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翳下口著實狠了點,可力度掌握的極好,既會讓阮汐靈吃痛,又不會擦破了皮,目的隻是為了懲罰。
過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他才鬆了口,手倒是沒放開,邪肆至極的看著她,目光之中寒光四溢,冷怒交織。
阮汐靈差點窒息而死,兩片紅唇又痛又麻,如針紮的一般,一得自由馬上貪婪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
腦子裏麵的轟鳴聲漸漸退去,眼前的金星也消的差不多了,她惱羞成怒的厲喝:“風翳,你混蛋!”
說罷,揚手欲打,鼓著的兩腮因為又羞又氣漲得通紅,兩隻眼睛攢著憤怒的小火苗,恨不得能吃了麵前的男人。
隻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抽了幾次,被反剪在身後的雙手都沒抽出來,氣得她一跺腳,低咒道:“王八蛋!放開我!”
風翳邪冷的看著她,勾唇一笑,眸光中閃動著點點星暉,“混蛋?本王還可以再混蛋一點!”
說著,他再次封住了她的紅唇,隻不過這次是輾轉廝磨的深吻,許是怒火太盛,他的動作極其粗魯。
舌尖翹開她的貝齒,霸道的侵略過去,一陣肆虐的掃蕩之後,頓覺舌尖一痛,鮮血的腥甜氣息躥入口鼻,讓他越發的興奮起來,更為強勢的吮吻起來。
阮汐靈還沒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已經再次被剝奪了呼吸,“唔唔…”,在意圖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全被他吞進了肚子裏,隻餘下兩個破碎的音階。
這個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赤裸裸的震驚眼神掃來時,風翳才鬆開她,若無其事的看向已經醒來的葬月。
寒涼的目光一接觸到,葬月便把頭低下了,隻是臉頰不自覺的開始犯紅,恰在此時,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傳入耳際,再次讓他震驚的抬起頭。
隻見阮汐靈雙目噴火的狠甩了主子一耳光,緊接著破口大罵:“風翳,連老子的便宜你都敢占,找死!”
她是真被氣炸了,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風翳沒閃沒避,陰沉的盯著她,讓她再次抬起的手定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這樣的狀態足足持續了有一分鍾,阮汐靈才悻悻的收回手,恨恨的道:“在我生活的那個時代,你這種人就是打死都不多!”
說完,她飛身而走,幾個起縱就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
葬月再次把頭低下,額角開始冒冷汗。
我的媽,主子被人甩了一巴掌,而且沒把人打得魂飛魄散,還被人撂狠話走了,他現在是不是有殺人的衝動?
他是真的不想看見,可誰讓他這麼倒黴,昏在他們兩個麵前,又清醒在他們麵前,有沒有人比他命更苦的?
風翳彈了彈衣袖,並沒急著追上去,而是轉向他問:“血玉的主人你可看清了?”
提起正事,葬月馬上振作起來,“沒看清,不過屬下敢保證,再有接觸的機會,屬下一定能認得出他。”
這個結果在風翳的意料之中,能潛在他的府邸這麼久,且不被他發現,可見來人手段的高明。
淡淡一揮袖道:“無妨。從今日起,排查府內奸細,寧錯殺,不放過。”
男人狠戾的嗓音讓葬月渾身一震,眼神興奮的亮了起來,舔了下幹澀的唇道:“是!”
早該如此了,每每看到府中亂象,他都想大開殺界,可主子卻是聽之任之的態度,現在總算有所行動了,怎能不興奮?
他急切的起身,不想卻牽動了內傷,幾欲被毀的丹田中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讓他不自覺的彎下腰去。
“你丫的不要命了?誰讓你動了!”去而複返的阮汐靈怒火高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厲斥。
跑出去之後,她才想起來,葬月隻是解了毒,差點被毀的丹田還沒修複呢,厚著臉皮又趕了回來。
她的所為早在風翳的意料之中,似笑非笑的看向大了數倍的少女,玉白的臉頰透著詭異。
阮汐靈頭皮發麻的躲閃著他的目光,看葬月還維持著彎腰的姿態氣哼哼的道:“真是欠了你的,還不快點躺下,找死呢?”
她把自己的膽顫心驚全都化作怒火,發泄到葬月身上,想想又覺得愧疚,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差點害死你。”
說完,她真誠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自責的紅了眼眶。
武者的丹田是他們的第二生命,丹田被毀相當於廢了修為,若非她能補救,死的心都有。
葬月大驚,慌忙擺手道:“小姐,使不得!”
他一急,身形又拔高了,痛得額上冷汗四溢。
風翳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揮袖,將葬月穩當的壓在床上,他的神色才緩和了一些,不過馬上暗淡下去。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而今他幾乎成為一個廢人,又如何談為主子建功立業?
看出他的失落,風翳難得的安慰道:“不必擔心,王妃有辦法讓你恢複如初。”
即便葬月廢了,他也願意養他一輩子。
得他心的人不多,葬月首當其衝,這份忠心,他感念至深。
阮汐靈暫時收斂了自責,忙一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有我在,保你恢複如初,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樓。”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王妃二字稱呼起來竟然那麼自然,自然到她連一絲反駁的想法都沒有。
葬月暗淡的眼神亮了起來,視線望向她感激的道:“屬下多謝王妃。”
他不圖更進一步,隻要能讓他的修為恢複,已然感激不盡了。
阮汐靈苦笑道:“你不怪我我都感激不盡了,莫再說謝,從今而後你就是我阮汐靈的親兄弟。”
一聽這話,葬月差點又跳起來,不過有風翳壓製,他動彈不得,惶恐的道:“王妃不必自責,這都是屬下職責所在。”
本來還想拒絕她給的殊榮,可偷眼一瞧主子默認的眼神,他將話又吞回了肚子。
阮汐靈將他身上的銀針一一拔下來收入針袋,眉心輕攢道:“過去的事不說了,我說一下治療方案。”
說著,她抬眼看向風翳,“你的狀態穩固了嗎?”
要恢複丹田必要有精純的靈力相助,可她這渣渣修為遠遠不夠看,而今能指望的也就是風翳了。