈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語無倫次的說:“它們到現在都沒回來!失火那天它們就是被塗月靈給困在了密室,要吞噬它們。”
聽到這風翳鬆了一口氣,忙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說:“它們是被我收進空間了。回來的太晚,我怕吵到你睡覺。”
真是虛驚一場,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她緊張的臉都青了。
不對,她剛說失火那天…
男人臉色一正,追問道:“你是說早在數月前,塗月靈就醒了?為什麼一早不說?”
這麼大的事,她竟然再一次瞞著他,她到底怎麼想的?
一聽眾獸無事,阮汐靈心裏緊繃的那根弦一下子就鬆了,長出了口氣,抹掉額上的冷汗,“老天,真是嚇死我了!”
抬眼看著男人烏黑烏黑的臉龐,她有些遲疑的問:“我…我沒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