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還暴君呢!她當玩王者榮耀呢?阮汐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故作茫然的說:“他都主宰了,是他保護我才對,怎麼換成我保護他了呢?他的命珍貴,老娘的命也不是土豆白菜,削價大處理啊。”
說著,她還用腳底板蹬了蹬風翳的胳膊,仰起小臉無辜的看著他,“你說是不是?偉大的主人?”
風翳實在不知道她抽了什麼瘋,非得和刑水夢在這耗著。
按他素來的習慣,早就將人給拖走了,哪還容她在這裏東拉西扯?
看向她的眼光滿是探詢,可惜換來的隻是她的擠眉弄眼,意思他完全沒明白,無奈的搖了搖頭,縱容的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阮汐靈薄嗔的瞪了風翳一眼,小腳丫子在他的胳膊上用力碾了兩下。
幹嘛把話說的那麼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呢。
被她一瞪,風翳無辜至極,嘴角連抽,看著她的眼神卻暗藏著溫柔寵溺。
刑水夢越發竊喜,聽冕王的話明顯是已經對她不耐煩了,隻要自己再加把勁,一定能讓他對這個賤人改觀,到時自然會發現自己的好了。
她“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睛,玉手一指她道:“阮姑娘,你怎麼能這樣?”
她憤慨的表情十足到位,跺了跺腳說:“難道你忘了王爺對你的好了?他對你掏心掏肺,你怎麼不思感恩?跟了這樣值得效忠的主人,就該忘我才是,命又算得了什麼?”
屁話,命都沒了,要忠誠有個屁用?她又不留著忠誠剁餃子餡!阮汐靈心底嗤笑不已。
玩味的勾著嘴角說:“這麼說,你是願意為風翳甘心赴死了唄?”
她笑的狡黠,隻是臉上的燦笑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她的問題一丟出來,馬上讓刑水夢呼吸一窒,死?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她怎麼可能甘心赴死?
可當著冕王的麵,她肯定不能這麼說,稍一思索,她深情款款的看向風翳,表情微澀。
抿了抿唇道:“夢兒自是甘心,隻是我沒有阮姑娘那麼好的福氣,能時時伴在王爺身邊,有心卻未必及時。”
這話回的漂亮,阮汐靈在心底給她點了個讚,既委婉的表達了她想時刻呆在風翳身邊的想法,又間接回避了她的問題。
不過嘛,嗬嗬,想這麼輕鬆的就搪塞過去,門也沒有。
亮晶晶的眸子興致盎然,單手托著腮道:“及時及時,怎麼會不及時。現在就有一個機會證明你對冕王的忠心,不知道你可願意?”
看著她莫測高深的表情,刑水夢頓覺頭皮發麻,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謹慎的問:“什麼機會?”
她可不敢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貿然答應下來,神王妃的寶座是誘人,可那也得在她有命享用的情況下才行。
風翳還是沒看懂阮汐靈什麼意思,說是趁機報複他不太相信,這丫頭不是愛記仇的人。
撩袍落座,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頭頂的細發,虛眯著星眸靜觀後續,默契的沒有發問。
阮汐靈表情突然一凜,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風翳內傷沉重,別看他此時像個沒事人一樣,其實都是虛張聲勢,演給外人看的。”
一旁的孤雲嘴巴張的老大,下巴都快掉了,撓了撓腦袋看向自家主子,這…主子什麼時候內傷沉重了?他怎麼不知道?
眼神狐疑的看向一臉詭秘的阮汐靈,剛想提醒一下,被主子冷嗖嗖的眼刀子一飛,馬上將話吞了回去,恨不得能在嘴上貼張封條。
阮汐靈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不錯漏刑水夢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
見她眼前一亮,頓時潑上一桶冷水:“就連聖君溫清瀾都束手無策。不過倒是有個方法可以緩解傷勢加重。”
她直接搬出了權威人士溫清瀾以證視聽,不怕她會疑心自己故意坑她。
一聽連點香煉丹師溫清瀾都束手無策,刑水夢剛剛亮起的眼睛頓時又灰暗下去。
原想憑借自己丹藥院掌事的身份能接近風翳,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豔麗的臉蛋閃過一抹幽怨問:“什麼方法?”
阮汐靈表情嚴肅的順嘴瞎胡諏:“用純陰之女的心血入藥,但前提必須是此人心甘情願,否則心血之中充斥怨氣,反倒會加重傷情。”
說到這,她明顯感覺刑水夢身體一僵,眼神閃爍遊移。
她“沉痛”的望著已然方寸大亂的女人,真摯的說:“聽聞刑三小姐恰是純陰之女,又對冕王如此愛護,我的心真是放下了。”
邊說,她還“唉聲歎氣”的看向風翳,“偉大的主人,這回你有救了,我想刑小姐一定不會拒絕的。”
風翳腦門劃過兩個問號,見她背對刑水夢時一臉的古靈精怪,心底輕笑,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若是如此最好。”
他似乎有點明白她想做什麼了,不得不說,這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阮汐靈似乎還嫌刺激的不夠,輕撫著下巴揚聲說:“隻是每隔半月就要剖開胸膛取出三碗心頭血,我怕刑三小姐會香消玉殞,那你可是又欠下刑家一條人命!”
聽著她煞有介事的侃侃而談,刑水夢頓覺心尖亂顫,雙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豐盈的胸口,感覺現在就有一把刀子在剜著一般。
驚懼的眼神尚來不及掩飾,風翳的眼光已然飄了過來,皺著眉問:“刑三,你剛剛說肯為本王甘心赴死可當真?”
“我…”刑水夢此時哪敢承認,“王爺,夢…夢兒是…是…”
她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紅著眼落下淚來,渾身戰栗不止。
看到這一幕,阮汐靈譏誚一笑,看吧,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己所不欲,偏施於人。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要真刀真槍的往上衝,她馬上就拉慫。
漂亮的櫻唇向上一翹,故作不解問:“刑小姐,你怎麼了?”
待看到她抖如篩糠的身體時,眼神馬上轉為訝異:“你…你不會是嚇得發抖吧?難道你不願意?天啊,你剛剛是騙我們的?”
風翳冷哼了一聲,眼神冷如刀鋒的甩向已然抖成一團的女人,“阮阮所說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